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臥室內一片寂靜,仿佛剛才的……(2 / 2)

可剛剛,鄭清瑜觸摸她發根的時候,那種跨過邊界的侵入感讓她不能自已,甚至有些害怕,白日裡就算嘴上說的再好,再熟練,在真正麵對的時候還是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她的頭發已經徹底乾透了,蓬鬆的散在頸間,言橋對著鏡子打理了下,柔順的發絲纏繞在指間,她開始思考這種感覺出現的原因以及解決方法。

浴室的門關閉上鎖,言橋倚在洗手台上,眼前浮現出那紋理清晰的紅色證件。

首先,她跟鄭清瑜是合法夫妻,在這個限定條件下,他們發生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其次,鄭清瑜並沒有因為這層關係對她要求什麼,甚至在互為好感的時候還很有儀式感的準備了鮮花和告白。

鑒於她的同意,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在結婚證之上又增了幾分愛意,可謂是錦上添花,同吃同住四個月多月,告白親吻,確定關係,領結婚證,雖然其中的順序錯亂了些,可再進一步的條件一樣不少。

“嘶....”言橋沉思著吸了口氣,捋順明白後,因為吹發導致的慌亂被擠出了心房,剩下的就是對未經之事的期待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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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房間的時候,鄭清瑜已經躺在了床上,看到言橋,他招手,“時間不早了,睡覺嗎?”

“睡。”言橋不客氣的脫鞋爬上床,鄭清瑜很體貼,在床頭幫她接了水,她摸了下水溫,喝了幾口,洗澡之後很容易渴,放下水杯後,言橋摸著光滑的床單舒適的躺在了枕頭上。

這一天情緒大起大落,現在平躺在床上,言橋整個後背鬆散了,她輕鬆的呼出一口氣,慵懶的對鄭清瑜說:“我約的九點半看現場,離這兒不遠,咱們九點出門就行。”

“好。”鄭清瑜應聲,“早餐想吃什麼,我準備。”

“煮個小麵吧,吃點兒熱乎的。”言橋說。

“好。”

“對了,不用給溫春娜煮,我們出門之後她會起來覓食的。”

“好。”

聽到他利索的回答,言橋側過身笑問:“我怎麼說什麼你都說好呀。”

鄭清瑜脫口而出:“因為喜歡你。”這句話說出的太快,鄭清瑜說完立刻就噤了聲,喜歡兩個字總是掛在嘴邊,他怕言橋覺得不真心。

言橋不會那麼想,她慢慢收起嘴角的笑意,起身靠在了鄭清瑜的肩上,光滑的睡衣貼住臉頰,言橋小幅度蹭了蹭說:“我也喜歡你。”

鄭清瑜的肩頭很溫熱,言橋沒忍住抱住了他的胳膊更深的抵在他的肩頭,鄭清瑜沒被人這麼緊緊的抱過,登時一動也不敢動。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鄭清瑜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言橋忽然抬起了頭。

她眼神迷離,頭發散亂,鄭清瑜以為她做了噩夢,小聲詢問:“怎麼了?”

言橋把擋眼的頭發撩到後邊,睡眼惺忪的看著鄭清瑜問:“你能把上衣脫了嗎?”

“嗯?”鄭清瑜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思考了一下,他不確定的問:“你確定讓我脫掉上衣?”

“嗯。”言橋點頭,睡衣很光滑,但是不透氣,總是貼在她臉上,不舒服。

得到肯定的回答,鄭清瑜猶豫了片刻,在言橋上手之前自己慢慢解開睡衣的扣子,將睡衣疊放在了枕頭一邊。

猛然看到成年男生精致的上身,言橋的睡意沒了大半,她吞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問:“可以摸一下嗎?”

那眼神和語氣跟她醉酒的那次一樣,鄭清瑜低頭笑了下,語氣自然的說:“可以,隨便摸。”

得到許可,言橋的眼神更火熱了,她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欣喜的用指尖碰了下鄭清瑜白皙的胸膛和鎖骨。

嗯!觸感滑滑的。

她開心至極,閃著亮晶晶的眼睛再次抱住了鄭清瑜的胳膊,“我摸好了,咱們睡覺吧。”

