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的路法斯並沒有聽到她的喃喃。門內大家的笑聲掩蓋了她零落的呢喃。雷諾笑了出來,“太好笑了,思薇你太有才了!”
在笑聲裡沒有人察覺到曾在說什麼。曾凝視著她,安慰似的,“我們是機器中的齒輪,僅此而已。也許那些生命能重返生命之流,以此彌補神羅奪走的那部分。完成所有任務——”
“這就是塔克斯。”她輕輕說。
“她是不是社長的私生女?”
因為過於悠閒而站在塔克斯門外偷聽的副總裁路法斯的突發奇想讓被迫加班的社畜不禁眉頭一跳。“檔案顯示她出身五台。……為什麼您會有這樣的懷疑?”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路法斯的身體微微前傾,微妙而若有若無的笑意值得玩味,“愚弄人心、壞得流膿、卑鄙無恥又裝得大義凜然。她的發言不是和我尊敬的父親一脈相承嘛。”
不……您想多了。新成員吳思薇隻是一個聰明的善良笨蛋而已。曾沉穩而恭謹地詢問道:“需要做一個血緣測試嗎?”
曾的心裡對此總有點微妙又好笑的荒謬感。
“為什麼不呢?有了懷疑必須要確認過才能安心入睡。”路法斯望向曾,“總感覺你現在在心裡嘲笑我是個笨蛋。”
“和您工作久了有時候不可避免地會在心裡出言不遜呢。”
“哼,”路法斯撐住下顎,“她似乎很擅長文書工作。自從有了她,總感覺你寫報告的水平不僅提升了,你還變得悠閒了起來。就用這件事填補你的悠閒時間吧。”
……果然是,無血無淚的資本家呢。可憐社畜的表情紋絲不動,而路法斯已經從座位上站起,站在落地窗邊俯視著這座鋼鐵都市,奇妙地笑了起來 ,“讓她為我所用吧。”路法斯倒沒想到一個心血來潮的拜訪會讓他見識到這樣的收獲。那個女孩,這樣無恥、可怕、卻偽善地代表邪惡向善良致敬的怪物,簡直是天生的資本家,和路法斯自己比也不遑多讓啊。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