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將軍正在彆的獸懷裡抽搐著小腿揪床單呢。
彆說是他自己在這兒釋放信息素,就算加上樓下的三隻雄蟲一起上,都不如白澤上神隨便動動舌頭。
昏暗的臥室內。
洛克菲裡漿糊般的腦子漸漸清晰,他用一種癡迷又迷惑的目光看著白翰野,然後輕輕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白翰野笑笑:“這次……是在你脖子上了。”
洛克菲裡:?
就當是便宜我了吧……
白翰野心想。
“你……你乾什麼!”
洛克菲裡突然瞪大眼睛,試圖把對方的腦袋從自己頸窩裡推出去。
白翰野口中含糊不清:“……彆動。”
他握住雌蟲的手十指相扣,不住地揉搓著對方的手心。這東西好像能緩解他的發.情.期,對他來說算是好事。
白澤上神舔的好認真,舔到最後他忍不住在洛克菲裡的鎖骨上吸了一下。
半晌過後。
吃飽喝足的文雅上神低喘著俯視洛克菲裡,他湊近雌蟲耳邊留下兩個字:“好香……”
是雌蟲後頸上的那種蜜味兒。
白翰野直起身子舔嘴角。
洛克菲裡瞪大眼睛臉頰泛紅:“你瘋了!”
這次雌蟲的說話聲實在是太大了。
窗外的雄寵猛然警覺!
屋裡有彆的蟲?
屋裡竟然有彆的蟲!
科爾比怒火攻心。
他剛才釋放了那麼久的信息素!
豈不是給彆的蟲做了嫁衣!
是誰那麼不要臉!臭蟲屎!
氣急上頭的科爾比開始扒窗戶,他心說他就算吃不上肉也得喝口湯吧?萬一真懷了誰知道是你的還是我的!
就算他質量不行!最後沒成功!讓他再糊弄幾個月把分期付的錢換上也行啊!
窗戶的位置哢噠哢噠直響,顯然是有蟲在撬窗戶。
洛克菲裡氣喘籲籲地眯著眼睛道:“窗外那隻雄蟲……剛才是他在釋放信息素……他想趁機標記我……”
信息素?
標記?
怪不得洛克菲裡突然就頂不住了!
白翰野聞言瞬間變了臉色。
砰的一聲!
窗戶猛地打開!
正在悶頭撬窗戶的雄寵當即嚇得哎呦一聲,差點直接栽進來。
“你——你你你——”你誰?!
科爾比瞪大眼睛磕磕絆絆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他被白翰野森冷的眼神嚇得瑟瑟發抖,簡直要尿出來了。
沒等這雄寵說完一句整話。
白翰野抬手便掐住了這隻雄蟲的脖子。
科爾比登時出氣多進氣少。
雙眼暴凸、額角爆筋。
隻需再多兩秒,他就能去麵前蟲神了。
洛克菲裡連忙出言阻止:“彆殺他——!”
科爾比嗬嗬吸氣:對對對!彆殺我!
洛克菲裡:“現在留著他有用,先讓軍雌們用刑審訊一番,其他的容後再說。”
用刑?
科爾比翻著白眼倒吸氣:快快快!殺了我!
“用刑。”白翰野笑笑,輕聲道:“我先用吧。”
說完……他鬆開手。
“啊啊啊啊啊啊——”
啪!
三樓。
科爾比瞬間到底。
“啊啊啊啊!鼻……我的鼻子!鼻子!”
鼻子?
白翰野跟洛克菲裡相互對視一眼滿臉疑惑,頭一回聽說墜樓之後喊鼻子。
聞聲衝出來的將軍府軍雌:???
這不是那個隨行醫務官嗎?
鼻子怎麼了?
正在此時,另一個醫務官突然驚道:“喊鼻子做什麼!您明明是腿斷了!”
“什麼!腿……呃……”
科爾比徹底嚇暈了。
洛克菲裡站在窗邊笑得不行:“我舅舅很喜歡這種性格的雄蟲,他覺得純澈可愛、性情真摯。”
其實是因為愚鈍、好糊弄。
畢竟蟲帝自己就不太聰明。
白翰野對蟲帝的品味啞口無言。
將軍府一樓。
一直擔心洛克菲裡的蓋爾剛衝出大門,就發現這雄蟲掉下來的方位不對勁。
他猛地抬頭,赫然發現自家將軍正在臥室窗邊站著。
此時的將軍神情舒緩,唇邊還帶著一點笑意,不像是受到了傷害的樣子,蓋爾鬆了口氣,心說將軍沒事兒就好。
窗邊一個白色的衣角一閃而過。
蓋爾突然瞪大眼睛:等等!將軍身邊有彆的蟲?是誰?他都沒能進屋,將軍還會讓誰進去?
正在此時,一名年歲很大的老亞雌管家驚喜地大喊:“哦將軍!您睡醒了?身體怎麼樣?我們都擔心壞了!”
洛克菲裡的雌父和雄父去世早,反倒是這些侍者們看著他長大,這些侍者對他來說,與其說是仆從,不如說是家蟲。
聽到佩恩管家叫他,洛克菲裡笑著看向對方:“我好多了,您不用擔心。”
他偏頭對白翰野笑著說:“這是看著我長大的佩恩管家,彆看他是一隻亞雌,但脾氣很潑辣,很多性格驕矜的雄蟲貴族都不敢惹他。”
白翰野挑眉:“你的脾氣是像他?”
洛克菲裡聞言瞪他。
佩恩管家跟洛克菲裡的對話剛結束。
安頓在二樓的三位雄蟲閣下便愣了一下。
什麼?
他好了?
不是說……這位帝國將軍現在是待宰羔羊,讓他們各憑本事麼?怎麼突然就好了?
他們實在是想不清楚,洛克菲裡是怎麼在沒有抑製劑的情況下恢複的神誌。
正在他們思索時,樓下的佩恩管家又發話了。
“將軍!晚飯馬上就好了,您等下下來吃飯吧!”
佩恩管家笑眯眯地繼續道:“二樓那三個蹭飯的雄蟲也要吃,挑挑揀揀煩蟲的很。您想見他們嗎?不想見的話我就給他們下點麻醉劑。”
三位雄蟲:啊?
白翰野:噗。
洛克菲裡無奈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