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和彆人一樣順利地搭上列車,罪惡的資產階級路法斯絲毫看不出來對這種無產階級沙丁魚罐頭的陌生。
我還是沒有問出那個疑問,反正——“貓咪咖啡廳的費用報銷嗎?”
路法斯優雅地點頭,漫不經心地說出了無產階級喜聞樂見、如同甘露般的資產階級聖言:“我付錢。”
我甚至聽出來這個人懶得去報銷!——那個疑問根本不重要了。無論如何,願意給無產階級足夠的錢的資本家就是好資本家!
路法斯坐在咖啡廳最靠內的位置,微笑著欣賞著麵前美妙的場景。
那些他甚至根本不在意的甜品花銷?完、全、值、得!
貓咪們將盤坐著的黑發女孩團團圍住。兩隻幸運貓咪正享用著女孩高超的擼貓技巧,此起彼伏的喵嗚聲與貓咪舒服的咕嚕聲襯得女孩像貓咪界的天皇巨星!
事實上,除了實在懶得動/以及有人擼的貓咪,其餘貓咪都聚在女孩身邊,一兩隻調皮的貓咪正在用肉墊撥弄女孩的長發。女孩溫柔地安撫著任性的貓貓們,但表情卻和貓咪們如出一轍。
貓貓女孩在貓咪咖啡廳擼貓?“噗嗤。”這個可愛無比的畫麵讓路法斯實在是忍俊不禁。
後宮環繞,女孩靈巧的手指擼趴了一地的貓咪。咖啡廳的侍應生對這個場景熟視無睹,“小姐,您的黑貓提拉米蘇和藍莓紙杯蛋糕已經準備好了。”
“謝謝!”女孩輕巧地繞過貓咪們接過蛋糕,“總、路法斯,你想再休息一下嗎?”
“沒這個必要。”忍住笑意的總裁平靜地站起來,“去五番街貧民窟吧。”
“等等。”女孩突然說,把蛋糕放在一旁,輕飄飄得像一朵棉花糖似的靠近他,雙手攬住他的肩膀,輕輕踩上他的鞋麵,“鞋子太新了,需要沾點塵土。”
他們的距離近到路法斯聞到了她身上沾染的黑貓提拉米蘇的氣味。
女孩完美地修複了他的破綻,路法斯的皮鞋總算沒有那樣嶄新、閃閃發亮得格格不入。他們路過鐵鏽色的棚屋、年久失修的台階被蓋上木板,兒童的遊樂設施帶著一股衰敗的氣息。
“這就是貧民窟嗎?”路法斯好奇地環視四周,“貧窮得出乎我的意料。”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地方。”女孩平靜地說,“事實上根本不算糟。”她指出,“我們的衣服在這裡甚至不算太格格不入。”
“你去過更糟的地方?”
“當然。”女孩沉默,“一些永遠也無法靠教育掙脫泥潭的地方。”
路法斯在離一處看起來相當體麵的大房子十幾米處停步。“就是那裡。”
女孩警惕地觀察四周,“奇怪,沒看見主任誒……”
“作為新人的你能看出才怪吧?”
“誒,也對!”
女孩有點困惑,“呃,要敲門嗎?這是不是過於坦蕩啦?”
正當她糾結不已時,房子的大門被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打開了。女孩旁邊是……曾?!
曾還單膝跪地對女孩說著什麼!
“誒?!!!”不僅是女孩在驚訝,連路法斯都有點訝異起來。他轉頭注視著女孩臉上的表情:
單純的震驚、不安、有一點沮喪……悲痛?!
悲痛是從哪裡來的啊?!路法斯發現自己有點搞不懂現在的新人了。
“主任,煉銅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