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少爺(10) “讓我檢查,吃了嗎……(1 / 2)

封池舟適時拿出了安眠藥,身後的其他人看到這架勢,也趕緊拿了水過來。宗和煦微微側頭,示意穀十接過水和安眠藥。

宗和煦的淺瞳和穀十的眼神交織在一起,寒意在兩人交流中傳播。

穀十接過了水和藥。

隨後,宗和煦輕輕捧起景言的臉。自上而下,他看見曾經意氣風發的青年此刻淚流滿麵。青年本就俊美,眼淚滴滴砸下,就像是被遺棄的小動物般。

就像滿地已經碎掉的瓷器般。

散發著一種破碎的美。

宗和煦輕輕眨眼,如蝴蝶扇了翅膀,輕聲道:“景言,好好休息下,我不會走的。”

“我會陪著你,直到你醒來。到時候,你好好給我講一下你遇到了什麼,好嗎?”

“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我都會堅定選擇你,站在你的身旁。”

破碎的青年依舊哭著,使勁搖頭。

“害——我——”

“有——人——害——我——”

“照——片——”

落淚青年本就已然啞聲,再加上不受控製的哭音,顯得格外可憐。

“有我在。”宗和煦的句子,輕柔又堅定。

他從穀十手中接過安眠藥。隨後,宗和煦左手捏住青年的下巴,右手將小小的藥片直接落進去。藥片貼緊舌頭,帶來強烈的苦澀感,落淚青年的眉頭不受控製皺起。

宗和煦看了一會兒,才從穀十的手中接過水,然後微微斜著,用水幫景言順了下去。

“讓我檢查,吃了嗎?”

落在下巴的手猛然捏緊,景家少爺吃痛,舌尖微微露出。他掛著淚痕,眼神朦朧,眼眶中還噙滿了淚水。

倒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感覺。

藥片已經沒了。

“好孩子。”

宗和煦輕道。

穀十沉聲上前,手放在宗和煦的肩膀:“景少爺需要休息,交給我吧。”

所有人分明看到,穀十放在宗和煦肩膀上的手,用力得都開始發白了。

宗和煦將景言的頭輕輕放在自己腿上,然後這才抬起頭,好好與對方對視。

“我已經聽到傳聞了,你最近似乎總是在惹景言生氣。”宗和煦眸色冰冷:“和你比起來,我更有資格。”

穀十皮笑肉不笑:“宗少爺,您坐在輪椅上,怎麼抱得動景少爺呢?”

宗和煦,平生最恨的事情就是有人對著他的腿做文章。

穀十此話一落,宗和煦眸色猶如墜入冰窖,沉沉看著穀十。

“宗少爺,有時候人必須要承認自己的不足。”穀十俯下身,將昏昏欲睡的景言攔腰抱起。他回了一個禮貌的笑容:“我會立馬把景少爺送去醫院的,宗少爺可以放心。”

此話剛一落,氣喘籲籲的趙管家跑了過來。他的氣都還沒勻下來:“不能送醫院!”

“景先生說,隻要景少爺沒死,就不要送去醫院!家裡有醫生醫治,沒問題的。”

空氣再度凝結了起來,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化莫測。

最後還是宗和煦打破了沉寂,“既然景叔叔這麼說,那就把景言送回臥室吧。”

穀十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往房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趙管家:“宗少爺,我來推您。”

宗和煦搖搖頭,然後看向封池舟,側頭:“封醫生,能麻煩你來推我嗎?”

“順便我想聽聽,景言最近發生的事情。”

封池舟微笑,心道景言這是留了個什麼爛攤子給自己,但他還是必須得繃住自己的表情。

而且他總覺得,這個宗和煦,似乎並不像表麵這樣溫和。

他點頭答應。

·

景言的傷口隻是看著嚇人,實際並不存在性命危機。處理好消毒,換好新的繃帶後,封池舟走出了房間,屋外是宗和煦正等著自己。

封池舟,“景少爺應該要睡一下午。”

宗和煦,“那一起走走?”

屋外陽光正好,已經快要初夏了,所以氣溫開始漸漸升高,已經可以隻用身著短袖了。微微的風吹過身旁,適宜的舒適感。

宗和煦開口:“說說吧。”

封池舟斟酌了片刻,開口:“景少爺最近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總覺得有人要害他,且經常出現幻聽幻覺的現象......”

“跟景舒山說過的話,就不用跟我再說了。”陽光落在宗和煦的臉上,他微微眯眼,指尖微微敲打著大腿:“景言究竟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比如在那個房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