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問鍋從何處來 他居然甘願舍身……(1 / 2)

To be or not to be ?

你以為人生給你的是兩個非此即彼的選擇,但現實往往比你想得還要離奇,擺在你麵前的選項——

可能是那個“or”……

方無隅原本正思考聯係審判庭和皇室代表蟲表明自己願意無條件和解、撤回雌奴辦理手續後,是果斷與希聲就此彆過各自新生;還是先緩一緩,等他的傷痊愈,等好感度刷到一定程度,再行告彆?

還不待他對比兩種處理方式的優劣,老天就將“HE?想都彆想”的獰笑砸在他臉上。

方無隅睜眼,對上那張獰笑的臉。

“閣下,您終於醒了。”

嘔啞的聲音、帶有彈片疤痕的麵孔、眼底的貪欲與狠戾,無一不明晃晃地昭示“沒錯我們不是好蟲”。

匪徒糙臉的背後是慘白的大燈,刺得方無隅目眩,腦袋愈發暈沉,受襲前的畫麵徐徐湧現……

車剛開出帝海雲際,還沒出郊區進入中心城,這夥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亡命徒就以合圍之勢和焱戎上演了一出速度與激情。

帝海雲際所處的人工嶼為求清靜和隱秘,本就人跡渺無,他們狂飆出了一段距離後,還來不及驚動治安警,這夥匪徒就不要命地朝他們轟炸電磁彈,將車生生逼停。

希聲脖頸和四肢都帶著抑製環,無法使用力量,唯一蟲甲化的那短短三秒,也是在帶方無隅跳車落地時防止慣性衝擊強行爆發出來的,為此還觸發了抑製圈的紅色警報,最高檔位的懲罰電流燒焦他的皮肉、經脈,讓他難以站立。

而硬化出鋼鐵般蟲甲的焱戎,擴大了一倍體型正要開打,綁匪就先一步把槍抵在了方無隅頭上,讓焱戎不得不束手就擒。

於是兩蟲一人,就這麼莫名其妙被抓了。

糟透了……

方無隅看著眼前煙熏肉塞的大黃牙,心情壞到了極點。

側眼一看,希聲和焱戎被關在他對麵的鐵牢裡,像是被注射了神經麻痹類藥劑,癱靠在牆,動不了。

焱戎要更激動些,但嘴被臟布向後死死勒住,什麼也說不出來。

那副目眥欲裂的樣子,活像看見歹徒見色起意要將雄蟲強抱。

開什麼玩笑……

這莫名其妙的念頭讓方無隅臉一黑,但下一秒突然愣住。

等等,他現在是雄蟲。

也就是說,不是沒可能……

方無隅深呼吸一口氣,看向正解開他手銬的綁匪頭子:“我可以不問你們是誰,如果有蟲指使你們行動,我願意出三倍價錢,放我們離開,當一切沒有發生。”

綁匪頭子明顯一怔,眨了眨那隻靈活轉動的機械義眼,和身旁的兩個小弟對視,後者噗地抿嘴,一副沒做好表情管理的憋笑模樣。

方無隅心底一沉。

嘲笑?

毫無動搖的綁匪是最難辦的。

“閣下,我們可是廢了好大力氣才把您請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你們回去?兄弟幾個,可不差錢。”

“你們想要什麼?”

“想要……閣下,表情不要這麼冷漠嘛,您朝對麵那倆廢蟲笑時可是好看得讓蟲心癢哪。”

義眼頭子抬起發黃發黑的手朝方無隅的臉探去,方無隅瞳孔一縮就要躲開,但他被禁錮在輪椅上,頂多隻能彆開臉。

對麵牢籠傳來更大動靜的掙紮聲,是焱戎,但他和希聲隻能眼睜睜看著義眼綁匪觸碰方無隅。

方無隅活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性彆上的弱勢。壓抑著想要咬斷這隻蟲手指的意願,理智告訴他不能激怒綁匪要伺機而動。

沒想那隻黑手卻轉了個彎,並沒有碰方無隅,落到了方無隅背後的輪椅推柄上。

義眼綁匪猙獰地笑著,將方無隅推出鐵牢:“走吧,我尊敬的閣下。”

“要帶我去哪?”方無隅無法控製雙腿,隻能任其擺布。

“當然是為您準備的豪華寢室。”

方無隅渾身一涼,仿佛比水的冰點更低的鹽冰接觸到了血液,頃刻間凍結了全身血管,同時又怒不可遏:“你們清楚我是誰嗎?”

方無隅的性格和地位使然,讓他的暴怒並不是激昂的呈現,而是越發冷得可怕的低氣壓。他這一聲質問出口,好像房間溫度都降到了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