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少爺(21) 是唇舌的輕啄。……(2 / 2)

他是對方的保鏢。

可對方並不需要保鏢。

青年需要的是,能和他站在同一高度的人,是能夠為他創造利益、創造實權的人。

所以景言離開後,才會再度選擇宗和煦。哪怕對方和自己有同樣肮臟的心思,但景言願意對其單獨網開一麵。

而自己,隻能在深夜等待對方細微的溫柔落下。

卻永遠不能站在對方的身邊。

喉結被猛然咬住,景言吃痛,與對方十指相扣的手驟然收緊。

“景少爺,你究竟需要怎樣的人?”穀十輕喃:“我要怎樣,才會被你選擇?”

自言自語的話,是輕微的紅痕落下。

青年的鎖骨線條柔美,盈盈一握卻又具有力量的腰肢因親吻而微微觸動,麵前的青年仿佛是上帝最完美的藝術品,隻是偶然墜落了凡間。

而神明之物,是不能被侵犯的。

至少,不能被現在的他侵犯的。

渴求的欲望,在此刻墜入了深海之中。

十指鬆開,穀十直起了身,景言反應過來,側手摸向匕首。可穀十反應更快,搶先拿到了匕首。

景言麵色已然紅潤,撲了空的手讓他的眸子裡全然是怒意。

他居然被穀十壓著啃了一通!

景言現在隻想給對方來上幾刀。

穀十手握匕首,隨後輕輕笑了:“景少爺,是我冒犯你了。”

“我會贖罪的。”

他輕道:“剛才,我咬了景少爺這裡。”

鋒利的匕首,乾淨利索劃過自己脖子的右側。血液汩汩流出,潤濕了穀十的衣裳。

“我親了景少爺這裡。”

匕首再度劃過他的鎖骨,血痕凸顯。

一下、一下、又一下。

穀十衣著淩亂,血痕交織。血液滴答落下,落在景言白皙的胸口,滴落在景言胸口起伏的肌肉上。

他……

在以這種方式,向我贖罪。

內心汩湧著,浮現了異樣的情感。景言還沒能分辨出這究竟是什麼,隻見麵前的男人傷痕累累,卻掛著溫和的笑意,“最後,是這裡。”

穀十將匕首垂直,快速向喉結處刺去。

景言甚至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就不受控製徒手捏住了鋒利的刀刃,阻止了穀十的動作。手心的肉被割開,景言的眉頭因疼痛不受控製地皺了起來。

“……”

給自己劃了渾身傷口都沒有皺眉的男人,此刻臉色一白,慌亂從床頭一躍而下,迅速從浴室找出乾淨毛巾給景言止血。

穀十麵色蒼白,幾度開口,卻又什麼都不曾說出來。最後,乾澀的喉嚨隻吐出了三個字:“景少爺……”

景言皺眉,自己卻也不由自主看著被血液潤濕的毛巾開始發愣。

他為什麼,剛才不受控製了?為什麼他會不惜自己受傷,也要阻止對方傷害自己?

景言得不出答案。

他向來都是生性冷淡的神,對情感這些本就沒有深刻的感悟。可當看到對方,以傷害自身的方式進行贖罪的時候,沉寂的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微弱跳動了起來。

似乎在很久前,有人也曾這樣做過。

是誰?

沉默下,兩人的血液味交織在一起,仿佛從未分離般,充溢了整個臥室。鐵鏽味、疼痛感刺激著腦內的神經,景言的腦袋一團亂麻,無數破碎的記憶似乎湧入了腦袋之中。

是血液。

是淚水。

他低頭,隻看見穀十就如被遺棄的小狗,半跪在自己的麵前,雙手捧著他那隻受傷的手。

也許是一時的情緒判斷失誤,也許是一時血液衝昏了景言的頭腦,他俯下身,輕輕的吻落了下來。

就如蜻蜓點水,啄在了穀十右側的臉頰。

穀十頓住了。

青年的輕吻,是彆樣的引誘。

隨後,是唇舌的輕啄,從沒受傷的手背開始。穀十緩慢、卻又虔誠,細碎的吻一寸寸從手臂上移。本坐在床邊的青年被男人牽引著,倒在了被潤了血液的床單之上。滴答的血液聲,淩亂的頭發,破碎的衣物,景言的白皙胸膛未著一物,此刻卻因男人的動作,浮現出一瓣又一瓣的紅潤花痕。

他細啄著,落在手臂、落在胸膛、落在喉結。

最後,是紅潤的唇。

穀十微抬起頭,看向身下的青年。

黑瞳水潤,深棕瞳波瀾。

在視線交織下,景言微微閉上了眼。

男人俯下了身。

將吻落在了青年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