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菲裡冷笑一聲:“陛下徹夜宴飲玩樂,還在清晨急召我入宮……說吧,又是哪位貴族大臣的主意?”
童管家張口結舌、磕磕絆絆:“將軍千萬不要胡說,陛下為宴請軍部特意早起辛勞……”
“嗬…”洛克菲裡走到童啟身側冷哼,他偏過頭指了指對方帶著酒氣的衣襟:“童管家……軍雌的鼻子,可不是那麼好蒙的。將士們在外奮勇殺敵,他身為蟲帝不止在皇宮裡沉迷宴飲放浪形骸,如今還派遣使者來蒙我?簡直荒唐。”
童啟登時麵色慘白。
他昨夜被陛下灌了一肚子酒,大早上的又被踢起來傳話,雖說已經梳洗打扮過了,卻沒想到還是被這位心細如發的將軍一眼看穿。
童管家麵色慌張、眼神慌亂,正欲開口辯解,卻突然被洛克菲裡脖頸上的紅痕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這……這是……!
童啟瞪大眼睛,這些痕跡他簡直再熟悉不過了!隻是……他們這位將軍一向潔身自好,怎地會在飛船上……
童管家驚訝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了,洛克菲裡蹙起眉心拽了拽外套:“信口雌黃、眼睛亂晃,身為陛下的貼身侍從,卻如此沒規沒矩,蓋爾……”
副官蓋爾低頭聽命:“將軍。”
洛克菲裡打量著童啟緩緩道:“你去宮裡傳話,就說陛下不辭辛勞為軍部舉辦慶功宴實乃軍部之幸,我馬上就到,還有……我與童管家相談甚歡,正好將軍府缺個管家,就多謝陛下賞賜了。”
“是。”蓋爾領命便走。
童管家瞠目結舌:“將軍!這怎麼可以呢!我……”
我是陛下新提拔的管家!怎麼能去將軍府!
可惜他話未說完,便直接被另一隻軍雌打暈帶走,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休利特。”
“在,將軍。”一名黃發軍雌附耳過來。
洛克菲裡側頭低聲道:“去查查這個童管家是誰安排到陛下身邊的,若是他背後有蟲,就按老規矩物儘其用。若是他背後沒蟲……”
雌蟲蹙起眉心:“就讓他在將軍府先住下,否則以他這種看表情就知道他要說什麼的缺心眼蟲,在宮裡也活不了幾天。”
“是。”
……
飛船降落後。
所有軍雌都來來往往地忙碌了起來。
洛克菲裡回屋關門落鎖,打算洗漱完畢後就去宮裡赴宴,看看蟲帝又被那些貴族攛掇著搞了什麼幺蛾子。
淅淅瀝瀝的浴室水聲入耳,白翰野趴在床上耳朵彈動,終於睜開了眼睛……
聖石的力量已經吸收完畢,獸丹凝實了不少,雖說花費了不少力氣加固封印,但好在隨時化形已經沒有問題了。
接下來……他還需要一個契機。
他需要一個契機跟洛克菲裡正式見麵,獲得對方的信任或者是好感,然後詢問對方關於摯友的消息。
在這之後,他們便可以分道揚鑣了。
至於這個契機……
白翰野正思索著,便聽浴室門哢噠一聲開了。
“你終於醒了……”
正擦拭著頭發的洛克菲裡鬆了一口氣,他心道幸好醒了,否則又要去看大夫了。
?
思路被打斷的白翰野有些茫然,他聞言抬頭……然後目瞪口呆地呆立當場。
!!!
白澤上神麵容呆滯地趴在床上,看著洛克菲裡離自己越來越近。
這些傷痕……
對方的身上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雌蟲下半身包著浴巾,上半身什麼都沒穿,也正因為對方的上身什麼遮擋都沒有,白翰野才能一覽無遺地看到自己昨晚做過的好事!
吻痕、掐痕、齒痕……嬌紅玫瑰般綻放在雌蟲身上。此時的對方一身水汽,簡直像是流著蜜水的花瓣,引誘他去……
白翰野狠狠閉眼,連忙低頭後退,他晃了晃腦袋,卻說什麼也忘不掉自己剛才看過的場麵。
“乾什麼呢?就好像你能看懂一樣。”
洛克菲裡輕笑一聲,摸了摸小獸毛茸茸的背脊。白翰野心虛極了,任憑雌蟲搓圓捏扁也沒出聲。
“你要是會說話就好了……”洛克菲裡突然頗為遺憾地歎了口氣。
白翰野:?
