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避開了路法斯的目光,假裝若無其事。這家夥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麵,公然拿出手機給我發了短信:[寶條博士負責的項目,公司還指望著呢。如果有必要,連薩菲羅斯也……所以,不如好好地請求一下。]
我看著路法斯的短信小聲bb:“唯利是圖的資本家才不會那麼好心。”
和寶條對峙的薩菲羅斯表情變得有點無奈,輕聲說,“他聽得見。”
寶條懶得理會,路法斯的麵色紋絲不動,但曾微妙的神情明顯聽見了我的吐槽。曾歎了一口氣,出麵緩和目前緊張的氣氛——薩菲羅斯還拿著那一把正宗呢,“寶條博士,吳思薇是塔克斯的成員。隨意將神羅員工當做實驗材料是公司不能允許的。”
寶條譏諷地看了他一眼,像在麵對宣稱要釋放家豬的動物保護者,“但為了科學,這是值得的。”
曾沉了臉色,本想繼續,路法斯卻伸手示意他毋須多言。寶條似乎以為他說動了路法斯,伸手想要拉住躲在薩菲羅斯身後的我。伴隨著寶條的手臂被薩菲羅斯抓住輕輕一扭後手臂脫臼的響聲,我立刻哇哇大叫:“尊敬的路法斯總裁,請您拯救忠誠的下屬吧!”
是諧星
“……你拋棄尊嚴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路法斯仿佛還是不太滿意——資本家真是煩人誒,到底怎麼樣你才滿意啊?
他揮了揮手,“薩菲羅斯,放開他吧。我以路法斯·神羅的名義保證吳思薇會平安無事。”路法斯的語氣禮貌而不失疏離,感謝了薩菲羅斯對神羅員工的維護並警告了寶條——他這季度的研究經費似乎有被削減的危險。
曾補了一句,“我們持有事件全程的錄音。寶條博士,請您明白,這樣讓員工人心惶惶的事情是不被允許的。”
薩菲羅斯冷冷地瞥了寶條一眼。“如果吳思薇出了什麼事——比如意外失蹤——”他的語氣像山峰的冰雪一樣,“我就把你的實驗室砸爛,培養皿裡的樣本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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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條的手脫臼了,但這間病房沒有一個人打算幫他安上。兩個2nd特種兵——寶條博士的隨身保鏢扶住罵罵咧咧的他,沉默地離開病房去尋求護士協助。
“真是辛苦誒。”望著遠去的士兵我不禁感慨,“給寶條這種人當保鏢。總感覺有一天連他們也會忍不住想揍寶條一頓。”
“這是給你的康複禮物。”路法斯送了我一大束在米德加相當昂貴的鮮花,似乎是月季。我收下了這華而不實的禮物,心情毫無波動——月季能乾嘛?可以製成花茶嗎?“謝謝。”
不經意間我掃過了曾手上的花束。主任有些不太自然,試圖把它藏在身後似的,最終又還是把花束留在原地,手臂僵硬。那是小小一束紅色玫瑰,色調柔和的綢帶與厚實的牛黃色紙張上麵夾著卡片讓我忍不住露出欣喜的笑容,“主任!是送給我的嗎?”
“對。”曾言簡意賅。
我把路法斯送的花束往床上一放,快樂地奔向曾(路法斯:熱情得像暗星),“謝謝主任!”
我停不下的傻笑讓我臉部肌肉酸痛不已,“是送給戀人的紅色的玫瑰誒!”
“嗯。”曾不動聲色地微笑起來,“因為……”
路法斯打斷了曾的話,“因為花店隻有這種花了。”他一本正經,“要不然探望病人怎麼會買玫瑰。”
“有道理誒……”我點頭同意了這個觀點。
“而且我送你的也是玫瑰啊。”路法斯說。
“那是月季啦。”
“事實上現在的大部分玫瑰都是現代育種雜交過月季的。隻能說確實是薔薇屬。”
曾再次開口想說什麼,這一次是薩菲羅斯打斷了他。“對不起,”薩菲羅斯愧疚地說,“我不知道我應該給你帶禮物。”
“這有什麼啦。”我笑了起來,“薩菲羅斯(出現在這裡)就是最珍貴的寶物哦。”
銀發英雄有點羞澀。
“不過我真的很想摸摸……”我眼神飄忽,聲音越來越小,“薩菲羅斯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