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要不是你姓弗朗西,我就當場……(1 / 2)

國王遊戲,和現實中的玩法類似。隻不過大家使用的並非專用卡牌,而是用蟲骨製作的骨牌。蟲骨被伊斯梅爾捏在手上,內心有些微妙。

這大概和把人骨捏在手上差不多吧?

不過伊斯梅爾也沒繼續想,因為大家很快將手中的骨牌展示出來,由摸到年份最久遠的那位充當國王,來隨機抽取幸運兒對其發布命令,做得到則繼續下一局。

做不到麼,就是罰酒。

幾輪遊戲下來,伊斯梅爾和懷斯亞都沒有摸到過國王牌,隻是被國王要求做了不少懲罰。懷斯亞因著身份倒是沒怎麼被為難,但伊斯梅爾卻是被大家盯緊了。

第一輪的國王幾乎都會提到伊斯梅爾,因為伊斯梅爾無論什麼懲罰都是直接選擇罰酒,大家也是越玩越過火,仿佛在試探伊斯梅爾到底能夠忍到什麼時候。

從簡單的做鬼臉、和旁邊的人比心、選一位玩家對視十秒,到要求他和懷斯亞接吻——

他們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借著懷斯亞朋友的名號在場就肆無忌憚起來了。

“誒!這就過分了,我們可是好兄弟呢。”懷斯亞說著,隨後不經意地擋住了伊斯梅爾伸手端起酒杯的動作。

“我們梅爾也罰酒太多杯了,懷少舍得人再喝麼?”眾人隻當是懷斯亞不樂意,才找了這麼一個理由。

這裡誰人不知道他們是朋友?國王遊戲,玩的就是這麼一個刺激嘛!

伊斯梅爾也的確如他們所說,好幾杯烈酒下肚,燒得他心肝肺都難受,特彆是頭和胃,仿佛調轉了個頭。他其實酒量特差還上臉,好在酒品還行,就算常年蒼白的臉龐上爬上了酡紅,也仍舊十分優雅地端坐在沙發上。

隻有領口處不知何時撚開了兩顆紐扣散熱,露出光潔白皙的鎖骨。

見懷斯亞將酒杯擋住,伊斯梅爾還能清晰地說出話來,讓人瞧不出一絲異樣,抬手抓住懷斯亞:“我還能喝,沒事。”

眾人聽他這話,紛紛將視線落到了伊斯梅爾身上,見人除卻紅透的臉外沒有任何異樣,竟也信以為真:

“梅爾酒量不錯!”

“不過老是喝酒就沒意思了吧?我們這可是活躍氣氛的遊戲哦,可不是罰酒遊戲啊——”

“就是就是,梅爾,被咱們懷大少親一下也沒什麼的。”

起哄的人七嘴八舌地說著,一頓圍攻過來將酒桌上的酒杯和酒全都收了起來,一副今天一定要看到這場麵的架勢。

懷斯亞此時也感受到了手腕上灼熱的溫度,微微歎了口氣似是無奈地轉頭問道:“梅爾……這我可沒辦法啊。”

都是朋友,懷斯亞似乎也沒辦法直接開口潑冷水,氣氛正熱鬨著。

伊斯梅爾聽到懷斯亞的話,轉頭與人對視。很快便在人無奈的眼神中抓住了一絲狡黠,就像是好朋友之間的玩笑得逞了一般。

但伊斯梅爾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其他人就算不知道,但懷斯亞是知道自己有一位雌君的,還是那位當世絕無僅有的上將,更彆說他占有欲多麼強——

雄蟲就是這點討人厭啊,伊斯梅爾眯了眯眼。

明知道危險、明知道不能做,卻非要去試探這條線,去挑釁和角逐。

“不。”

伊斯梅爾簡短地回答道。

就算他對蘭諾德沒什麼感情,也沒有守身如玉的必要。但他也沒心情慣著這群人的惡趣味,作為伊斯梅爾,他現在有說“不”的權利。

至於自甘罰酒麼,他完全是為了這身體的醉酒反應。

越痛,越難受,他反倒越感受到活著和自由。

懷斯亞沒想到伊斯梅爾拒絕得這麼乾脆,倒還更感興趣了。作為伊斯梅爾的舊友,他清楚人現在看起來沒事,腦子可是比平時轉得慢的多,也想試試哄騙一下。

“梅爾不會是想喝酒才一起玩的吧?”懷斯亞笑著,反手握住伊斯梅爾的手,那錦衣玉食養大的肌膚摸起來就如脂玉,幾乎要愛不釋手了。

伊斯梅爾還沒來得及回話,因為慢半拍的反應係統而被人搶了話頭,懷斯亞繼續道:“喝酒之後可以再約,遊戲可隻有這一次哦?”

身邊的人附和道:“對嘛,可不要讓國王又白點一次啊,下次可不敢再點梅爾了。”

說得好像這遊戲很稀罕似的,伊斯梅爾不耐煩地抽出手打在懷斯亞小臂上,“嘖,滾開,誰稀罕。”

“哦喲哦喲,懷少,被人嫌棄啦?”圍觀的人更加激動了,乾脆直接衝伊斯梅爾拱火道:“這可不行啊,我們懷少的麵子可不興拂。”

懷斯亞似乎也充滿了自信,麵上先是擺了擺手,說道:“我看梅爾是真不願意,酒也喝不了了,我喝兩杯吧。”

裝樣倒是挺會裝的,不過還沒完。

伊斯梅爾靜靜看著他演戲。

“替酒可不行啊,懷少你知道我們從不這樣玩的。”

“不行的話,不親嘴唄?好兄弟親一下臉也不會怎麼樣,是吧?”有人提議道。

“是啊,友誼親吻~”

狗屁的友誼親吻,手都要攀到他肩上了,伊斯梅爾眼神冰冷地看著懷斯亞帶笑的雙眼,隻見其中的愉悅和期待,兩人間距離太近,這樣露骨的眼神看得伊斯梅爾差點起了殺心。

“彆用這種惡心的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