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麗絲喜歡的話，我可以……”

“不，不必哦。”少女微笑著，相當坦誠，“貧民窟的供電可不太穩定。”

“……那就請多多過來陪我玩吧，我可是相當需要。”

“沒問題，”愛麗絲湊近我，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思薇真的很可愛哦。”

“什麼啦。”我有點臉紅。

“還有，這些遺書怎麼辦呢？”

“我一會兒把它燒了吧。”我雙眼無神，“之前實在太丟臉了……”

送走愛麗絲，我又回到了電視屏幕前。主界麵右上角的信箱有了新消息：

［致玩家，

非常抱歉，本遊戲機在生命之流睡晚了。這裡是你的補償，特權：理性的氪金之王。

你願意為G胖的黑五折扣花光你的壓歲錢，不願意在卡牌遊戲花248元抽卡；你願意為小說充值，不願意購買一本早已進入公共領域的在線閱讀。你的氪金有理有據，你的理性無懈可擊。

你可以將你的可支配財產轉化為點數，比例為1000 : 1。在購買遊戲時，你必定獲得九折優惠，三成機率獲得八折優惠。在遊戲中任何具有隨機性的氪金事件，你將額外獲得保底。］

“我才不會玩你這垃圾PS5！更不會充錢！”我惡狠狠按下了“下一封”。

［恭喜！與愛麗絲的羈絆已從Lv.2升級至Lv.3！達成特殊回憶“俄羅斯方塊”。可在遊戲中使用“治愈之風”技能。獲得100點！（羈絆係統點此查看）］

［羈絆係統：

與朋友的回憶正是羈絆！當你們成為更親密的朋友，創造出特殊的回憶，你將能在遊戲中使用朋友的特殊技能！

目前激活愛麗絲 Lv.3 治愈之風

待激活 ……］

這不就是那種乙女遊戲/卡牌遊戲的設定嗎？不過那個獎勵：自由時間……

我看著右上角的“215點”，選擇購買“自由時間”。

［非常抱歉，你尚未建立一個遊戲角色。請首先開始遊戲創建人物。］

“可惡啦！”

［是否花費90點（原價100點）購買遊戲，Miss Killer？］

是。

［是否邀請好友在線遊玩？］

是。

［篩選中……

路法斯·神羅似乎有空，是否邀請？］

是。

［對方已接受邀請，設備匹配成功！正在開通在線交流，建議帶上耳機。畫麵加載中……］

“路法斯，呃，謝謝你能來陪我玩遊戲？”我試探著說。

“你今天很不同尋常。”另一端的路法斯平靜地說。

“不同尋常？”我乾笑著，“哪有啦……”

“無論如何，你都可以向我求助。“路法斯說，“You will have my company.（我會陪伴著你/你可以拿走我的公司。）”①

“謝謝你。不過，”我笑起來，“Keep you company, vice president.（拿著你的公司，副總裁。）”②

那是一座陰暗、美麗、森冷的城市。在白晝的天色仍是暗到不見天日。哥特式建築高聳入雲，金錢堆起的輝煌與墮落的苦難交織。

“這裡是哥譚。”

鏡頭從恢宏的大廈極速下墜，落到一個黑發女孩身上。

利落的短發，冰冷的灰色眼睛。“琴酒，”她在無人的小巷裡輕聲問，“已到達預定位置。”

“去沃爾瑪超市儲物格拿武器。”男聲冷冷地說。

“你們下次能不能有點創意呢？”女孩抱怨著，走入人流之中。

遊戲外，路法斯的聲音傳入我耳內，饒有興致，“這是一個全息遊戲？”

“似乎如此。”

進步了，這個垃圾ps5真的進步了。

遊戲中女孩已經拿出了一個手提箱。她步入盥洗室，將槍械藏入風衣，在手機上再次打開了目標檔案確認照片，鎮定地踏出超市。

［輸入名字：］

［居安］

居安，思危。挺好挺好。遊戲外的我樂了起來，“路法斯，我的角色名叫居安。”

路法斯毫不羞恥地說出了將真名當做遊戲角色名這種自戀行為，“路法斯·神羅。”

此時旁白適時響起：

［居安，你是一個殺手。

你的暗殺目標是路法斯·神羅。］

“副總裁，”我佯裝悲痛，“今天我不得不手刃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