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友們,所以沒有什麼困難是無法克服的。”月優對著相機說,“就像鬆下客一樣對吧,一開始不會跳舞,通過努力,短短三個小時從也能從0到1。”
“對。”向之接話,“這對於我們而言是一次全新的挑戰,而我們確實成功了。感謝優姐!”
“媽耶,好正能量。”費列萊雙手撐著膝蓋喘粗氣。
木子在旁邊毫無感情地配畫外音:“正能量,剪進去,求你了。”
在場群眾除了齊客都笑癱了。
話音剛落,三點半的鬨鈴恰好響起,月優帶著滿滿當當的素材滿意離去,留下了累得倒地不起的鬆下客眾人。
木子咬著牙說:“我超,這三小時敵我三星期的運動量。”
“月優這一來還是好事。”費列萊拍了拍木子的肚子,“喏”了一下,“就這運動量,你今晚可以加頓夜宵。”
“算了算了。”木子擺擺手,“我還是得管住嘴,這鍛煉一會兒就累成這把相,以後更不得了。”
沈問津在吵嚷中把目光放出了窗,不知在想些什麼,有點呆,被向之在肩上拍了一巴掌才回過神來。
“還得去上班呢。”大塊頭搭著他的肩說,“彆愣著啦。”
沈問津很輕地眨了一下眼,將眸光轉了回來。
他慢半拍地說好,跟著向之往門口走。
走到玄關處時回了下頭,他便看見,牆上掛著的鐘指向了三點五十。
而他們那老板沒跟上來,卻轉了個身,往臥室方向挪去了。
老板今天看起來好像有點疲憊。沈問津沒頭沒尾地想。
許是昨晚熬夜工作了吧。
晚上八點,上弦月挺著肚子掛上了樹杈,鬆下客眾人踩點準時下班。沈問津回房打了把遊戲,準備看看視頻數據的時候,忽地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電話。
“你回家一趟。”沈父說。
“爸媽都想你了。”沈母說。
倆人聲音此起彼伏,像是在唱二人轉。
明兒周六,鬆下客不上班。沈問津坐在椅子上想了會兒,給老板飛微信。
沈問津:明天打算回趟老家。
他正等老板回信,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扶手,沒聽見手機響,卻聽見房門被敲響了。
“誰呀?”沈問津坐在椅子上轉了半圈,衝門口喊。
他邊問邊走到門邊,拉開門,迎頭撞上了微信裡那人。
沈問津:……?
啥事兒不能微信上說?跑來跑去不累?
心內腹惻,身體還是乖乖讓了條道兒給齊客。青年坐上了床沿,把椅子讓給他們老板了,開門見山地問:“怎麼了?”
“你明天……回青州?”齊客問。
沈問津點點頭,說對。
“我也回。”齊客說。
“啊?”
“我老家也青州。彆忘了我們一個高中。”
這句話的語氣與措辭其實不太像齊客。這人平日裡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很不愛解釋,最多說一句是或否。
沈問津沒深究,點點頭,問:“那一起?”
這句話出口,他忽地一愣。
月亮慢吞吞爬到了樹頂,他轉過頭去,看著那隻露了半邊臉的圓盤,沒等到齊客的回答,又轉了回來。
他發愣不是因為覺得說錯話了,而是有些意外——
三天前,他還覺得和這冰雕相處很費勁。
沒想到三天後的如今,他已經能夠邀請他那啞巴老板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