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考前熬夜預習,很常見吧?……(1 / 2)

11月25日。

《冬日漫遊指南》出發前夜。

陸嵐汀窩在沙發角落,麵色蒼白,毛毯半拖在地麵,純棉睡衣自白嫩嫩的肩頭滑落,露出一截勾人的鎖骨。

曖昧的燈光照出沙發的淩亂,而青年的胸口開始隨著喘息起伏,但呼吸卻越來越不順暢,臉上也泛起了些潮紅!

於是終於再也無法忍耐——

“啪”。

撕掉了麵膜!

好險好險,差一點就被淹死了。

重獲新生的陸嵐汀,扒拉起剛剛響個不停的手機。

瞅見是導演助理楊子涵發來的消息,迅速警覺起來!

工作夜襲,一級戰備!

楊子涵:【陸老師,嘉賓群我已經拉好,可以以導遊的身份發出發提醒咯~^】

他退出聊天框,見微信裡果然多了一個【冬日漫遊小隊】群聊。

群裡有六位嘉賓、導演俞月暈和助理楊子涵,共八人。

陸嵐汀乖巧回了個“收到”,在群裡發出早備好的話術:

小兔子汀:【航班信息截圖.jpg】

小兔子汀:【托運說明截圖.jpg】

小兔子汀:【明晚20:35,請大家準時到達京陽市國際機場T3航站樓,各自辦理登機,登機口集合!】

又突然冒出疑問,重新回到和楊子涵聊天的界麵:

小兔子汀:【子涵姐,如果嘉賓誤機改簽或者行李超重產生費用,誰來承擔呀?】

楊子涵:【從你們目前還沒到手、未來金額不定的城市經費裡扣除^】

陸嵐汀沉默。

總感覺嬰兒還沒出生,就會被薅成導演的頭。

禿咯~

楊子涵:【如果要提醒大家彆遲到什麼的,記得溫馨一點哦!】

小兔子汀:【好嘞】

跳轉到群聊:

小兔子汀:

【溫馨提示:

任何人誤機耽誤後續行程,費用都將直接從個人通告費扣除,或直接踢出錄製!

任何人行李托運超額,費用都將直接從個人通告費扣除,或就地丟進垃圾桶!

收到請回複!】

楊子涵臉上的麵膜凝固了。

不是加了“溫馨提示”幾個字就叫溫馨的喂陸老師!

等等,什麼?扣通告費?踢出錄製?

這是什麼?飛來一口大鍋!

群裡也瞬間炸出了人——

謝家的驕傲:【??????】

謝家的驕傲:【你試試把我的東西扔垃圾桶?你倒是試試?】

還好很快就被衝走:

任疏鬱:【收到。】

宋嘴笨:【收】

郭浪:【收到!!!一切聽從陸導遊安排!】

宋嘴笨:【到】

顏:【行。】

確保每個人都看到,陸嵐汀滿意地關上了群聊。

看來旅遊經費可以保住咯~

忽然他的微信彈出一條好友申請提醒:

【任疏鬱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陸嵐汀心裡咯噔一聲!

怎麼能讓前輩主動加晚輩微信,太失禮了!

他迅速通過了任疏鬱的好友申請,主動攻擊:

【小兔子撒花花.jpg】

對方很快回了句:

【陸老師好。】

陸嵐汀緊張地回複:

【任老鼠好^^這麼晚還沒睡】

任疏鬱:

【嗯,一般晝伏夜出】

陸嵐汀剛準備回一句【這種作息對身體不好】。

忽然視線緩緩上移……

等一下,好像看到了什麼奇怪的生物名。

哈哈。

死掉了。

……

硬著頭皮撤回老鼠、解釋手滑、鞠躬道歉一係列卑微操作後,陸嵐汀火急火燎逃出了和任疏鬱的聊天頁麵!

把老師喊成老鼠,在娛樂圈會被封殺嗎?

他不敢問,怕答案驚喜到他。

戰戰兢兢挨個其他嘉賓為好友,陸嵐汀把每一句招呼都檢查好幾遍才發出去。

自閉的蓮花緩緩再開了。

不過……雖然這回“老師”都打對了。

陸嵐汀眯著眼睛,瞪著微信聊天頁麵。

但所有聊天全部都冷場在這句“老師好”了!

陸嵐汀癱在沙發上,陷入深深的憂鬱。

和這些人聊不到一塊,也正常。

像他這種在秋招裡浮沉的大學生,與這些幾天就能血賺上百萬的明星,就是這世界上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

一條是交稅上限。

另一條不夠起征點。

憂鬱一秒,陸嵐汀振作地坐起身,打開手機瀏覽器搜索框,輸入:

“聊天找不到話題怎麼辦?”

彈出結果第一條:

“聊天找不到話題怎麼辦?許多朋友都會擔心聊天找不到話題的問題。那麼聊天的話題到底可以從哪裡找呢,小編今天就給大家來介紹一下聊天的話題從哪裡找……”

陸嵐汀握緊了拳頭。

終於在幾屏後看到乾貨——

“小編的建議是,從對方熟悉的事情入手尋找話題。”

“社交就像一場考試,社交對象就是考試範圍。隻要走進社交對象的內心,就能在考試中答出完美的答卷!”

說得好啊小編!陸嵐汀為小編“啪啪”鼓掌。

這些明星熟悉的事情,不就是他們的作品?

了解他們的作品,不就能找到話題?

他衝進臥室,抱著電腦上床。

開始為即將來臨的社交考試做好複習。

不,預習。

考前熬夜預習,很常見吧?大學生基操又有什麼錯呢。

預習資料一:【任疏鬱老師的經典影片】

麵對數十部任疏鬱主演及客串的影片,陸嵐汀挑花了眼。

他選擇——

先在短視頻上倍速看一個“任疏鬱十二年演藝生涯混剪”!

幾分鐘後,他發現自己最感興趣的,竟然不是任疏鬱拿下影帝的作品。

而是剛出道的時候,拍攝的文藝懸疑片《殘露》《餘暉》《月缺》三部曲。

十八歲的任疏鬱,與現在儒雅斯文的模樣大不相同。

寬大的無袖白襯衫與黑褲子裹著精乾瘦削的身體,冷淡地斜倚在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