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哥哥 這個哥哥有點自來熟(2 / 2)

陸生白了他一眼,接過那杯酒,一飲而儘。酒杯慵懶地掛在手上,要掉不掉,他依然還是那個姿勢不動,看上去有些懶散,但是他的背,一直是筆挺的。

陸生懶洋洋地半眯著眼睛,喝了一杯酒下去,感覺正是舒服的時候。

看他這樣,張博文也沒忍住灌了幾杯酒下去,喝的有點猛了。躺在陸生身邊緩勁兒。他眯著眼睛瞅著陸生瞅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嘖嘖稱奇:“你這不行啊,我喊你出來是給你放鬆的,你怎麼啥都不乾就這麼就癱在沙發上了?彆睡啊,起來嗨!我跟你說這邊我讓經理給留了最純的那一批貨,我現在就把他們喊進來讓你見見?”

陸生以為他在開玩笑,根本沒當真。

開什麼玩笑,張博文有這個膽子?

張博文是張家的老二,跟沈茴差不多家庭結構,但是他這家庭地位是遠遠不如沈茴在家裡的高的。他也有一個大哥,這個大哥大了他十幾歲,張家父母忙於工作,張博文幾乎就是被張家大哥給帶大的,長兄如父,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張家大哥是個特彆正派的人,為人特彆鋼直,平時最討厭的就是那些不事生產的膏粱子弟,紈絝少爺。張博文呢,愛玩愛鬨,但是可從來不敢玩的太大,生怕不小心就被人給捅到他大哥那去。

陸生跟他從小玩到大,好的時候兩個人好到穿一條褲子,哪裡不知道他那點小九九。雖說他們也好些年沒見了,但是張博文這小子小時候連逃課都不敢,就怕老師跟他大哥告狀,他大哥狠狠賞他一頓竹筍炒肉。

老鼠怕貓,這是大自然決定的,總不能這老鼠長大了,就不怕貓了?

張博文同理啊,所以陸生掐準了他不敢乾什麼太出格的事情,表現得十分裝/逼,“?不信。”

燈光昏暗,環境密閉,小酒一喝,自然而然就上頭了。張博文更加上的頭中頭。

身為男人,他的尊嚴被踐踏了!叔可忍,嬸不可忍,他立馬雄赳赳氣昂昂的,邁著有些虛浮的腳步衝出去,他今天還非要讓姓陸的好好見識一番不可!

陸生還躺在那沒有動彈,身體愜意地放鬆下來,渾然不知接下來會麵對怎樣尷尬的場景。

......

樓下卡座中,

沈茴和好友也接上了頭,他卜一出現,葉文卓就馬不停蹄地站起來:“哎喲,你怎麼才來!人都走了,你還抓個屁啊!”他語氣裡滿是恨鐵不成鋼。看上去就情緒激動的很。

相比之下,沈茴倒是淡定不少。他脫下身上的大衣,露出了裡麵純白色的內搭,是一件短款修身的毛衣。沒有什麼太吸引人的款式,清清淡淡的,配上身上那條淺色的牛仔,風姿綽約,妙不可言。他坐下來喝了口水,“坐,沒啥可著急的。”

在朋友麵前,他是裝得真像,一點都看不出方才在家裡那副戾氣十足的模樣。葉文卓翻了個白眼,真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他坐下來,氣呼呼地喝酒,嘴裡不停嘟囔:“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醜的也就算了,這不在咱擇偶標準之內。但是帥的也那麼不靠譜!”

葉文卓也是個gay,一心想找個帥哥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不過至今未果。他也沒敢在外界暴露出來過自己的性向,畢竟政策才發布不久,即使在法律意義上合法了,人們的觀念一時半會兒也是沒辦法改變的。

他沒有沈茴那麼勇敢,身後也沒有那麼堅實的後盾支持他做所有他想做的事情。他自己在人生的道路上裹足不前,但是他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在感情上能得到好的結果。這是他對朋友的美好祝願,也是對自己未來的一種隱秘的期待。

可是現在,啥都沒了!

葉文卓喪氣地灌下去一杯酒,看著在那裡穩如泰山的沈茴,發自真心地疑問:“你怎麼看上去一點都不傷心?一點都不生氣?”換做是旁人的話,估計都要氣吐血了。

自己的同性戀人,被好朋友抓到在酒吧裡跟陌生女人擁抱接吻。這麼大的一定綠帽子,哪個人願意戴?他想不通,沈茴那個暴脾氣是怎麼把這件事情忍下來的。他多驕傲多要麵子一人啊,能把這悶虧吃下去?

想想葉文卓就覺得不可能,但是他又猜不到沈茴到底想乾什麼。

沈茴端著酒杯把玩,纖細白皙的手指在酒杯中深色的液體的襯托下更顯迤邐,他輕輕抿了一口,酒液潤澤了唇瓣,嫣紅濕潤。他懶懶地抬起眼皮看自己的好友,“誰說我不傷心,不生氣。我就快要爆發了。”一句狠狠的台詞被他這麼平板無波地說出來,效果變得極其詭秘。

葉文卓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的實話。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卻啥都沒看出來,隻能氣鼓鼓地放棄。他不知道沈茴這樣的好條件,還有什麼可挑揀的。身材、樣貌、學曆,哪一個沈茴不是萬裡挑一的。單純看條件來說的話,沈茴能甩那個男的八條街,能把這樣的“高嶺之花”摘到手,誰看了不眼紅他陳林許?誰給他的膽子,讓他去劈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