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
再甩。
用力……手上突然加重的力道讓我試圖掙脫路法斯總裁的手的意圖中道崩殂。而電梯內的上班族各自眼觀鼻、鼻觀心,這讓電梯內的尷尬氛圍越發濃厚。
我不禁再次想起之前的尷尬對話。
一位認識我而且關係不錯的特種兵部門行政小妹笑著問我“你身邊的這個帥哥是誰啊?”
我冷汗直流,隻想大聲問她“你認真的?你是怎麼看出一個帶著墨鏡的人帥的?!”
下一秒我立刻想起《生化危機》係列遊戲裡我超愛的帥氣反派威斯克與他的墨鏡。
我:對不起。
我深吸一口氣,以最自然的語氣將他描寫成一個陌生的異性友人,“他是我的朋友。”
“她是我的戀人。”路法斯和我同時說出了不一樣的答案。
行政小妹的表情複雜難言,畢竟上一次我和她聊誰是神羅最帥的人時在拉紮德主管、路法斯副總裁和曾主任之間我堅定不移地選擇了我永遠滴神,而現在她見證了我和彆人牽著手。
等等,牽著手?雖然我明白路法斯總裁打算用我當做掩護,我對此十分讚同。而看在我們一個黑發一個金發的份上絕不可能是兄妹,隻有戀人最說得過去——
但我才十七歲(我還想泡曾主任呢!)!
為了避免路法斯總裁被抓捕,為了社會的公序良俗,我試圖以口型與目光示意讓他放開我的手腕。
路法斯總裁的表情完美符合了戀人角色,溫柔紳士,甚至還顯得相當困惑。
不用在這種事情上即興發揮啦!!!
行政小妹在這時候送上了真(致)誠(命)祝(一)福(擊):“要幸福哦~”
我注視著電梯顯示的跳動的數字。
從這一刻我明白,當電梯抵達一樓,隨著行政小妹的離開,關於我有了男友的八卦就會飛速傳開,當然也少不了消息靈通的塔克斯成員,特彆是精於情報收集的曾……
我被上司的上司置入了風評被害的境地。
我,吳思薇,正在倒數著我的戀愛末日。
“叮!一樓到了。”
乘其不備,我懷揣著絕望甩開了他的手、衝出了電梯順便順走了神羅前台的黃色百合。
路法斯盯著我。
我低頭看了看黃色百合。是這個的緣故嗎?啊,在副總裁麵前光明正大薅資本主義羊毛什麼的……我試圖用最無辜的表情為自己辯解:“我們沒時間去花店了。”也許是直覺吧,我不知道為什麼加上了一句,“而且您不覺得花社長的錢帶薪翹班還順走一束花很叛逆很浪漫主義嗎?”
路法斯移開了目光,“首先,我們仍然在辛勤工作——不過是外勤而已。其次,你帶走這束花是經過我的直接批準後對公司財產的合理使用。”
副總裁用專業術語構成的辯護,無、懈、可、擊。
我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漂亮的備用緞帶把那束花係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第一站,貓咪咖啡廳?”我喜歡咖啡廳的黑貓提拉米蘇!
“當然,”路法斯摘下墨鏡,“感謝您遵循我的意願。”
等等?等我給路法斯買好了列車票我才有點困惑起來——“遵循他的意願?”
他為什麼想要讓我去貓咪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