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 今天是還要請彆人吃飯嗎?(1 / 2)

雖然是飯點,但大多數人還在場館內看校慶典禮,所以食堂的人並不多。

梁眷挑了個靠窗邊的位置,剛把隨身帶的包包放好占座,就聽陸鶴南放在桌麵上的電話發出震動聲。梁眷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褚恒。

陸鶴南沒有可避諱的,當著梁眷的麵直接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滔滔不絕,而陸鶴南隻是簡短的嗯了幾聲,表示自己在聽。

事情似乎有點嚴峻,梁眷看著陸鶴南的眉頭從舒展變得越蹙越緊,她坐在他的對麵也變得局促起來。

幫不上忙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通話持續了十分鐘,大概是注意到了梁眷的被冷落,陸鶴南稍稍移開手機,用氣音跟她打商量:“抱歉,你先去買飯吧,我這邊可能還得等一會。”

梁眷見他手機還貼在耳側,手機裡還傳來微弱的說話聲,便知還沒有結束。她身子不自覺地前傾,回答的聲音也壓低了幾分:“好啊,你想吃什麼?”

“都可以,挑你喜歡的來。”他在吃飯這方麵向來沒什麼挑剔,每次吃飯也都是把主動權交給同行的人。

可這話卻讓梁眷很為難,她斟酌著又問上一句:“那有什麼忌口嗎?”

又是意料之內的搖頭。

得到陸鶴南否定的答複,梁眷也不再打擾,拿上飯卡就去打飯,給陸鶴南留下一個更安靜的環境。

安靜的環境下,電話裡聊得卻不是什麼正經話題。

電話那頭的褚恒一聽到有女生的聲音,下意識的就閉嘴聆聽,可梁眷和陸鶴南說話的聲音實在是低,讓他聽不出什麼名堂來。

“跟女生在一塊吃飯啊?”褚恒試探著笑問。

陸鶴南勾著唇角,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完全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

褚恒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拿他開涮的好時機,混不吝的接著問:“什麼時候的事啊?我天天跟你混在一起,我都不知道,這我不得跟雁南姐和琛哥彙報一下?”

“哪有什麼事可讓你彙報,就是華清負責招待的學生。”陸鶴南心情愉悅,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叩擊在桌麵上,話也多了起來,“我警告你啊,彆去我姐我哥那多嘴!”

褚恒嘖了一聲,根本沒把陸鶴南的警告放在心上。

玩笑結束,二人又說回正題。

“清遠的性子畏首畏尾了點,我不在的時候,你多擔待。”話題又扯回到宋清遠身上,提起這個表弟,陸鶴南總是含著幾分擔憂。

電話那頭的褚恒嗆聲道:“這還用你說?我也跟他一塊長大的好不好?他不僅是你表弟,也是我表妹夫好吧!”

陸鶴南無奈應聲稱是,他沒興趣在這十萬火急的時候跟褚恒隔著十萬八千裡,去探討倫理關係問題。

“總之你放心吧,我馬上動身去江城,隻是我這一走京州就剩清遠自己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頂住那些老頑固。”褚恒收起玩笑,恢複了正形。

論對宋清遠的關心,他也不比陸鶴南少。

陸鶴南正色道:“他不行也得行。”

宋家就宋清遠一個孩子,十幾年後注定要去接他父親的班。如果眼下這點小事都頂不住,日後可怎麼頂起宋家的門楣。

褚恒知道陸鶴南是嘴硬心軟,語氣儘量輕快:“不過好在你今晚就能回來,是今天下午的飛機對吧?”

“今晚回不去了,最早明天淩晨。”陸鶴南說的平淡。

褚恒瞬間炸了毛:“什麼時候改的航班?應森沒跟我說啊?”

“我自己改的。”陸鶴南像是沒聽到褚恒的氣急敗壞,語氣依舊平淡。

“為什麼要改?不是說不參加酒會,典禮也就是點個卯就撤嗎?”

“你伯父叮囑你要拜訪的那幾位,你不是昨天就去拜訪完了嗎?”

“還留在那乾什麼?京州一大堆爛攤子還等著你呢!”

褚恒的話像是機關槍一樣撲麵而來,吵得陸鶴南把手機從耳邊微微移開,好讓褚恒可以儘情發揮。

事情哪有褚恒說得那麼嚴重,陸鶴南輕輕揉了揉眉心,棘手的事他臨行前都處理完了,就算再有突發事件發生,以褚恒的能力也能輕鬆化解。

這公司,離了他陸鶴南照樣可以轉。

“計劃有變,我得參加完酒會再回去。”為了堵住褚恒的嘴,陸鶴南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上一句。

褚恒輕哼一聲,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什麼計劃?公事還是私事?”

“私事。”這次陸鶴南回的極快。

可惜褚恒問的速度更快:“哪種類型的私事?”

陸鶴南沒有正麵回答,隻是朝著窗口方向看了看,懶洋洋道:“因為答應了某人一件事,得辦完才能回去。”

褚恒作為情場高手,怎麼可能聽不出陸鶴南話裡的繾綣曖昧。

“陸鶴南你是不是人,你哥們我在這衝鋒陷陣,你自己在北城和姑娘玩的歡快是吧!”

那邊的褚恒不好安撫,這邊的梁眷也犯了難。

梁眷徘徊在一個個窗口周圍,攥著飯卡遲遲決定不下來。喜好忌口乃至偏好的菜係,陸鶴南一概沒說,她連個選擇的方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