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沒事來這的,周緹也知道,但她還是裝作沒有看見,抬腿要走。
手機響了,他發來兩個字。
上車。
毋庸置疑,好像不允許她拒絕。
就像那天那個晚上,他說我們得在車上冷靜思考,這件事還有商討的餘地,周緹沒理他,背對著他,直接就走了。他就上前攔腰把她抱到車裡,勾住她的下巴,輕描淡寫的說道:“周緹,你真這麼狠心?”
她完全沒有拒絕的權利,在所有的事情上,他都占據主導地位,當然包括那件事上。
她其實每次都想要上位,可他的手指輕輕一勾,她又會處於下等地位。
很輕描淡寫,很運籌帷幄。
周緹打開車門,一眼看見他棱角分明的側顏,一隻手正漫不經搭在駕駛盤上,若有若無的。周緹小心翼翼的挪到副駕駛的座位上,心都要聚成一團。
她看見他的喉嚨朝下打著漂亮的領帶,做工有棱有角,版型也是極好的。無意間注意到領帶上夾著個領帶夾,上麵似乎還雕刻著英文字母,後麵的就沒敢看了。
謝珩禮抓握了下手指,耐人尋味,“這麼巧。”
怎麼會巧呢?
周緹是知道他們這種商業人士,時間是按秒收費的,能讓謝珩禮這種人物守在這裡,想必是事出有因。
那是什麼因呢?
肯定是為了那事。
短信上,她至今沒理他一下,他肯定也是有脾氣的。
彆看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實際心裡陰著呢,比誰都清楚。你越不想說的事,他就越要提,逼你說,看你說,無情的享受這種掌控欲,這種人很可怕的。
可他也沒提那事,他說:“工作上的事情怎麼樣了?”
周緹回複:“聽你的話,辭了。”
他嘴角揚揚:“嗯,這件事倒是聽話。”
說這話非要讓她上車,周緹實在沒能明白他的意思。她點了下頭,說沒什麼事,她就先走了。
她起身去拉車門把手,沒能拉開。
原因是他饒有興致的按了下按鈕,車門反鎖了。
一瞬間,她和他處於密閉狹小的空間。
周緹猜不透他的做法,她感到心臟都要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