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他 薑簷眼底似有陰霾,左右,總是有……(1 / 2)

何必入君懷 錦窈 3754 字 9個月前

麵對女醫的驚訝薑簷毫無波瀾,他側眸看去淡淡道:“先救她的命。”

傷者生死之際也顧不上其他,況且隻要她不說誰又知曉,所幸巳安城中兵將手裡還餘下一些鎮痛藥酒,剛好能給謝姊衣使。

鎮痛的藥酒一喝果然有用,片刻謝姊衣便不再胡言亂語了,女醫見她似乎好一些了,又將一小塊生薑片塞進謝姊衣的嘴裡。

女醫將另外一種藥酒放在桌上,道:“這位姑娘讓我尋得藥太多,我若一一去尋,恐怕她撐不住。恰巧武家老翁的老伴兒喝得藥酒有回陽救逆之效,我便幫她要了一些來。這生薑片驅寒,她現□□溫有些低,約莫是那刀上寒氣太甚所致,一會兒待她體溫上來一些,勞煩這位公子再喂她喝這桌上的藥。”

薑簷點頭,“好。”

女醫委婉提醒道:“讓她好好休息,你若有什麼話想對她說,便儘快說罷。”

這麼重的傷,該治的已經儘力治了,剩下的便看這小姑娘的造化了,女醫歎息一聲,出去救治彆的傷者了。

薑簷目光移到謝姊衣身上已經止住血的傷口,傷口從肩胛之處縱向而下直至腰間,若是那人力氣再大些,他都覺得謝姊衣會被劈成兩半。

本打算讓謝姊衣躺在床上好好休養,但鎮痛藥還沒完全起效,薑簷一動她便喊疼,如此薑簷也不敢亂動了,乾脆拉過被子將自己和她裹住。

薑簷輕撫著謝姊衣的後腦,他記得自己小時候生病時,阿娘便是這般抱著自己,輕輕摸著自己的頭,自己便會舒服許多,或許是鎮痛藥的藥勁兒終於上來了,也或許是這個方法起作用了,謝姊衣的氣息平穩了不少。

謝姊衣迷迷糊糊中隻感覺自己身上好像沒有那麼疼了,她平日最討厭的就是生薑的味道,但是現下不知為何滿嘴都是生薑片又刺激又辛辣的味道,揮之不去。

謝姊衣做夢了,她一會兒夢到謝蘭與阿爹阿娘,一會兒夢到在現世她最窮的時候被人欺負,一會兒又夢到寧國那個凶神惡煞的定國將軍在追著砍她……

薑簷抓住謝姊衣亂動的手,謝姊衣並沒有清醒過來,但體溫似乎上升了一些 ,他伸手拿過桌上的藥酒,想喂藥給謝姊衣喝。

謝姊衣覺得嘴裡一股怪味,血腥味、辣味、藥味兒,一股惡心勁兒上來,內裡淤血 被她一下全吐到了自己和薑簷的身上 。

薑簷拿開藥酒,將謝姊衣再扶起來一些,這一口淤血 吐得謝姊衣竟然感覺舒爽了許多,她咳嗽一聲,稍稍睜了睜眼睛,她現下似乎是在巳安城的屋舍內。

身上的痛感沒有那般折磨人了,但她確定自己要是再不喝藥,就死定了。

謝姊衣掙紮著想起來進隨身空間裡找辦法,卻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所桎梏住。

“彆亂動,不怕疼麼?”既淡且柔的清潤之音,似在哄人般低語。

謝姊衣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人抱著,而且抱著她的人特意避開了她後背的傷口,謝姊衣仰頭看去,竟是薑簷。

薑簷見她此時意識清醒,略微將她抬高一點。

謝姊衣沒想到空間裡的鎮痛藥竟然這麼厲害,痛覺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薑簷道:“謝姑娘不好好待在軍營,擅離職守,不怕聖上怪罪?”

謝姊衣知道自己受了很重的傷,她甚至覺得自己若是沒有隨身空間早就被那敵軍一刀砍死了,所以現下最要緊的就是趕緊進空間裡拿藥酒保住自己的命,所以她都快死了,薑簷還在說這些屁話。

至於現下諸多的不對勁,比如薑簷怎麼與她在一起、比如她與薑簷正以如何情形相處,她根本就沒有精力去關心。

謝姊衣現下雖然沒有痛覺,但得想辦法把薑簷支開去空間裡想辦法療傷,她裝作很痛苦的樣子道:“薑公子,我想請你幫個忙,能否勞煩你去幫我尋一位藥材來?這味藥材或許能救我的命。”

薑簷對謝姊衣的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他此時聽到有藥材能救謝姊衣的命,自然會義無反顧替她去尋。

“什麼藥?”

謝姊衣道:“巳安城向北五裡有一片野田,裡麵有一種草藥,葉生九瓣,瓣中生紅花,名為回陽草,勞煩薑公子前去取來,我的命便托付給你了。”

薑簷神色平靜,道:“我去幫你取。”

謝姊衣被薑簷扶著趴在床上,薑簷幫她蓋好被子,轉身便走。

薑簷到了門邊,忽然回頭凝視她。

謝姊衣不明所以,虛弱道:“怎麼了?”

薑簷沒有回答她,推門邁出去,謝姊衣看著閉闔的門,緩緩從床上坐起來,她現下的狀況,確實不太樂觀。

謝姊衣進了空間,走路時步伐都是虛浮的。

她雖然失去了痛覺,但重傷的身體並沒有好起來,如此害命的傷讓她剛進空間沒走兩步便軟倒在了地上,血自嘴角溢出,她趴在地上休息了半天,終於一步一挪地走到了釀酒作坊裡。

之前她為了救謝蘭不眠不休地釀酒時便在空間裡放了許多的換洗衣裙,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之前因為謝蘭得喝一年的藥酒,所以她時常閒著的時候,便會給謝蘭配製藥酒,如今釀酒作坊裡還剩下許多,謝姊衣手裡的藥方無非就是能回陽救逆、鎮痛與醫治疫病的三種方子,醫治疫病的兩樣她都用不上,隻能將希望寄予鎮痛與回陽救逆的兩張方子。

謝姊衣拿出藥酒,空間裡的藥酒要比外頭配製的藥效果好,謝姊衣喝下之後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她都覺得是不是藥不對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