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少爺(18) “畢竟,我們兩情相……(2 / 2)

“你們難道沒有收到這封請帖嗎?”

宗和煦將手中的請帖晃了晃,然後笑著,駕駛輪椅開了進去。

門外的兩個男人,臉色變得更加黑了。

·

入座後,在場寂靜。景言側頭,示意許諾然發言。

許諾然捏著手中的稿子,清了下嗓子開口道:“歡迎各位記者朋友們蒞臨現場,我是景言的主治醫生——許諾然。”

他停了一下,隨後繼續:“外界最近幾日在傳言景言和其母親無故變啞,更有有心人刻意將兩件事情結合起來,散布陰謀論等無稽之談。”

“今天特此事進行回應。”

“景言的母親——秦羽女士,曾經確實出現過無故變啞的情況,而景言作為其孩子,很不幸遺傳了相對應的病症。所以他們的變啞,是因為身體疾病,這和外界傳聞的景舒山先生陷害妻兒事件毫不相關,請不要擅自進行揣測。”

“親人出現疾病,本就是傷心之事,卻有心人對此事進行大肆宣揚,以此讓本就傷心的家庭卷入風波之中,被迫將苦難展現在眾人的麵前。”

“這就是對公眾所有的回應,請各位媒體能夠客觀公正回應給大眾。”

台下的記者一時之間有些愣住,所以說這並不是豪門秘史,就隻單純是身體問題?

他們可不信。

對大眾的回應完畢,緊接著就是記者的提問了。

景言隨手挑了個人,那人拿到麥克風,隨即立馬開炮:“這真的是景言先生想說的話嗎?現在可以確認的是,景言先生現在變成了啞巴,這是否是你們為了保住集團,擅自準備的稿子?大家都知道,啞巴是說不了話的,”

角落裡的景舒山眸色暗了幾分,卻隻是環抱住自己的胳膊,等待景言的回複。

他相信景言,不敢違抗自己的命令。

景言挑眉,然後細細看向對方的臉。

隨後,他輕輕一笑。

他對這個記者有點印象,當時他還對著宗和煦直言你作為殘疾人,怎麼在集團繼承中占有優勢?話語犀利,一向是這家媒體的標牌。他以毒舌聞名,且最愛挖各種豪門隱秘作為噱頭。

當時宗家的孩子個數,就是被這家媒體一個個挖出來的。

這個記者,想要把這件事情往陰謀上扯,以便挖出更猛的料。

可惜,這次他遇到了自己。

台上的景家少爺隻是含笑,然後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遞給了許諾然。許諾然接過紙,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但卻也不得不繼續往下讀:“我雖然說不了話,但我還能寫字。”

“秦羽是我的母親,景舒山是我的父親,我作為景家唯一的獨生子,你為什麼覺得我會被操控呢?稿子每字每句都是我自己寫的,而我隻是站出來澄清謠言,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說不了話就一定被人操控了呢?”

“我雖然說不了話,但我還能寫字。”

“你雖然能說話,卻一字一句都不是人話。”

景家少爺,是這麼毒舌的嗎?

台下的記者臉色震驚。

在等待室裡看直播的男人,由衷地笑了出來。他的手指掠過對方的頭發,滑過白皙的臉頰,最後落在紅潤的唇上。

他忽然,很想見他。

非常想。

·

第一個記者,滿臉菜色坐了下去。

“請下一位記者提問。”

另一個記者接過話筒,他猶豫了一下,隨後道:“您之前和宗先生關係很好,可前段時間宗先生返回宗家後,景家生意屢次被宗家截胡,而您的身體也出現了異樣,這隻是巧合嗎?還是……”

所有人深吸了一口氣,全神貫注等待景言的回複。

這個問題肯定會有人問的。

景言自然是知道的。

台上的青年沉默了,沒有回答,似乎陷入了沉思。

大概也就幾分鐘後,他輕輕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遞給了許諾然。

許諾然清了清嗓子,然後一字一句念了出來:

“宗和煦是我自幼的好友,我相信他。而且今天發布會後,宗家和景家將會展開商業合作,合作由我本人和宗和煦負責推進。”

台下記者傻眼了,沒有想到這個走向。

三大集團,居然第一次出現了兩家合作。

緊閉的發布會大門被打開,輪椅緩緩駛入。

宗和煦輕笑:“他說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

“我和景言自幼相識,情誼深厚。”

“我不會害他。”

“畢竟,我們兩情相悅,不是嗎?”

最後一句話落下,在會場外麵的兩個男人,手機都快捏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