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他冷玉一般的眼眸裡順然翻江倒海……(1 / 2)

何必入君懷 錦窈 3878 字 9個月前

薑簷接住謝姊衣癱倒的身體,神色難得有一絲變化。

從皇宮追到邊疆,從邊疆追到巳安城,他終於是再見到她了。

謝姊衣縱然昏迷了過去,身子依舊疼得發抖,她黛眉蹙起,極為難受。

薑簷冷下眉眼,他睨向罪魁禍首,長袖下不動聲色地抖落一小小雕雲瓷瓶,無人察覺。

那邊定國將軍見勢不妙,邁步便想逃。

隨後而來的煜國副將看到了立刻下令:“抓住他,生死不論!”

定國將軍被團團圍住,任他今日是一隻鳥,恐怕也飛不出去。

李副將站定:“閣下今日插翅難逃,竟然還不肯投降麼?何必做無謂的抵抗,既然方才不想走,這會兒走豈不晚矣?”

定國將軍握緊大刀,刀刃都似乎散發著詭異的寒氣,也不知有多少冤魂命喪於他的刀下,才能煉出如此可怖的刀氣。

定國將軍向來自信,他道:“走不走得了,試試便知。”

李副將揮手,援軍一擁而上,定國將軍揮出一刀震退數人,功力薄弱者當即便被震得耳鼻流血。

麵對圍剿,定國將軍毫無懼色,甚至仰天大笑,狂妄之言脫口便出:“城門離這兒不過十步之遠,你們信不信,這十步之內,本將能讓你們統統都變成刀下亡魂?”

副將長槍相對,冷哼道:“大言不慚,你先過了我這關,再吹那潑天大牛。”

定國將軍雙眸赤紅如淬了血一般,他邁著大步向李副將攻去。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薑簷寒玉一般的眼眸隱約顯露出不耐之色,這些毒,起效還是慢了一些——

一步、兩步、三步、定國將軍還未至李副將麵前便已經七竅流血,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倒下的定國將軍睜大瞳孔看向那個神色不耐如同看死人般看著他的薑簷,說出此生的最後一句臨終之語:“你,是你 ……碎……啊!!!”

剩下的時間,便是定國將軍仿佛無儘時的慘叫聲。

碎月之毒,恐怖如斯!

薑簷按著謝姊衣的傷口,玉眸寒涼。

謝姊衣被按住傷口,很疼,無意識地扭動想擺脫那種疼痛感。

薑簷拍拍她的頭,想讓她平靜下來,流血的傷口必須按壓止血。

見敵人死了,李副將下令:“命人守住巳安城各處出口,勢必抓捕寧國所有已經入城的在逃兵將。”

“是!”

此時的謝姊衣臉色蒼白,意識模糊,她感覺有人一直在看著她,但是她睜不開眼睛。

她還聽到了李副將的聲音,約莫是援兵到了,太好了,不枉費她這麼長時間的堅持,也不知道那個龐然大物誰能對付得了,李副將能打得過他麼?

李副將打不過他,他不會又要來砍她一刀罷?

謝姊衣蹙著眉頭亂想了半天,終於熬不住了,不知是受傷太重昏死過去,還是這些日子熬累睡了過去,也或許都有。

薑簷看著謝姊衣的麵龐,沒想到她竟然有這般骨氣。

原以為她隻會以利益作取舍,沒想到遇到家國大義,卻絲毫不含糊,尋常小姑娘遇到這種事情,隻怕早早就躲起來害怕到哭了。

城主見到領頭的李副將,連忙上前作揖:“多謝李副將施以援手,此番來得真是及時,再晚來片刻,恐怕我巳安城內的百姓就凶多吉少了。”

李副將剛想開口回應,便被薑簷打斷,他冷著嗓音道:“寒暄之言稍後再說,現下還請將軍全力幫助城主安排人去醫治受傷的百姓與將士為要事。”

城主這才注意到眼前的這位公子正壓著謝姑娘流血不止的傷口,“快,快將巳安城中所有的大夫找來。”

眼前的人太多,謝姊衣的傷口又在肩背之上,薑簷對城主道:“可否有單獨的屋舍與女醫為謝姑娘醫治,她若死了,煜國的疫病便無人可控製。”

城主自然知道謝姊衣的能力,這幾日若不是靠著謝姊衣的神藥,巳安城裡為數不多的兵將如何能抵擋住敵人的千軍萬馬。

“請跟我來。”城主引著薑簷前往最近的屋舍,好在百姓們都認識謝姊衣,要熱水,要草藥,都是先緊著謝姊衣這處,煜國的疫病全靠謝姊衣,她可萬萬不能死。

薑簷生怕動作大了讓謝姊衣傷上加傷,抱著她如捧著琉璃至寶,不敢馬虎分毫。

女醫不過須臾就到了,她看著紋絲不動的薑簷,提醒道:“還請這位公子出去等罷,這小姑娘傷在後背,男子不便在場。”

薑簷拿出一個小瓷瓶,“這是止血藥,此藥比尋常的藥見效要快些。”

女醫接過小瓷瓶,等薑簷退出屋內後便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