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長達至少五六米的漆黑的長槍斜插入地麵,這隻長槍至少有碗口粗,漆黑的槍杆上有細碎的裂縫,黑色的液體從中滲透出來。這具可以算得上藝術品的武器就如他的主人一樣曆練肅殺。
地麵從槍口出龜裂到我的麵前,那些乞丐幾乎都被震碎了,零碎地倒在一邊,隻不過是將長槍插入地麵的“殺氣”便就有如此的威力。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位黑衣男子,正站在長槍前,他有些瘦削的聲影背對著我,他抬手輕輕碰到了長槍,這把肅殺的兵器便瞬間化作黑色的羽毛,很快就消散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隱隱約約覺得他可以信任,他不會害我。
我有些怯生生地向前走了幾步,“您……您好,謝謝你救了我!”但是為什麼要救我呢,我們曾經在很久以前認識過嗎。
聽到我的話男子轉過身來,我也第一次正式地看見他的麵容。
那是一張消瘦蒼白的麵孔,帶著厚厚的圍巾遮住了下半張臉,隻留出那雙陰鬱的眼睛,他有著很重的黑眼圈,整個人看起來也很疲倦。
麵對我的感謝,他隻是搖搖頭,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然後擺了擺手——他不能說話。
我了然地點點頭,他似乎不擅長與人溝通,看起來想說些什麼,但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您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對方用力點了點頭,隨後開始比劃什麼,可是我沒有研究過手語,實在沒弄清楚他要表達什麼。
“你關於我被偷的東西嗎?”看見他指著我的口袋,我忽然福至心靈問到。
對方有是點頭。
“那你能帶我去找他嗎?”我小心翼翼地問,也不抱有太大希望。
沒想到他有點頭了,我有些詫異,眼見地男子忽然朝我行了個禮,我不清楚這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很快就明白了。
忽然男子身後展開了一雙漆黑的翅膀,很多漆黑的羽毛也落了下來,就像先前的長槍化為的羽毛一樣。
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他似乎理解錯我的意思了,看起來有些窘迫。
“好厲害,好漂亮,先生,您的羽翼真的是完美的造物啊。”我用心讚歎,倒不是場麵話,我一直很羨慕那些能飛翔的種族。
聽到我的讚許,男子看起來也放鬆了一些,他小心地靠近我,看起來打算抱起1我,但是又擔心我厭惡。
我差點笑出聲,問什麼會有這樣患得患失的高手,先前處理乞丐的時候與我擦街而過時,那種狠厲去哪了。
這絕對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我主動地抱著他的胳膊,對方身體明顯一僵,“麻煩先生帶我一程了!”
男子有些木訥地點點頭,不過很快他帶我飛了起來。
隻覺得一陣涼風迎麵,雙腳逐漸離地,全身的重量壓在了男子身上,如果我是個青澀的小姑娘我或許會害羞,但是我隻是個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多大的流浪者。
男子身上有著淡淡的鐵鏽味以及其他的腥味——好像是其他種族的血液的味道,而且他的身體非常冷,冷到我隔著衣服抱著他的胳膊要打寒戰的程度。他的令一隻隔壁反手抵著我的後背,也算是給我一個支撐。
地麵灰色的建築在腳下迅速略過,不消片刻,便到達了目的地,那是一個陽台,有人已經在那裡等我們了,男子小心將我放下,我還沒從難得的飛行中緩過神,落地後才發現這就是石榴酒吧的陽台。
那位早早就在的男子正沒正行地盤腿坐在玻璃桌上,笑眯眯地看著我——或者是我身後的男子。
“這麼快就回來啦,鷂,我還沒玩夠呢,哈啊,彆拉著一張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