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想起了什麼,折身又回到了臟衣簍前,將手探進衣服裡掏了掏,最終從褲袋裡掏出了個戒指。
【我以為你已經忘了它了。】001 突然道。
江清辭被它的聲音嚇了一跳,立馬把手中的戒指捂到胸前藏住,抱怨道:【001,你說話前怎麼不吭一聲,嚇死我啦!】
001:【。】
【你就不想知道,你昨晚的任務做得怎麼樣嗎?】
江清辭對任務不任務的,才不感興趣,被001的聲音嚇一跳後,他總感覺不安全,好像暗中有人在窺探他,隨時都要蹦出來搶走他手中的戒指,便又將戒指又藏回了臟衣服簍裡。
做完這樣,他才開始洗澡,洗著洗著,忽然記起001先前問的話,這才朝001道:【昨晚的任務?肯定算過了吧?】
001冷酷道:【沒過。】
水聲一停,江清辭瞪大了眼,在腦海中不可置信道:【什麼呀?沒過?怎麼可能?】
【你要不要再好好看看昨晚你的任務內容?】001說,【昨晚進陸執房間的,應該是謝嶼池,和陸執有親密接觸的,也應該是他,但是你昨晚做了什麼?你……】
係統的機械音,本該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可不知為何,001的語氣竟是有些不悅。
【你還跟他接吻了。】
聽到001竟敢指責自己,江清辭立刻就不高興了。
【那你應該怪謝嶼池呀,跟我有什麼關係?】他是永遠都不會認為自己有問題的那種人,馬上就把過錯都推到彆人身上了,【要不是謝嶼池莫名其妙走了,我哪有機會進屋裡?反正那個變態也認不得人,任務根本也沒有影響呀!】
這個時候,江清辭就根本不說自己是覬覦陸執的尾戒才進屋的了,還接著抱怨道:【我還被欺負了呢!我的嘴巴都被親疼了,不行你看!】
說著,江清辭像是索吻一般,紅潤的雙唇嘟了起來。
那唇瓣像是待放的花苞一樣,依稀可見昨夜被男人瘋狂親吻時紅腫的痕跡。
001莫名沉默了下來。
它的沉默給了江清辭底氣,他頓時就覺得001是愧疚了,便道:【你看吧,很慘的對吧?任務給我過吧。】
001還是沒說話。
江清辭又放軟了聲音,清亮的聲音柔和下來,像是在撒嬌一樣,泛著甜意。
【過了吧,1哥哥。】
001:【……過了。】
說完,它便銷聲匿跡了。
一連兩次任務,都違背原則讓本過不了的任務完成了,就連001,都不由得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毒。
隻剩下江清辭,前一刻還撒著嬌,下一刻立刻就像是鬥勝的公雞一樣,一邊繼續洗澡,一邊快樂地哼起了歌來。
洗完,他身上還都是水珠,就穿上了衣服,撿起自己放回臟衣服簍的戒指,走出了浴室。
剛出浴室,他才發現,屋裡竟還有個人。
看清是誰後,江清辭有些驚訝,“謝嶼池,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去打工嗎?怎麼還在家裡呀?”
而且,本該去打工的謝嶼池,還站在他床邊,在為他收拾亂糟糟的床鋪。
聽到江清辭的話,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站直了身,轉頭看向剛洗過澡的江清辭。
隻這麼一眼,他就微微一愣。
江清辭竟是隻穿了件比較寬大的T恤就出來了。
一對細長漂亮的腿,從T恤下擺探出,水珠還貼在雪白的腿肉上,眷戀而不舍地慢慢下滑。
謝嶼池的呼吸,像是滯住了一瞬,等到江清辭走近,他發現江清辭剛洗過的頭發還濕漉漉地貼在臉側,不斷滴下的水珠將肩頭的衣服都打濕了一部分,便立刻從櫃子裡又拿了條乾淨毛巾,走到江清辭麵前為他擦頭發。
“今天請假了,沒有去打工。”
江清辭仰著頭,一動不動任憑謝嶼池為自己擦頭發,完全是習慣了彆人服侍自己的樣子,聽到謝嶼池的話,他問道:“為什麼請假?身體不舒服嗎?”
這可關係到他的零花錢!
“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謝嶼池輕柔的動作,將江清辭頭發上的水珠都細致地擦乾了,擦過頭發的毛巾漸漸下落,落在了江清辭的脖頸上,江清辭還以為他要幫自己擦脖子上的水珠,很配合地伸展了脖頸。
然而最終落在他脖頸上的,卻是謝嶼池微涼的手指。
借著擦頭的動作,謝嶼池幾乎將江清辭半摟在了懷裡。
現在,他的手指落在江清辭後頸處,準確點在了紅痕之上。
“因為我想在家裡,好好地問你一個問題。”
他清潤的聲音,似乎與平時一般柔和,又似乎,發生了點變化。
“阿辭,你昨晚在紅苕酒吧,做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