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張嘴呀,我喂你(2 / 2)

但這一切都是假象。

在伊斯梅爾露出笑容後,那雙眼睛裡便再也找不出這樣的人畜無害了,簡直更像是一個瘋子。

是的,伊斯梅爾或許連自己都沒有發現。

蘭諾德分得清他那些笑容是麵具,哪些笑容是真心實意的。

溫和而優雅的笑都是人的麵具,而此刻帶著些不屑,又充滿了自嘲和消沉的笑才是伊斯梅爾真正的模樣。

“你的臉好燙。”伊斯梅爾說。

他找不出任何紕漏,頓覺心情又再次落到了穀底。

完美無缺的數據。

全都是完美無缺的設定!

這一切逼得他快要瘋了,到底是誰把他變成了現在這幅疑神疑鬼的模樣?

伊斯梅爾內心不斷有聲音湧現出來,剛摸到頭緒的線索再次斷開的感覺幾乎讓人窒息。

一直以來他好像在追尋一條根本抓不住的真相,內心的憤怒和無助無人傾訴,無人發泄。無論往什麼地方揮拳,都像是打在一團棉花上。

蘭諾德的呼吸已經被人這無意間挑逗的動作擾亂,他感受到潮熱從體內湧出,一直以來服用抑製劑的軀體終於還是迎來了決堤。

他看著伊斯梅爾眸中變換的微不可察的痛意,隻覺得心臟也跟著揪緊,儘力壓下自己的喘息回答道:

“不用擔心……我隨身攜帶著抑製劑。”

伊斯梅爾也是毫不憐惜他,應了聲後放開了手,他看著人很明顯變得潮紅的臉,忽然間開口問:“你一直在使用抑製劑?”

實際上抑製劑並非單純疏解發情症狀的藥劑,除卻發情,軍中的雌蟲因著要經常站鬥,極其容易產生躁狂症狀,也需要抑製劑安撫。

但如果是有雄主的雌蟲,則不需要這些藥劑了。

抑製劑使用時間太長,也會對蟲體產生不可逆的傷害,久而久之也會產生依賴性。

蘭諾德點頭應下,已經伸手從衣兜裡拿出了隻有指節大小的抑製劑管,可就在人將要打開時,空氣中忽然泛起了信息素的濃鬱氣味。

伊斯梅爾無辜地坐在床邊,看到人猝不及防地被大量信息素包圍,腕間一軟那抑製劑便落到了床上。伊斯梅爾的精神力極高,讓這信息素也來勢洶洶,還沒等伊斯梅爾開口調笑,對方就已經軟下了身子。

在對方已經被挑逗得進入了發情狀態時故意釋放大量、足以膩死人的信息素。伊斯梅爾的做法真是惡劣極了,偏偏又讓蘭諾德的雌蟲腦袋裡產生了臣服的衝動。

他甚至覺得幸福,絲毫沒有反抗地讓信息素進入軀體。這是屬於他的、他的雄主的氣息。

“我還是第一次見雌蟲發情。”

伊斯梅爾輕聲說著,伸手將床邊的抑製劑拿起。通體澄澈的藍色,看起來就不太好喝,他撥開封口,另一隻手掐住人下頜讓因著情欲翻湧而彎腰垂著頭的人抬起臉來。

分明更加高大,此時卻也像隻聽話的犬類,仰著頭迷蒙地注視他的主人。

他似乎已經難以再回應伊斯梅爾的話,隻是身體被人觸碰時便不住地微顫。金瞳中刻著伊斯梅爾的模樣,又充斥著滿腔的情欲。

“張嘴呀,我喂你。”

伊斯梅爾笑說,手指順著下顎撫上人下唇,摩挲著抵住人微咬的牙關,後者順從地張開了唇,看著人笑意不達眼底的模樣,一瞬間五味雜陳。

伊斯梅爾的拿著抑製劑的指尖已經觸碰到他口腔的軟肉,可是好苦。

舌尖泛出抑製劑熟悉的苦澀,順著舌根滑入身體,連帶著人的情欲一點點壓製下去。伊斯梅爾也稍微收斂了身上的信息素,放開了蘭諾德。

體內的藥物還沒有完全發揮效用,蘭諾德帶著眩暈感從床上起身,為了確保任務的順利進行,他向來使用的都是最強勁最方便的抑製劑,好在有南希家族兜底,裡麵的成分也不至於過於傷身。

但副作用還是十分明顯的。

蘭諾德也就隻敢在他的雄主麵前露出這副模樣,他相信伊斯梅爾不會對他動手,但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也許是他對伊斯梅爾的濾鏡太重,愛讓他迷了眼。總覺得伊斯梅爾是一隻時而優雅矜貴、時而張牙舞爪的貓。

“好些了嗎?”伊斯梅爾好奇地問。

蘭諾德合了合眼掃去眉眼間的不適,回答:“嗯,隻是有些暈,不用擔心。”

說話間那眼神落在伊斯梅爾開合的唇間,淺色的薄厚適中的唇瓣讓人無端想起了以後。

他想,沒事的,就算雄主再鬨騰一些也好。

他一個軍雌,皮糙肉厚的也不怕疼和難受。隻要能夠離雄主再近一步,讓雄主再觸碰觸碰他,他便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