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這個人,強烈愛慕我。
所以他不會反抗我的攻擊,甚至是無比渴求。
“景少爺。”他眸色不變,隻有顫抖的聲音彰顯了他此刻的興奮,“我是獨屬於你的。”
“所以,不要讓其他人觸碰你,好嗎?”
景言冷色,隻是將刀更加貼近對方的臉頰。
“所有的危險我都會替你擋下,所有的人我都會為你隔絕,我是虔誠信仰你的。”
“也不要辭退我。”
“我好不容易來到你的身邊,就不存在再次離開的道理。”薄唇吐露愛慕的句子,穀十甚至主動靠在了刀刃上,“我會保護你。”
十足的瘋子,完全無法用常理思考。
景言明確記得,自己和對方也就這幾天的見麵,怎麼對方忽然對自己這麼有興趣?
不,景言隨即否定。或許隻是之前裝得太好了,隻是現在看到宗和煦摸了手背,所以他實在忍不住,就完全發瘋了。
既然如此,這個人就不能要了,留在身邊隻會是一個禍害。景言迅速想好了解決方式,他往後退了幾步,破碎氣音道:“滾。”
跟這樣的瘋子沒什麼好說的,更何況對方並沒有什麼價值。
穀十眼中的癡迷更弄了幾分,他右手輕輕握拳,似乎還在眷戀景言曾經的溫度。忽然,他粲然一笑:“景少爺,你在想等會就把我趕走的,我知道。”
“但如果,我說我知道究竟有誰在對你虎視眈眈,圖謀不軌呢?”
“比如那個醫生,他從頭到尾都未曾真的想要醫治你。而那個宗和煦,也隻不過是在利用你,往上爬而已。”
他勾起唇角,“隻有我,是全身心為你的。”
“留下我,我會替你找到變成啞巴的背後真相。”
“而我想要的東西並不多。”
“僅僅是讓我留在你的身邊。”
穀十再度上前走了幾步,破碎的夕陽早已移動了位置,他每一步都踏著黑暗前來。
腦袋裡的係統還在孜孜不倦播報著危險,景言此刻卻完全改了想法。
他勾唇輕道:“好。”
·
景言沒有辭退穀十,甚至沒有以這件事情處罰穀十。
係統並不理解,但它知道自己宿主是在玩火,而玩火就有一定的概率會自焚。
但01作為神界大學係統專業的優秀學子,它也不敢對這個知名神明有什麼質疑。
他現在唯一期待的事情就是對方能夠安全如願完成任務,然後自己好完美畢業,當個優秀畢業生。
係統在默默祈禱,而景言絲毫沒有在擔心這件事情。
穀十對自己非常感興趣,這種興趣並不是出自愛情,而是一種占有欲的作祟。簡而言之,對方對自己的身體,對自己所有的一切有著極度的癡迷。
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何,但這未嘗不可以作為一種拿捏對方的一種手段。
玩火自焚?
景言最愛的事情就是走鋼絲了。
如果任何事情不處在極端的刺激下,那還會有什麼意思呢?
至於對方口中關於宗和煦和封醫生的事情,這些事情可以相信,但不能全信。就正如穀十口中所謂的不會傷害自己,這件事情也要畫上個問號。
那天在醫院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和以往的報告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正常得可怕。
但封池舟那邊沒有其他動靜,這導致景言沒法用去醫院的借口透透風了,隻能被迫被關在家裡。
景舒山對外界的說辭是景言最近身體不適,需要調養。這雖然引起了一部分的猜測,但並未掀起很大的風浪。
景言開始日夜與穀十相處。而對方眼中的癡迷,越來越濃厚了。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係統,穀十究竟是怎麼回事?】
【嗯......】係統小心翼翼,【經監測,他是個變態。】
【是個癡迷你的大變態。】
景言眯眼,看著站在自己身後,手拿換洗衣物的穀十。對方眼中閃著光,甚至貼心為景言開了浴室的門,仿若隻開心的小狗,沒有絲毫想要離開的跡象。
兩個男人一同站在浴室裡,氣氛有些微妙。
景言皺眉,“離——開——”
穀十眼中閃過一絲晦暗,最終還是將衣物放下,替景言貼心關上了門。
景言沒錯過對方眼中閃過的幽深,但他並不在意。對方現在還做不了什麼,而且就算做些什麼又能怎樣呢?
浴室水聲響起。
穀十在外站著,垂目不知在想什麼,輕輕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