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你太做作了嗎?”看著鄭清瑜忙碌的身影,言橋打開了桌上的果酒。
“是嗎?我沒覺得。”溫春娜說:“你跟秦飛宇怎麼回事啊。”
“沒怎麼回事。”言橋拿起一個空杯子倒出了些酒遞給她,“小酌一口?”
桃子酒的顏色粉嫩,溫春娜盯了半天始終沒有接,言橋也不惱,把杯子放下說:“彆把自己逼得太緊,物極必反。”
溫春娜搖了搖頭,“沒有逼自己。”她看著那杯誘人的果酒,語氣是濃濃的無奈,“橋,我隻是想讓自己從小事做起,戒掉抽煙,戒掉喝酒,戒掉所有讓人上癮的東西,也包括她。”
流轉在客廳的酒香依然濃鬱,言橋卻也喝不下去了。
良久,她摸了摸溫春娜乾枯的發尖,聲音微啞:“旁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那句話,自己永遠是最重要的。”
“無論接下來的路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愛惜自己。”
“嗯。”溫春娜輕輕點了下頭,起身離開的時候,言橋餘光看到她眼角有滴淚滑過。
說是簡單做點兒,鄭清瑜還是準備了六菜一湯,溫春娜直誇他手藝好,她樂津津的吃了很多菜,隻是邊兒上的酒杯一直沒動過。
言橋看在眼裡,也沒再多說什麼。
飯後,溫春娜明顯看著情緒不佳,言橋把她帶進了主臥休息,出來的時候鄭清瑜正在廚房洗碗。
言橋看了下他沾滿洗潔精的雙手,自覺地跑去收拾餐桌,聽到動靜,鄭清瑜扭頭問:“她休息了?”
“嗯,休息了。”言橋把剩下的菜用保鮮膜罩好,放進了冰箱,“今天剩的有些多呀。”
“沒事。”鄭清瑜說:“可以做我的早飯和午飯。”
桌上有幾滴油漬,言橋正在努力處理,聞言道:“不用的,這些明天味道可能就不太好了,你要是不想吃就換新的,彆為難自己。”
為難嗎?鄭清瑜想了下之前跟徐微雅生活幾乎頓頓吃的剩菜,心裡突然覺得是有些為難。
收拾完後,鄭清瑜看了眼緊閉的主臥門,走到言橋身邊小聲問:“明天白天你的朋友在這裡嗎?需不需要我出去。”
孤男寡女共處一間屋子,實在是不方便。
“啊?”言橋猛地愣住了,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往常家裡隻有她自己,溫春娜來了隨便住。
眼下.....她抬頭打量了眼今天新交的男友,腦海裡有了一個念頭。
沙發上,又是中午憶往昔的坐姿,言橋問:“明後天你忙嗎?”
不明白言橋為什麼這麼問,但鄭清瑜還是想了下項目的交活兒時間,他搖了搖頭:“不忙,手裡的兩個項目年後才要呢。”
“哦,那好。”言橋說:“明後天我得出去看現場,你跟我一起去?”
“好啊。”鄭清瑜對這個很有興趣,“我也想了解一下你的工作。”
“好,那咱們就這麼定了。”
晚上,他們依然跟之前一樣忙著自己的事,隻是這次,鄭清瑜的陣地轉移到了落地窗前。
他的屏幕上正是畫圖所需的軟件,言橋瞥眼一看,頓時來了精神,“這個軟件我大學的時候學過,那時候版本還是10,現在這...”她湊近看了看,“現在都19了?”
“更新的真快....”
她的頭發很蓬鬆,因為看屏幕,半個身子都倚在了鄭清瑜的胸口,幾縷頭發也不夠乖巧,微微炸的蹭著他的脖頸,一絲癢意傳來,鄭清瑜伸手撫了撫。
言橋:“嗯?”感受到觸碰,她下意識的抬頭。
這個姿勢令他們的距離陡然拉近,確定關係的喜悅再次湧上心頭,鄭清瑜喉嚨滾了滾,低頭印上了他肖想整日的唇。
出於習慣,言橋飯後都會吃一塊清口的薄荷糖,今天也不例外,薄荷的味道鑽進唇間,鄭清瑜覺得自己要瘋了,他壓製不住的想撬開言橋唇,就在此時,主臥突然傳來一聲“嘭。”
兩人嚇了一跳急忙分開,鄭清瑜呼吸急促的問:“是不是出事了。”
“沒事。”言橋臉色有些發白,她按著鄭清瑜的肩膀起身,“我去看看,你晚上早些睡,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