番外1 第一次聽到許輕舟這……(1 / 2)

月寒日暖 禪淨 5591 字 9個月前

第一次聽到許輕舟這個名字,是在吳啟華的電話裡。吳啟華不算是個完全的混子富二代,他祖上是扛過槍的,所以對於周一念而言,多少會比起那些吊兒郎當的富二代,他多幾分待見。吳啟華的父親跟他有過幾次交涉,他曾許下一次重諾,答應幫其解決一次令他頭疼的問題。

這個承諾也一直未派上用場,直到這天他收到了電話,其兒子吳啟華說他未婚妻需要他保障安全。他周一諾那麼重的承諾,結果就是為了保護一個女人。嗬。

他見到了電話裡的未婚妻‘許輕舟’,遠遠的在車裡看了一眼。身材不算高挑,瘦瘦的,清秀的像是自己院子裡種的一池蓮花,不著粉黛的臉白白嫩嫩,略圓的臉蛋帶著幾絲稚嫩,可是偏偏一雙充滿了故事的眼睛。這樣的小姑娘他可見過太多了,著實沒什麼看頭。

在印度尼西亞,看她一本正經的戲虐她的弟弟,他竟然覺得好笑。還有她那瞬息萬變的變臉速度堪稱一絕,小小年紀的姑娘經曆了什麼,顯得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他也許是太閒了,竟然去查了她的資料。卻未料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竟然是全球三十強許家的長女,可是那有關‘私生女’的一段,也確實驗證了他從許輕舟身上看到的。她不是普通的豪門千金可比的,她身上有股難以馴服的野性。

資料還沒翻完,就有人來報,說許輕舟要見他。周一念封好文件袋,就讓她進來了。許輕舟沒有因為他聞風喪膽的稱號而懼怕他,那雙眼睛一如既往的清冷。不過,她不怕他這點,這讓他覺得有趣。

她進來,閃著珠光卻沒有美甲的手指頭摩挲著自己的手臂,他在屋內坐著正看到夕陽的光芒照在她胳膊上細細的雞皮疙瘩上,竟然讓他有種欲望升起。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她淡淡的說:

“你這屋子有點陰冷。”

他沒說話,她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對著旁邊的桌子歪了下頭示意:

“不能討杯茶喝嗎?”

他笑了,他周一念的茶向來不是誰想喝就喝的,更沒有人能在他麵前這麼自在的討茶。

看了一眼旁邊的人,給她上了茶。她很有興趣的盯著端起茶盞:

“這個是明代的五彩茶杯吧?品相好品味挺好。”

她湊到嘴邊,他看著她薄薄的兩片唇突然想逗逗她。

“你不怕喝了我的茶,出不了這個門檻。”

果然,許輕舟的唇停留了片刻,他以為她不敢喝了,結果她隻是微微顰眉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像個喝茶的老手用茶蓋撥了撥飄著的茶葉,不帶絲毫猶豫的喝了一口。

“好茶,下次我給你帶點我爹的茶,我爹私藏的好茶餅也有不少。”

“好。”這個字沒經大腦,他脫口而出。這個字,他很少說,絕大部分都是微微頷首。所以當他說出這個字,身邊的人都有些驚訝的看向他。他佯裝咳嗽,稍作掩飾。

“茶也喝了,那我接下來說說我的來意吧。”

她說她是來談合作的,具體就是她出資他負責運營,給東南亞所有的手下一個自力更生的機會,可以是民營企業,也可以是私人企業。但是盈利後,需要把投資的錢作為投資款,當她入股。

聽上去很誘人,但是遠沒有坐在那裡的許輕舟誘人。他在煙霧繚繞裡盯著許輕舟的那兩片薄唇,微微看到的粉色舌尖,他的心裡就像生出了鉤子。

“周先生,這件事你可以考慮一下再答複我。手機號我留下了,想好了給我打電話就好。”

她留下的不是名牌,是一張手寫的卡片。上麵是她的名字和手機號,娟秀的字,清秀的如她的人。她剛走怕沒有五分鐘,他就打過去了電話。他根本都沒聽進去她具體說了什麼,隻記得她說,大家一起走下去。

