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很久了嗎？”他走到言橋麵前輕聲問。

言橋沒回答這個問題，伸手把打火機拍進了鄭清瑜懷裡。

鄭清瑜：“？”

“幫我點個煙。”言橋道。

金屬外殼有些涼，鄭清瑜愣了下，慢慢把手伸到了言橋嘴邊。

打火機是市麵上正流行的，很好用，點燃之後，言橋吐出一口煙氣問：“怎麼樣？”

“什麼？”鄭清瑜沒明白。

言橋晃了下手裡的煙，看著他問：“你愛人抽煙你覺得怎麼樣？能接受嗎？”

她問的坦然，愛人這個稱呼也是脫口而出。

鄭清瑜聽到愛人兩個字先是一頓，而後便是心臟劇烈的跳動，他舔了下並不乾燥的嘴唇點頭說：“能..能接受。”

言橋看著他充血的耳尖，深吸一口氣，心裡的緊張緩解了一些。

“能接受就好，走，回家了。”

上車之後，鄭清瑜把手裡的杯子遞了過來，言橋剛扔掉煙頭看著杯子問：“這是什麼？”

“蜂蜜水。”鄭清瑜說：“喝酒之後喝點兒蜂蜜水會比較舒服。”

“謝謝”言橋接過來喝了一口頓時覺得喉嚨舒服了。

“你先踩踩刹車和油門感受一下。”看著鄭清瑜打著車言橋說，她可不希望這沒還完車貸的寶貝車子因為她的一時衝動喪命。

鄭清瑜熟練的掛上檔，說道：“放心，我駕齡五年，開車還是沒問題的。”

“你駕齡都五年了？”言橋震驚，“你比我小兩歲為什麼駕齡比我還比我多三年....”

因為酒精，她的表情有些誇張，鄭清瑜沒忍住笑了起來。

“我一成年就考本了，後來大學的時候家裡讚助了一輛車，慢慢就開熟練了。”

“嗯？那你的車呢？”想起他把房子留給了前女友，言橋眨了眨眼滿眼八卦的問：“也送給前女友了？”

午後的街道上很暢通，言橋感受著越來越快的車速，直接伸手投降，：“ok，不問了。”

前女友或許觸碰到了鄭清瑜的心傷，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沒有沒再開口。

可酒後的言橋忍不住，沉默了一段時間後，她半躺在座位上抱著蜂蜜水瓶說：“你昨天在民政局門口哭的時候我以為你會是個小哭包，可現在看來你蠻穩妥的。”

右轉之後彙入主路，前方車多起來，鄭清瑜慢慢降了車速。

言橋沒什麼感覺，暈暈乎乎的掰著手指頭數：“你看你會開車，廚藝好，長得也好看，身材不錯，個子還挺高。”

“而且你看”言橋伸手指向方向盤，“你的手好白啊”

他的手骨骼分明又很白皙，與黑色的方向盤形成強烈的反差，言橋咽了下口水，喃喃道：“我都想摸一摸。”

他們離得實在是太近了，言橋半夢半醒間的囈語鄭清瑜都聽得清楚。

或許是今天天太好，又或者早起的搖搖椅讓他感受到了新生活，此時此刻，聽到言橋的話他說：“想摸可以摸。”

說完之後言橋還未有反應，他自己先紅了耳尖。

到小區的最後一個路口，車流量大，有些擁擠，鄭清瑜直接掛了空擋等前車移動。

言橋遲遲沒有回應，鄭清瑜鼓起勇氣看她的時候，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鄭清瑜：“.....”

言橋因為側著身子，小半張臉都藏在了頭發裡，襯衣扣子不知何時被她蹭開了一顆，這個角度隱約能看見她白皙的鎖骨。

鄭清瑜僵了一下，隨後不自然的撇開眼，直到回到車庫，他的頭都沒有再往副駕駛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