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鏈接,已經和外界脫離了。而且更要命的是,係統感覺到了破碎且強勢的力量滲透進了這其中。
說個最差的結果,如果宿主在這個世界被殺了,很有可能就會被這強大的力量卷進去,進入到夢中夢性質的意識監獄了!
之前這些世界,是懲罰性質的考驗。隻要景言找到真相,就能夠並脫離世界。
而當下,就算景言找到了真相,也不一定能安全離開世界!最壞的結果就是,他無法脫離世界,意識迷亂其中,最後就如夢中夢般,永遠出不來了!
蜿蜒的山路總算到了頭,在茂密的樹葉縫隙,是一座現代化的山間彆墅。彆墅低調,整體由黑白色構成,十分隱蔽。
車子駛入車庫。封池舟從主駕駛位下來,打開後車門,隨後將渾身無力的景言從後座抱了下來。
媽的,這個狗醫生力氣這麼大的嗎?
景言一時梗住了。
封池舟輕笑,“小心點,不然就掉下去了。”
語罷他故意手略微鬆了鬆。
狗醫生!
景言被迫雙臂環住對方的脖子。
這樣一來,他的頭就完全落在了對方的胸膛上了。溫熱且堅韌的觸感下,是對方強勁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悶聲敲擊著。
“你不覺得,我像是虔誠的騎士,將公主從惡龍手中救出,現在正帶他回家嗎?”
像個大頭鬼。
景言心裡罵個不停。
對方的手臂再度收緊,景言被迫埋進了對方的胸口裡。再次與柔軟卻又堅實的胸膛近距離接觸,讓景言一下子就沉默了。
一個醫生的身材,為什麼會這麼好?
他平時還有精力健身?
像是知道景言的吐槽,封池舟更是愉悅笑了:“怎麼?不喜歡?”
……
倒也不是不喜歡。
沉寂的彆墅沒有其他的聲響,獨留下封池舟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彆墅的正門並沒有關緊,留了些許的縫隙。
封池舟眯眼,臉色冷了下來:“看來有客人來了。”
他推開了門。
一進去,就是嗖的風聲閃過。冰冷的餐刀從他的臉邊擦過,最後清脆的聲響,落在了地上。
封池舟麵色鎮定,眸子微抬,冷冷看著麵前的來人。
黑暗中,月色下,是個麵色陰沉的男人站在正中。手裡刀刃明滅泛著冰冷的光。
男人開口:“把他給我。”
是穀十。
景言想要抬頭,卻被封池舟更加摟緊在懷中。他的整張臉都陷進襯衫之中了,就連呼吸都是溫熱撲打在對方的衣服上。
媽的,身材也太好了吧。
景言忍不住再次怒罵。
封池舟輕笑:“穀十,好好做景舒山的狗,何必節外生枝呢?要是景舒山知道你對他兒子有覬覦之心,恐怕……”
“他會把景言交給我。”穀十冷然,隨後笑了:“至於什麼景舒山的狗,這個稱號我就不認領了。”
“我從頭到尾的目的,就隻有他,而你和我又有什麼不同呢?”穀十一頓,恍然大悟:“不,你可比我狠多了。”
“讓我想想,你給他下毒,讓他口舌嘶啞說不出話來,讓他現下隻能依靠於你,這些難道你的傑作嗎?”
“你的私心,可比我重多了。”
這下,再次飛來的餐刀徑直割破了封池舟的左臉。傷口不深,卻也瞬間滲出了血,隨後順著臉滴落下來。
最後滴在了景言的下巴上,強烈的血腥味灌入他的鼻中。
封池舟眯眼:“我之前沒有給他下過毒。”
穀十冷笑,“但你知道是誰?不是嗎?”
“多餘的話不用再說了,這個彆墅的安保係統我已經解決,所有仆人也全部被我強製安睡了。”
“封池舟,把他交給我,會是你最好的選擇。”
穀十語氣冷冷。
在冰冷的月光下,他一雙眸子亮得嚇人,像是被惹怒的野獸,此刻正在在宣誓對獵物的所有權。
封池舟沒有擦掉血跡。作為醫生,他聞過太多的血味,他自己的血味,讓他的腎上腺素抵達了巔峰。
“如果我說不呢?”
景言窩在封池舟的懷中,腦袋飛速運轉。
和這狗醫生在一起,不如和穀十在一起。
畢竟狗醫生一出手就直接把自己弄啞,還讓自己渾身無力。現在如果他贏了,自己估計就真的要被關在這山間彆墅被圈養起來了。
為了激勵穀十能打贏這場爭奪賽,景言埋下頭,適時發出了微妙的聲響。
氣音哽咽,像是委屈受傷的幼獸般。
兩個男人的表情瞬間變得微妙起來。穀十的臉黑得都快要滴出墨了,而封池舟微微低頭,看到景言還沒掉下去的嘴角,他輕笑:
“怎麼?”
“太喜歡我的身材,以至於喜極而泣了?”
媽的,狗醫生。
該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