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各大高校開學的日子還有幾天,喻言第二天就辦理了出院回了學校,來看望他的景區負責人和警察也被他幾句話忽悠走了。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才輕傷,怎麼想都不可思議,他可不想給自己找事,錦旗和謝禮就更不用了。
剛在陽台收拾出一塊地方放自己那盆發財樹,宿舍門就“哢噠”一聲,有人推著行李箱走了進來。
“喲!”來人也嚇了一跳,但很快笑嘻嘻打了個招呼:“我還以為我會是第一個,不是吧,你難道又留校兼職?”
喻言點點頭,他父母早亡,他好不容易才考上了心儀的大學和專業,雖然有助學貸款,但是他的生活費和學習費用還要靠自己賺,而且也能積累一些工作經驗。
李全玉誇張的嚎了一聲:“你這是不給我們這些人一點活路啊!……還是在原來那家律所?”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行李箱,刷刷拿出兩大袋特產,先給喻言塞了一把:“拿著,我媽非要給我塞,我自己怎麼吃得完。”
喻言接過來,藏住了眼裡那點羨慕:“畢竟我還沒畢業,有能去的地方就行。”
他假期裡去的律所是大他們好幾屆的兩位學長合作開的一家律所,喻言對未來的期許也是在未來某一天能夠擁有一家自己的律所,就當做提前適應一下。
但現在嘛……再說吧。
“你可真行。”李全玉翻了個白眼,他和喻言是室友,也知道那家律所的情況,找在校生去他那裡,美其名曰是兼職,說白了就是找一個廉價的多功能保姆來替律所處理雜事,喻言都在那兒兼職那麼久了,彆說跟案了,連檔案都看不了幾份。
喻言也不抱怨,他們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說什麼,喻言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嗯?這啥玩意?你買的?”李全玉準備洗兩個水果,一眼就看到了那盆半死不活的發財樹,一臉疑惑。
“……”喻言:“……同事送的,養兩天看看能不能活吧。”
陰間同事,沒毛病。
李全玉明顯是誤會了,一臉嫌棄:“什麼玩意,你彆傻了吧唧的什麼都收啊,這明顯一看就是人家不想要的東西啊。”
他一臉恨鐵不成鋼:“你以後可是要當大律師的,這麼好欺負可不行。”
宿舍四個人,相處了三年,除了喻言,其他人對當律師都沒有興趣,錢少事多,還容易惹火上身。
或許在他報這個專業的時候還有一腔熱血和正義,可是他漸漸發現,有些事,空有正義感還不夠。
“沒人能欺負我。”喻言一臉認真。
李全玉收神,表情一言難儘,他還真沒見過比喻言更好欺負的了,卷神附體又好說話,大學幾年他還沒見過喻言生氣的模樣,這還不叫好欺負?
“彆和我說話了,我會忍不住打你。”李全玉忍不住扶額。
喻言笑嘻嘻:“待會兒問問楊子和相哥什麼時候回來吧,我來請客。”
“行。”
——
在晚上熄燈後,喻言離魂離開了宿舍。
經過昨天的事,他深知增加實力迫在眉睫,白天查了資料後,他決定先去分給自己的那座城隍廟看看。
確認距離還在自己離肉身安全距離內,放心地揣上城隍印忽悠忽悠飄到了城隍廟。
“……”
眼前的城隍廟一看就比不上他在網上搜資料時看到的那些被精心保護的城隍廟,他甚至看到有一處飛簷直接不見了,廟門都被風雨侵蝕得坑坑窪窪,門前的野草起碼有半人那麼高。
喻言的心態倒是放得很平,從小的經曆讓他早早地知道了什麼叫做不公平。
走進了城隍廟,清冷的月光透過屋頂的大洞投了進來,照亮了空蕩無物的小廟,彆說神像了,連個桌子都沒有。
這也太慘了吧?
喻言麵無表情的想道,在這不大的廟裡轉了一圈,甚至在角落裡看到了一窩沉沉睡去的小老鼠。
喻言:“……”
飄到屋頂,看著殘缺的脊獸摸摸下巴,按他臨時抱佛腳學的民俗知識來看,廟宇對神明來說算是很重要的東西,能夠發展信徒得到香火和信仰。
不過……
他也不知道腦子裡那個信仰考核係統的“信仰”是不是需要他收納信徒,總感覺不太對勁。
拜財神他倒是見得多,拜城隍的,好像沒見過。
總不能讓他走上傳、教之路吧,嗯……
漆黑的山林裡有一點火光突兀亮起,又猛的熄滅,喻言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這附近似乎是某個村子的村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