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在酒吧遇見副總裁? ……(1 / 2)

當侍應生微笑著給未滿十八歲的未成年少女端上插著一片橙子切片的一大杯橙汁,五台女孩明顯有些憤憤不平:她身邊的所有人都端著一杯酷炫的雞尾酒!

一身紅色係帶連衣裙的埃琳娜手上是一杯以金酒為基調的淡紅色新加坡司令,冰塊上點綴了一顆櫻桃,一根吸管斜斜插入冰層,顯然埃琳娜對口感清爽的這杯雞尾酒相當喜愛;西斯內點的是一杯“大都會”,倒錐形的雞尾酒酒杯上裝飾著一片橘黃色的橙皮條。粉紅色的酒液與西斯內脫胎於男裝的利落吸煙裝形成了性感而微妙的反差;路德的酒是一杯純飲威士忌,香氣從鬱金香被中緩緩發散。

雷諾手中是一杯加冰威士忌。當調酒師推著推車在他們麵前拿出一塊凍了一周的工業級冰塊手鑿冰球時,吳思薇目不轉睛地觀賞著眼前絢麗的表演——隨著冰花一點點掉落,明透的冰塊被人工剔除有缺陷的部分,隻剩下中央最堅硬的核心。調酒師流暢地鑿開冰塊,在逐漸形成的冰球上留下頗有意趣的紋路。等調酒師把月亮似的球形冰放進玻璃杯後,吳思薇忍不住央求,“我可以也要一塊冰嗎?我也想要啦!”

“小姐,你點了什麼酒呢?”,調酒師耐心回答,“球形冰適合威士忌和利口酒,當然,還有很多其他的種類。平常放在飲品裡的小冰塊接觸麵積更大,冰塊會更迅速地融成了水,稀釋了飲品,融化後的水讓風味更加單薄。球形大冰塊的溶解速度較慢,能讓客人更悠閒地品酒。”

沉默,是今夜的康橋。

吳思薇避開了疑惑的調酒師的目光,訥訥道,“橙汁,可以嗎……?”

橙汁……?訓練有素的調酒師也有一瞬間陷入了同樣尷尬的沉默裡。片刻後,他整理好心情,“當然可以,小姐。”調酒師目光掃過女孩沒動過多少的橙汁,哄孩子似的拿了一塊老冰放在用來喝烈酒的岩石杯裡,從容地用冰叉鑿出圓球。接過那杯橙汁倒入岩石杯,一杯加冰橙汁便可宣布大功告成,“請。”

專業,完全值得吳思薇的五星好評加小費。如果調酒師努力隱藏的,幾乎是抽搐著的笑意能不那麼明顯就好了。

“噗。”西斯內忍不住笑了。接下來笑聲簡直像傳染一樣——連看起來嚴肅、在夜晚昏暗的酒吧裡也戴著墨鏡的路德都沒忍住,“噗嗤。”

“你們不要再笑啦!”吳思薇無力地說,不幸的是她委屈兮兮的眼神並沒有任何威懾力,塔克斯四人笑得更大聲了。被欺負(?)的女孩此刻有了五台軍神的果斷,“可惡,我要喝酒啦!”

吳思薇所坐的沙發背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男聲。即便在悠揚的樂聲裡那股資本主義的屑味也明顯得不得了,“把他們的酒都記在我的賬單上,包括她的。”

吳思薇下意識轉身抬眼,果不其然是臉上掛著資本家假惺惺笑容的路法斯——但看在路法斯陪她打遊戲的份上,勇敢的共產主義鬥士、資本主義掘墓人、五台軍神、萬貓之王(?)、魔石使用大師、塔克斯目前的臨時代理副主任(代理主任是雷諾),她寬容大度,“不用了哦,一杯酒我還是付得起的啦!”

“等等……”西斯內下意識試圖製止,她試圖說些什麼,而女孩已經和路法斯討論起該喝些什麼好——誰能頂著未來總裁意味深長的眼神呢?路法斯看起來似乎要堅決縱容五台女孩小小的任性,而吳思薇渴望的眼神實在讓她不忍心阻止——就讓她試一試吧。才十幾度的雞尾酒,吳思薇怎麼可能會醉?

四人之中唯一一個經曆過餐廳事件的埃琳娜警覺起來。這裡的六個人裡,隻有她和路法斯知道那一天吳思薇到底乾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女孩穿著短裙站上了總務部餐廳的餐桌公然唱起《國際歌》(當著邪惡資本家路法斯的麵)!這還不夠勇嗎?天知道今天喝完一杯雞尾酒後吳思薇會做什麼,“思薇,”埃琳娜勇敢地喊住吳思薇,迎上副總裁路法斯的意味深長的目光,“上次你喝了一罐雞尾酒就醉了。”她頓了一下,“喝一杯度數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