為什麼?
雌蟲語氣森冷地低聲繼續道:“你要是會說話,或許就能告訴我昨晚到底有誰來過……那個膽敢在我身上留下這些不堪入目痕跡的蟲,我一定要讓他死無全屍。”
白翰野:“…………”
白澤上神沉默半晌,然後裝傻充愣地哼唧了一聲,假裝自己沒聽懂。
咚咚咚——
“將軍,陛下派飛行器來接您了。”
“知道了,馬上來。”洛克菲裡起身回應。
帶著水汽和紅痕的雌蟲身體離自己而去,一直屏氣凝神的白翰野連忙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雌蟲紅斑點點的脊背一臉茫然,怎麼會這麼嚴重呢……昨晚的確是有點紅,可今天怎麼就成這樣了?
但凡受傷一夜便可恢複的白澤上神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渾身刺痛的洛克菲裡正看著衣櫃發愁。
說實話,槍傷、刀傷這種大傷他沒少受過,但這種滿身雞零狗碎的小傷……他真的還是第一次。
“嘶……”
襯衫袖口擦過洛克菲裡的後頸上的牙印,雌蟲痛的吸氣,白翰野心虛的抖著耳朵摳床。
硬挺的布料蹭過洛克菲裡青紅的脊背,雌蟲疼的悶哼,白翰野心虛的原地轉圈。
洛克菲裡坐在沙發上穿褲子,挺括的軍褲剛一提起來,便磨的他身上開始發顫。
小腿、膝蓋、大腿……白翰野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了,他覺得自己當時的所作所為簡直隻有無恥二字可以形容!
白澤上神如坐針氈了好半天,洛克菲裡終於穿好了衣服。
深黑色的軍服筆挺貼身,雌蟲舉手投足間滿是威嚴肅穆的將軍氣度。可誰又能想到呢?對方衣衫底下竟都是那些痕跡……
白翰野凝視著洛克菲裡再次走近,昨夜雌蟲飽含情.欲的雙眼仿佛再次近在咫尺,對方略微下陷的細腰也仿佛還在自己手裡。
惡獸的占有欲開始蠢蠢欲動。
撲倒他……
一個聲音在白翰野耳邊說道,撲倒他,讓他屬於你。
洛克菲裡對此無知無覺,他蹲下身揉了揉小獸的腦袋:“陛下急召我入宮,你先跟守衛們去將軍府,等我……”
雌蟲在說什麼白翰野沒太聽進去。
他盯著雌蟲後頸處若隱若現的紅痕,一股毫無緣由的焦躁不安在他心裡憑空升起。
白翰野心道,這漂亮後頸上的每一處紅痕都是他留下的,他不想被其他蟲看到……獨占……他隻想獨占。
優雅貴氣的小獸站起身,在洛克菲裡詫異的眼神中跳上雌蟲的肩膀,然後趴在對方的後頸處舔了一下。
濡濕的舌尖滑過後頸,洛克菲裡耳根發麻,莫名覺得這不像是獸類的舌頭……
咚咚咚——
“將軍,您準備好了嗎?”
++++++
飛行器停在皇宮宴會廳門口。
洛克菲裡最終也沒能甩脫異常執拗的白翰野,他無奈地拍了拍大衣兜裡的小獸:“好好呆著,彆亂動,也不許再舔我。”
白翰野拱了一下雌蟲的手心權當回應,逗得洛克菲裡輕笑一聲。
帝國將軍的笑意轉瞬即逝,卻足以驚掉一眾皇宮侍從的下巴了。
蟲神在上,過去的將軍發出過冷笑、嘲笑、怒極而笑,卻從未這樣笑過……不過說實話,現在的將軍有點像是談了戀愛的樣子,一臉的寵溺。
白翰野對侍從們的心聲一無所知。
他正趴在雌蟲的大衣兜裡發呆,他有點想不通,自己剛才是怎麼了?雌蟲的後頸好像對他有超乎尋常的吸引力,甚至能影響他的神智。
難道這就是惡獸的發.情.期麼……對情.欲的癡迷,對獨占的渴望,對潛在競爭者的無端敵意……
“將軍日安,陛下正在小宴廳裡等您呢。”
正在白翰野思索之際,皇宮侍者們笑眯眯地推開一扇雕花小門,一股子混合了熏香和酒氣的淫靡味道撲鼻而來,白翰野跟洛克菲裡幾乎同時皺起了鼻子……
白翰野:「難聞……」
洛克菲裡: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