“我同意你的提議。”

“好,周先生是個爽快人,我準備好合同再聯係你。”

“好。”

許輕舟的聲音很甜但是很冷,就像落在梅花上的雪,遠看很美,近看全被冰覆蓋著。可就是這種與眾不同,吸引了他。他給她的手機號存了起來,名字叫'女人'。他的手機很少有人配他加上名字,許輕舟是第一個女人,是特例。

許輕舟走後他又拿出資料看了一遍,身邊的老人段叔看出來了他對她感興趣,提醒道:

“這個是吳氏的新婦,不好招惹的。吳氏小少爺是個瘋子,荒唐事也是不少的。”管家的意思莫不過就是提醒他,女人有的是,沒必要得罪了吳氏。

“吳啟華?哼。”他冷笑一聲。吳啟華他父親他都看不到眼裡的人,他兒子又能如何。吳氏起家也是剛剛從商沒有幾十年,可是他周氏在東南亞那可是根深蒂固的。她既然想嫁商賈之家,他不介意現弄一個給她看。

許輕舟顯然不是個草包,她滿腦子都是管理之道,好在不是個奸詐陰險之人,坦蕩蕩的行徑也很得他心。意外的是許輕舟似乎另有所愛,他看著爆出的緋聞,他覺得更有意思了。他早就知道吳啟華那樣的潑皮不是許輕舟的良配,可是沒想到她喜歡的竟然是個戲子。

看華盛登報說與吳啟華不日將舉行盛大的婚禮,他怒了,那種說不來的感覺太T MD讓人難受了,他當晚讓下麵的人鏟平了拍照片的小報社。

如果不是被曝光,也不可能這麼快舉辦婚禮。他甚至遷怒於她同父異母的兄弟許粟,還沒動手,吳啟華就拜托他‘關照’一下許粟。說讓他進去待個兩年就行的程度,他冷笑,兩年?怎麼可能,不讓他待夠七八年這個氣是消不了的。

許輕舟回去沒多久,就如約把合同發了過來。周一念甚至看都沒看就直接簽了字,資金到位著手開始了商賈之路。隻要他周一念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辦不成的。就算她嫁了又怎麼樣,他想要的沒有到不了手的。

各大工廠同時開工,他打著視察的旗號,讓許輕舟飛過來幾次,也隻是帶著她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她也很放心他,根本就沒問過。他很奇怪她絲毫不懼怕自己,她笑說越是狠戾的人做起事來越是乾淨利索,她說喜歡做事果絕的人,尤其不喜歡拖泥帶水,瞻前顧後之人,古之做大事者不都是這樣?

他笑了,她說她喜歡。刀尖舔血的日子注定要做決絕無情之人,可是他這個英雄也多情,也會難過美人關。他的眼睛裡東西流露出來竟然刺的她眼神閃爍,所以她應該知道他對她是有興趣的。

她掩飾的滴水不漏,依然像個男人一樣跟他聊著宏圖大計,偏偏錯開了兒女私情。這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玩的不是欲情故縱,而是一邊一片赤誠一邊裝聾半啞。他覺得挺有意思,就陪著她演。

她會給他送各種禮物,投他所好,看似討好卻又認真的一副交朋友的模樣。她似乎知道自己待她格外恩厚,所以以此致謝。顯然,這些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而他,需要一個時機,合適的時機。

後來,她被綁架了,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徹底怒了,還沒有人可以從東南亞的地盤上動他的人。人還沒找到,吳啟華的電話就追了過來,就是幫他救許輕舟。他冷笑一聲,告訴他,一次承諾已經兌現過他已經沒有機會了,便掛了電話。許輕舟不是誰說什麼他才會出手的,人他是肯定要救的,不是為了任何人,隻是為了他自己。

他有個外號叫‘周一穩’,意思是天大的事他不會自亂陣腳。可是,萬事有例外,許輕舟便是那個例外。他突然想到,這次救出她,一定要告訴她,老子看上你了,你從了呢最好,你不從,老子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