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而且有增益狀態。”她喝了一口可樂,“命中率提高10%。”吳思薇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可樂配薯片還達成了‘美式套餐’成就。”
“那就好。”路法斯也從女孩手中的袋子裡悠閒地拿了一塊薯片品嘗,“等吃完我們就去找貝爾摩德。我可以喝你的可樂嗎?”
“不可以。”
“我真的很渴。”
“那你為什麼還要吃薯片?”
“我又餓又渴。”
“……混蛋,拿著。”吳思薇恨恨地把那罐可樂遞給他。資本家路法斯毫無羞恥之心地接過工人階級的慷慨,“謝謝。”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買一罐?”
“懶。”
“那你給我錢,我去買。”
路法斯歎了一口氣,從塑料袋裡摸索出另一根吸管,“我喝這個吸管。”
最後他們還是搞混了。路法斯裝作沒發覺吳思薇發現這一點時的神情:不好意思、尷尬、又有點可愛的不安。
路法斯若無其事地微笑。
晚上的夜風真冷。吳思薇被凍得打了個噴嚏。
她現在正趴在大樓樓頂組裝著狙/擊/槍。幸好她踩過點,早已知道這個視線絕佳的位置冷得像北極。路法斯脫下了他的白色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有時候有一個遊戲隊友還是有好處的,如果他不搶你的可樂。
吳思薇仍穿著那一身jk製服。她披上了路法斯給她的西裝外套,總算不冷。戴著小型耳機的女孩銀灰色的眼睛冷冷地透過狙/擊/槍的瞄準鏡望著走向路法斯的那個女人,“目標到達,你七點鐘方向十米處。”
“明白。”
雖然可以用玩家頻道,但他們戴耳機能夠獲得“心有靈犀”的增益狀態。殺手小姐沉默地藏身於高樓之上,並警惕地觀察著周圍是否有同行:開始遊戲時琴酒的殺死她的那一槍讓她心有餘悸。
似乎沒有。貝爾摩德果然沒有告訴琴酒。
殺手小姐鬆了口氣。
路法斯和貝爾摩德的談判僵持不下,似乎貝爾摩德還是不願意告訴他們誰雇傭組織派出殺手小姐並找上琴酒讓他滅口。
“你的依仗是她?她藏身在高樓上,而你,”貝爾摩德的手優雅地指了指耳朵,暗示著他耳中的微型耳機。她端起她麵前的威士忌,“但如果你們不能溝通……”
信號中斷。
是信號乾擾器。
而貝爾摩德正微笑著問道:“我們現在可以討論我們之間的條件了。沒有她……但是你穩賺不賠。”她搖晃著手中的酒液,“FBI和CIA一直在找她。不過……”她轉過頭,“你猜猜她會不會等著被你出賣,而不是先下手為強?”
貝爾摩德唇上是血一般豔麗的朱紅,“可你們都需要我活著給你們答案。”
“你多慮了。”路法斯漫不經心地摘下現在完全無用的耳機,“我們心有靈犀、彼此信賴。”
“兩個互相利用的人在認識不到七天後成為了默契的同伴?”貝爾摩德刻薄地譏諷道,“現實點,先生。”她露出了一個美豔的笑容,“你可以讓她為你現在開一槍試一試。”
路法斯的手一頓,對上貝爾摩德的目光,自信而篤定,語調卻帶著些微的散漫,“如你所願,女士——”
“親愛的,許可射擊。”
一道子彈穿透被百葉窗遮擋的玻璃打碎了貝爾摩德手中的酒杯,玻璃碎片在她手中劃出了一道血痕。她並不關心她的傷勢,反而第一時間查看手機——
無信號。
“……很好。”沉默片刻,貝爾摩德語調乾澀,“很有意思。”
靠玩家頻道與吳思薇交流下令射擊的屑資本家麵不改色,“當然,我們很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