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這個青年如此癡迷。而這種癡迷,就正如狼看到獵物般,占有、渴求,還有無法抑製的控製欲。
所以他想把這個青年殺了。
他不能接受自己被其他的本性操控,他不願自己有難以控製的弱點。
可青年給自己遞茶那刻,看到那如獵手般戲謔的眼神時,穀十忽然覺得這青年和之前在媒體上見到的人完全不同了。
他是另外一個景言。
而這個景言,是為自己而存在的。
殺戮的欲望,最後變成了純粹的欲望。
關於身體、關於男人。
想看青年因自己而滲出眼淚,想看對方露出白皙又脆弱的脖頸,想讓對方被自己完全掌控。
所以他等待、他靜候,他本想讓青年一步步走入自己的深淵,他本想讓對方在欲海中掙紮,然後被迫走向自己。
可覬覦青年的男人太多了。
讓人生氣。
麵前的青年此刻唇角微挑,黑眸淡淡,上位者的氣息顯現出來。方才在另個男人的委屈叮嚀似乎隻是戲一場,現在這個帶著些許傲氣的人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穀十呼吸頓了一下,眸色更深了許多。
他緩步,踏著血液和黑暗走了過來。男人衣服淩亂,臉上有些許傷痕,還有些許的血液,像是戰勝敵手的騎士,此刻迎接自己的公主。
來拯救公主。
或者換句話說,來占有公主。
景言輕抬腿,白皙的足尖徑直踩在男人的大腿上,阻止對方的進一步走近。
穀十停下腳步,眸子微低,不知在想些什麼。然後靜靜地,他微抬起頭,一雙眸子就如狼般亮得出奇。他緊盯著景言,半蹲下身,用滾燙的手掌包裹住青年的腳,然後放在自己的胸膛處。
咚、咚、咚。
是心臟猛烈跳動的聲音。
景言微微眯起眼睛,毫不留情用足尖對著對方的胸口壓著。
腳下的觸感,如石頭般堅硬,又如火爐般滾燙。
“景少爺,滿意嗎?”
穀十輕道,火熱的掌心覆蓋住腳踝。
滿意嗎?是滿意的。
景言漫不經心用足尖在對方的胸膛畫著圈,然後一步步向上移動,最後停留在對方的喉結處,輕輕踩了上去。
就如貓般。
喉結上下滾動,給足下帶來些許癢癢的感覺。
男人適時用手掌製止了青年的舉動,聲音沙啞:“景少爺,這些嘉獎可遠遠不夠。”
是啊,他是如此愛我。
所以覺得這樣的舉動,對他來說,都是嘉獎。
青年笑了,然後輕鬆向後躺去。伸出的腿被男人握著,然後指尖順著小腿,一步步向上移動。
溫熱的血液落在白皙的小腿上,就如雪地裡盛放的花朵般,綺麗又奢靡。
景言若有所思,微微挑眉。男人握住小腿,俯下身,和青年的距離越來越近。
青年笑了,他伸手用指尖抵住男人的嘴唇,然後眯眼搖頭。
不要說話。
沉默會帶來想要的答案。
而後,指尖卻被落入個溫熱的地方。
男人張開口含住了指尖。他目不轉睛,貪戀又癡迷的目光與景言直視。
食指的指尖落入對方的口腔中,景言眯眼,然後輕笑,就像是逗狗一樣,他的指尖和對方的舌頭開始嬉戲。
穀十。
他不一樣。
無論是封池舟還是宗和煦,他們所謂的愛都是以一種傷害的形式呈現出來。
他們無所謂景言的想法,也不在乎景言的意見,隻是執著地、用他們的方式來獲得自己想要的。
是封閉的、自我的愛。
方才穀十打鬥的每招每式,都讓景言意識到了對方那夜的有所保留。雖然最初對方的想法是想殺了自己,但之後做的每個舉動,無一都是心甘情願的甘居下風。
所以就算穀十是景舒山的人,又如何?
他癡心與我,現在就是我的人。
而景言願意給自己人,一些嘉獎。
視線的邊緣,分針的指針落在了9的數字上。
隻是這份嘉獎,隻會有十五分鐘。
景言帶著笑意,另一隻手伸向男人衣服的下擺,然後輕輕撩起。
呼吸下,是明晰且線條優美的肌肉在起伏,上麵甚至還有因為打鬥產生的紅痕。
男人眸色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