她似乎是真的得到了滿足,沒多久,鄭清瑜就感受到了她平穩的呼吸。

伸手按下床頭的開關,屋內頓時一片漆黑,他的半邊身子被言橋抱在懷裡,薄薄的麵料不能阻隔她胸腔的起伏和柔軟,鄭清瑜的小腹難以控製的起了一層燥熱。

這股衝動湧上心頭的時候,鄭清瑜想到不是去紓解,而是不可思議,他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輕浮,這麼不經撩,又這麼的不受控製過。

與徐微雅一起的時候,他沒有太多的渴求,即使偶爾有,也是時刻緊繃著,丈母娘在隔壁,給他心底建立了一座屏障,又因為性格使然,他也不大提要求,事事以她們母女為先,漸漸的本就不旺盛的興致也就被磨滅了。

他以為他對這方麵要求不高,欲望不強,可現在,他感受著身邊的炙熱,明白了不是他不喜這方麵的心思,而是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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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言橋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她慢悠悠的爬起來,拿著手機和水杯往屋外走。

鄭清瑜正在浴室洗漱,水流嘩嘩的,她去廚房接了杯溫水潤了潤嗓子,地暖太乾燥了,每天早上起來嗓子都乾的生疼。

主臥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言橋把喝完的水重新接滿,趿拉的拖鞋進了主臥。

“昨晚睡的好嗎?”一進門,她就看到了把自己裹成蠶蛹的溫春娜,知道她早就醒了,就跟她打招呼。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溫春娜從被子裡冒出頭,她的聲音更是沙啞,剛開始的一兩個字幾乎都沒聲兒。

“什麼問題?”言橋把水杯放在她床頭問。

“我來之前,你倆都是各睡各的吧。”她費力的從被子爬出來,拿起旁邊的溫水小口喝著。

“是啊。”進衛生間的腳步一頓,言橋回頭:“多虧了你,我才發現他的身材原來如此的光滑。”

“光滑?”溫春娜眼裡充滿了驚訝,隻是昨晚上情緒失控的厲害眼睛已經腫成了一條縫,言橋並沒有看出來。

言橋:“對,光滑,就手感超級的好。”

溫春娜:“你摸了?”

言橋得意:“我不僅摸了,我還抱了呢。”

潤了嗓子之後,溫春娜說話舒服了些,她把枕頭往上拽了拽,倚在床頭看著言橋。

“不錯啊,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對男生如此的熱情。”

言橋:“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性冷淡一樣。”

溫春娜點頭:“我之前還真這麼認為。”

“為什麼?”言橋不理解,她蹭蹭的邁著小碎步坐在了床邊,一臉嚴肅的等著溫春娜解釋。

溫春娜笑了笑說道:“因為你跟秦飛宇在一起那麼久你都還是個完璧。”

言橋:“..........”

“這還能看出來?”言橋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不可思議的問:“我難道不是天天把自己說的像是個情場浪子嗎?”

“浪子?”溫春娜輕戳她腦門:“就你這清純的小白花,還想充浪子呢?”

言橋拍開她的手掙紮道:“我怎麼就不是了,成人動畫我可沒少看,我懂得很多的。”

可能是真的觸及到了知識盲區,言橋眉宇間多了絲緊張,她抓著溫春娜的手腕問:“我在飯桌上都是用在網上看到的知識胡咧咧的,你能看出來,他們是不是也能?”

這是很打擊人的事情,尤其是想言橋這樣做什麼事都信心滿滿的人,他不能想象那些猥瑣男看出來後在背地裡怎麼討論她的。

溫春娜按在她的額間,輕輕撫平她的眉心,安慰道:“與其擔心這個,你倒不如早日把外麵那個睡到手,經曆過你就明白差距了。”

紙上談兵再好,實踐不了也白搭。

言橋情緒低落的點了點頭,控製著自己不再想這個事兒。

能成為閨蜜的人,都有著相同的屬性,比如八卦。

見言橋眉心舒展,溫春娜裝作無意的問:“你為什麼沒跟秦飛宇睡呢?”

言橋當即:“我為什麼要跟他睡。”

溫春娜懵懂的望向她,不是很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言橋抓了抓額頭,在手指的縫隙裡瞄了溫春娜一眼,隨後不太情願的解釋說,“跟他交往我其實都沒往那方麵想,我工作忙,每每加班他都會不高興,這樣周而複始的也就沒機會深入了解。”

早上手指有些起皮,言橋按在起皮的位置揉了揉,“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在領證當天爽約我才沒有殺了他。”

“.......做得好。”

溫春娜一臉理解了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