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琳娜還是屈服於吳思薇眼裡的渴望。

相信她，這屈服絕對與試圖灌醉吳思薇的路法斯副總裁眼裡的警告無關。

路法斯副總裁在施施然地詢問了塔克斯成員後就坐在了吳思薇身旁。他們所在的這片區域靠近落地窗邊，能從高空看到被魔晄點亮的米德加的夜景。以中央的咖啡桌為圓心，座位都是極其舒適的雙人沙發和單人沙發：路德和雷諾坐在有扶手的單人沙發上，埃琳娜和西斯內一同坐在一側，另一側則是吳思薇和剛剛落座的副總裁路法斯。沙發兩兩相對，但他們手邊還有一個實木小茶幾，擺放著飲品、零食與昏暗的彩色玻璃燈罩下透出來的暖黃燈光。遙遙可見大廳的另一端樂隊已經開始熱場排練，悠揚的爵士旋律，模糊又清楚，卻也不至於壓下他們的談話。

在下班後遇見自己的頂頭上司總有些不自在，六人之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隻有吳思薇在專心致誌地讀酒單，冥思苦想，路法斯時不時給出一句點評，“血腥瑪麗又鹹又甜；曼哈頓度數偏高。”

聽得吳思薇都有些疑惑——他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啊？“路法斯總裁……”

“叫我路法斯就好。我想我們在下班時間可以不那麼專業。”路法斯微微一笑，而西斯內聽了在心裡冷笑：信他個鬼。上一次她和曾一起參加了高層會議，親耳聽見路法斯在會議結束後對試圖和他調情的武器開發部部長斯嘉麗翻臉（也有斯嘉麗當時過於得意忘形的緣故，她的手段沒平時那麼……精妙？），“不要叫我路法斯。雖然你為神羅集團服務多年，但我們的私人交情還不到你能叫我‘路法斯’而不是‘副總裁’的地步。”

冷酷無情的資本家把火辣美人斯嘉麗氣得臉色慘白。

“路法斯，”吳思薇從善如流，“為什麼你會知道這麼多啊？你天天來這裡嗎？”女孩顯然有點困惑。

“也算吧。”路法斯拿起酒單掃了一眼，他一身深藍色條紋西裝，“我有時候會來這邊。曾挺喜歡用水割法喝威士忌。神羅舉辦宴會/年會時也是請這家店。”路法斯略去了他其實偷窺了屬下雷諾發的社交軟件的動態才得知他們要來酒吧，“今天你穿的裙子很可愛。你喜歡桃子嗎？貝利尼怎麼樣？白桃，打成果泥，兌上起泡酒，再加入紅石榴糖漿。是度數很低的香檳類。”

“那就貝利尼！聽起來很棒！”少女興高采烈，“就這樣吧！”

路法斯凝視著她的唇。她塗了口紅，啞光質地，在唇緣有霧似的模糊感。她的笑臉實在是動人的可愛。

“路法斯……？”等她點了酒，她才反應過來他看了很久，不禁困惑。

“沒什麼。口紅顏色很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