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少爺(21) 是唇舌的輕啄。……(1 / 2)

青年沒有回答。

他隻是冷冷看著穀十。

穀十的臉沉得仿佛能滴墨般,他緩步向前:“是宗和煦做的?”

景言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穀十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麵前的男人出現了強烈的情緒波動,係統立馬開始抓緊分析。

景言沒有想到穀十竟會找到這裡,所以他沒有做任何準備。就算穀十現在做些什麼,景言也沒有任何武器可以反擊,他唯一的武器是枕頭下的匕首。可很明顯,他現在沒有辦法走過去,隻能冷靜看著穀十。

男人腳步緩慢,堅定地走了過來。

夜色下,白熾燈下,是青年那白皙的肌膚,纖細又具有力量感的身材,露出的腳踝卻又顯得無比脆弱,仿佛輕輕一折就能破碎掉。他像是手心裡握著的蝴蝶,隻要輕輕一捏,就會支離破碎。

男人已經走到了景言的麵前。燈光下,他的身形如山般籠罩下來。景言抬頭,看向穀十。

“景少爺,”男人冰冷的手落在景言的臉頰上:“為什麼?”

為什麼要辭退我?

為什麼你的身邊站了其他的男人?

為什麼現在就算受傷了,也不願與我多說?

他的撫摸輕柔,卻又帶著危險。

為什麼?景言冷笑,你還好意思問我。

你們口中的愛,隻是占有的另一種代言詞。

而且為什麼,你們覺得我會情願成為你們欲望的宣泄口?

穀十的視線下,青年的紅潤嘴唇緊緊抿住。可分明在兩天前,對方才用它輕輕拂過自己的唇。可也就兩天時間,一切都已經發生了變化。

他的身邊,出現了新的男人。

冰冷的手劃過臉頰,落在脖頸的掐痕處,最後停了下來。

穀十的眸色深深,眼睛微眯。

白皙的皮膚,紫紅的掐痕,就如雪地裡糜爛的紅玫瑰般。他的指尖落下,仿佛在觸碰伸出的花蕊般。

青年的身體,因冰冷的觸感,不受控製地微微搖擺。

景言伸手,攔住穀十的動作。他眸色淡然,搖了搖頭,口型輕道:“帶我去床上。”

“……”

穀十的眸色深了幾分。

瞬間的天旋地轉,讓景言不自主雙手抓住穀十的肩膀。男人直接攔腰將青年抱起,然後將其放在了床上。頭發淩亂,又帶著剛洗漱完的濕意,青年在深藍色的床單上,更顯得像是一副美麗的畫卷。

舒適的枕頭在自己腦袋下,景言輕笑,碰向對方的臉頰,口型道:“乖。”

穀十雙手撐在景言的腦袋旁,目不轉睛盯著身下的青年。

景言伸手,從他的手中抽走藥膏,抵在了對方微微起伏的胸口處。他眉眼上翹,緩慢引誘對方下一步的動作:“給我上藥。”

微弱無聲,口型不大,但穀十卻看懂了對方的話語。

穀十緩慢直起身子,雙腿分開跪在景言的麵前,接過了藥膏。指尖輕柔,藥膏冰冷,男人默然給他輕輕上著藥。

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撫摸。

時間輕輕流逝,兩人不曾任何的言語。苦澀的藥味在空氣中微微傳播,讓旖旎的氣氛都多了份生澀之感。

穀十垂目,身下的青年似乎很享受,甚至都微微低下了眉眼。睫毛濃密,似投下了些許的陰影。

就像是自己心裡,難以控製的陰影般。

他想揉碎這個青年。

想讓對方因為自己眼淚滲出,然後又不得不依附自己,雙手抓住自己的手腕,眸子帶著水潤的渴求。

想看對方探出紅潤的舌頭,輕輕舔舐自己的手心。

藥已經上完,穀十如夢方醒。青年依舊冷然,微微閉著雙眼。意動下,他冰冷的指尖卻沒有收回,反而指節微曲,留戀地停在了青年的喉結處。最後,他張開了自己的手掌,覆蓋在這脆弱的脖頸處。

他的手,能將那紅痕完全覆蓋。

隻要用力掐下去,對方就會如自己期願那樣,綻放出最絢爛的破碎模樣。

穀十目不轉睛。

景言感受到了對方手的動靜,卻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他隻是覺得,原來都不過如此。

穀十與宗和煦、與封池舟,是一模一樣的。

景言摸向枕頭下的折疊刀,隻待對方的手落下,就給出迅猛的一擊。

一聲輕微的歎息,脖上覆蓋的東西似乎離去。景言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黑暗就從上麵籠罩了下來。隨之,是痛感從脖子側方傳來,是有人在啃咬自己脖子側方的肌膚。

這穀十!是屬狗的嗎?!

景言大驚,他伸手想要推開對方,卻反被對方的手壓製住。男人的手冰冷,還帶著藥膏的濕潤,與景言的手緩慢十指相扣,溢滿每寸的空隙。

匕首落在手邊,因啃咬帶來的細微疼痛讓青年胸膛微弓,觸碰到對方垂下的黑衣上。而後,啃咬變成了細碎的舔舐,一下又一下,輕啄落在景言的傷口處。

彆親了。

剛塗上的藥物都快被你給親沒了。

景言沉默。

苦澀的藥味溢滿了口腔,一種怎麼努力對方都不會屬於自己的感覺,忽然充溢了穀十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