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你了。”許信厚眼睛一亮,立即去組織進山的人手。
在這邊待了這麼多天,許信厚也不是在乾瞪眼,早就做了好幾套應急方案。
很快他帶著數十個人走到鳳辭酒麵前,問對方現在能不能出發。
鳳辭酒對此沒有意見,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後山走去。
既然決定出手幫忙,鳳辭酒向許信厚詢問了事情的始末。
這座村子叫水楠村,半個月前村子裡突然有人出現昏睡不醒的狀況,開始他的家人隻以為是太累了,沒多在意,誰想到睡了兩天都沒醒,這才急急忙忙把人送到醫院。
但在醫院檢查完,什麼問題都沒有。
緊接著村裡接二連三的有人暈倒,村裡老人說是冒犯了山神,找人來村裡跳大神,結果連跳大神的都暈了。
一下暈倒十幾個人,事情徹底鬨大了,玄工局自然要介入其中。
開始事情進展的很順利,他們抓到一隻黃皮子,對方也承認是它乾的,原因是村裡人許久不去供奉,還挖了它的窩。
黃皮子一向記仇,出手將村裡人魘在夢裡。事情到這還算好解決,玄工局的人和黃皮子談好賠償,讓對方放過水楠村的人。
意外就在這時發生,黃皮子解開法術,昏睡的人隻有零星幾個醒來,反倒原本清醒的人全部暈倒,同時被移到水楠村外的人生機快速衰敗,幸好玄工局反應快,才沒造成人員傷亡。
“那黃皮子有多少年道行,能同時魘住這麼多人?”鳳辭酒很快抓住重點。
許信厚苦笑,“不過百年,但它曾被水楠村供奉,與村子聯係密切,這次又是村裡人有錯在先,它想報複輕而易舉,我們也是因為這樣,開始才沒多想。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也不知道有沒有它一份原因,果然精怪不可信。”
這麼多人出事,他們自然再次盤問黃皮子,但對方堅持說與它無關,算出來的卦象也確實如此,他們隻好將黃皮子放了。
“這些野仙確實記仇,但它們更念舊情,即使報複,多半也是小打小鬨。”鳳辭酒語氣平淡,卻將許信厚的話駁個徹底。
“你不會真以為那點豬牛羊的供奉,值得它們去庇護子孫數代。”
胡黃白柳灰常被奉為保家仙,雖然大部分脾氣都不太好,但隻要誠心供奉,它們也不會吝嗇庇護。
許信厚被說的麵上一臊,他試圖辯駁,“人類供奉的香火有助於它們修煉。”
“你們人類的故事裡,哪次不是有人先救了狐狸白蛇,它們欠了情才願意當保家仙。”
許信厚語噎。
“不過確實是各取所需。”鳳辭酒輕飄飄地補上一句,好像剛剛懟人的不是他。
許信厚前麵那句作亂的妖物,鳳辭酒還記得,現在弄清楚事情緣由,他再想起許信厚的話就有點不爽。
鳳辭酒向來不會憋著,隻是嘴上說兩句,已經是他收斂的結果。
“這裡有陰氣。”陳自帆沒有參與對話,一直專心探路。
他伸手抓住那團陰氣,很快就將其吸收。
鳳辭酒眼底流露出驚訝,他仔細感知,發現那團陰氣就像消失了一般,並且陳自帆體內也找不到半點陰氣的蹤影。
周圍其他人見慣不怪,顯然對陳自帆特殊的體質都有所耳聞。
“應該就在上麵。”
陳自帆率先衝上去,許信厚立即領著人跟上。
突然旁邊的一顆鬆樹挪動位置,一位女隊員一時不察撞上鬆樹,腳下一滑向後倒去,她立即調整動作想把傷害降到最低,但想象之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
鳳辭酒拎著趙曉曉的衣領將人拽住,見她自己站好,鬆開手,“走路小心點。”
趙曉曉愣愣的點頭,看著鳳辭酒離開的背影,有些恍惚,她剛剛聽對方懟許信厚,以為是個不好相處的,沒想到人還不錯。
“曉曉你沒事吧?”隊友關心道。
趙曉曉搖頭,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他長得可真好看。”
隊友一頭霧水,想再問,但趙曉曉已經跑遠了。
鳳辭酒就是順手幫個忙,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自然也不知道趙曉曉的想法。
他耳尖微動,發現多了一人的腳步聲。
鳳辭酒不著痕跡向聲源處望去,他放慢腳步,待靠近聲源,如離弦之箭衝出去。
破風聲響起,鳳辭酒看清來人,瞳孔擴散,手上卸去大半力,但前傾的動作卻無法停下。
祁如塵側身,握住鳳辭酒的手腕,另一隻手按住對方的肩膀,擋住鳳辭酒往前衝的身體。
在他身後正好是一處土坡,滾下去免不了吃點苦頭。
鳳辭酒震驚得一時忘記推開祁如塵。
“你怎麼在這?”
祁如塵歪過腦袋,似在思索,“放暑假了。”
鳳辭酒:“……”
這回答哪都有問題,又好像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