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納什 你叫什麼名字(1 / 2)

火光映照出一方暖橘空間,驅散了洞外雨簾的濕氣,雨打葉林的沙沙聲中,火中燃料也劈剝炸響。

靠近火堆的石頭上晾烤著三蟲的外衣和鞋襪,倒也沒像焱戎的腦補畫麵要脫個精光。

焱戎在發出衛星信號求救後,啟動飛艦自毀程序與敵機迎頭相撞,在爆炸前幾秒展開翅翼逃離,又遠遠見逃生艙被擊中,心急如焚追過去,卻被流彈波及,落到了這座荒島附近的海域,被海浪衝到了淺灘,夜裡又被熟悉的雄蟲素喚醒,趕在雨水把雄蟲素徹底衝沒前找到了這個山洞。

“敵機炸毀時不見駕駛員脫出,他要麼沒有飛行類翅翼,要麼來不及逃脫,雖然不排除還有追兵登島,但至少我們有一段安全時間等待救援……”焱戎的尾音在雄蟲的動作中漸漸消失。

方無隅把肩頭的阻隔貼撕開,不待焱戎看清上麵沾染了什麼就攢成一團丟進了火裡,從逃生艙配套醫療箱中取出備用的阻隔貼。

焱戎第一時間屏息,而後才敢一點點放開呼吸,發現即便沒了阻隔貼,逸散出的雄蟲素也沒有之前那麼恐怖了,想來是在森林中爆發出的那陣雄蟲素消耗了不少。

還行,還能把持得住。

——焱戎在心裡道。

焱戎剛要自告奮勇幫忙貼,方無隅就已經動作流暢、準確無誤地將新抑製貼蓋在了左肩。

焱戎眨眨眼,頭上緩緩浮現一個問號:

他這不是能自己貼嗎?

那在車上為什麼說自己反手不方便?

為什麼要讓那死啞巴幫忙啊?

方無隅將襯衫重新扣回,隻餘下頂頭三顆紐扣,領口敞開,又解了袖扣,道:“傷勢嚴重嗎?”

焱戎眼神追隨著方無隅折袖子的手指,聞言先“啊?”了一聲,而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被流彈擊中的事。

“小傷,完全沒事,我是誰,準S級軍雌!那弱雞小啞巴可比不了。”肩胛骨下的翅囊裡被彈片擊穿的翅翼還在陣痛,但焱戎有意表現自己身為軍雌的強壯,故作輕鬆。

“沒事就好。”方無隅說罷伸出指背去探希聲額頭的溫度:“他傷得不輕,我給他上藥,能扶一下嗎?”

焱戎見狀,暗道失策!

對啊,隻要賣慘就可以騙雄蟲給自己上藥了!

該死,嘴硬什麼?現在說自己疼得要死了還來得及嗎?

焱戎扁著嘴去搭手,但很快又發現這個差事的肥美來——雄蟲俯身去檢查啞巴傷勢的時候,從焱戎的角度能清清楚楚地看見雄蟲平直的鎖骨、鎖骨中間的凹陷、以及沒入衣服下陰影,他脖頸上的雨水已經被擦乾,但在火光下還是能看見光滑皮膚上的濕意,有一種掙開原先一絲不苟的上位者外皮下的性感。

焱戎的臉又開始升溫了。

視線一點點向下遊走,雄蟲的襯衫沒有濕透,但部分半濕的布料緊貼在皮膚上,雖然黑襯衫透不出肉色,卻更多了一分禁欲感,在動作間清晰勾勒出他的腰腹和脊背線條,這副軀體看起來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這在上層階級的雄蟲中實屬少見。

焱戎喉結無意識滑動了一下。

他想要轉移注意力,做什麼都好,看火焰,數石子,聽雨聲……

等等,荒島,山洞,雨夜,孤雄寡雌(昏迷的不算),這不就是擦槍走火的三流小黃片劇情?

這個認知讓焱戎感覺洞內的溫度似乎越來越高,熱得蟲口乾舌燥。

方無隅餘光掃過焱戎燒得越來越紅的耳廓,沒說什麼,隻不動聲色確認了下另一支休眠針的位置。在醫療箱中找到消炎藥、凝血膠囊、抗生素類軟膏後,掀開了希聲貼身的最後一件衣服。

幾乎纏遍整具身體的繃帶和紗布暴露在視野中。

焱戎腦內拉燈的畫麵瞬間按下了暫停鍵,他愣了很久,視線來回掃視,斟酌著用詞:“閣下,他是……不服從你的管教嗎?”

“不是。”繃帶沒有濕,希聲的防水外套立了功,方無隅將幾處鬆動處解開,重新上藥包紮。

“那是他精神力暴亂難以壓製,經常自殘?或者他剛從戰場回來受了傷?還是說——”滿身繃帶總不可能是在玩情趣吧?

“都不是。”

焱戎駭然地睜大了眼。排除掉他試圖為方無隅開脫的選項,那剩下那個,就還是第一眼想到的可能——那個大多數雄蟲都喜歡對耐打的高級軍雌做的事……

實際上這也是方無隅的用意,不明說,如果能借希聲的傷給他澆一盆冷水冷靜一下,再好不過。

一般蟲聽到這裡為避免雙方難堪肯定不會再追問,但焱戎哪似常蟲。他腦內天人交戰,半晌,直截了當問:“所以閣下很喜歡性\虐嗎?”

方無隅緩緩抬頭,眼神複雜地看向滿臉坦蕩的焱戎。

真的會有人當麵問這種事嗎?

焱戎連忙搖著手:“閣下不要誤會,我不是在責問你,而是、而是……”

焱戎磕磕絆絆地說著,臉竟然慢慢紅了起來,上下嘴唇抿在一起咬著,眼角眉梢帶著難以言說的羞赧。

方無隅直覺不妙。

果然下一刻就聽紅發雌蟲含羞帶怯地說:“其實我也不是特彆抗拒調、調……咳……隻是我沒有經驗,之前沒了解過這些,如果很疼應該也不會覺得爽,但如果閣下是把我捆在充滿雄蟲素的空間,進行適量鞭笞的話……”

“停。”方無隅打住他,隻能解釋道,“我不喜歡,他不是我的蟲,隻是暫住我家。”

“誒?”空氣靜默了兩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