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如塵新買的意外地合身,至少不會再往下掉。
鳳辭酒看著換下的那條,越看眉頭越緊,最後乾脆一把火燒掉,連灰都沒剩下,這才滿意。
吃飯時,鳳辭酒時不時瞅祁如塵一眼,眼珠轉動,一看就不懷好意。
他確實想折騰祁如塵,但瞥見祁如塵眼底遮不住的黑眼圈,他低頭扒了幾口飯。
就當吃人嘴短,這次先放過對方。
飯後,鳳辭酒趴在沙發上玩手機,一直玩到脖子有點酸,他抬頭看向牆上的掛鐘,發現已經一點了。
再看祁如坐,還坐在餐桌那,鍵盤劈裡啪啦敲個不停。
鳳辭酒換了個坐姿,開口問道:“這個點,你還不睡?”
“還有一點,要是困,你可以先睡。”
鳳辭酒哦了一聲,繼續玩。
快三點時,他揉揉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之前說一會兒就結束的祁如塵,還在孜孜不倦地工作。
鳳辭酒放下手機,走到祁如塵身後,看清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感覺眼睛更酸了。
他手臂搭著椅背,彎腰將腦袋擱在祁如塵肩膀上,“玄工局這麼沒人情味,連傷員都不放過?”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祁如塵打字的速度明顯慢下來,他身子微微繃緊,回答道:“報告是在我受傷前下達的。”
導致他要寫這麼多報告的罪魁禍首,正是趴在他身上的某人。
副局長倒台,涉及的事情太多,上麵的人忙得腳不沾地,自然不可能讓捅出這些事的人閒著。
“哦……”
本來就好幾天沒睡好,鳳辭酒是真的有點困了,三伏天開著空調都驅散不了熱意,而祁如塵就跟個行走的冰塊似的,什麼時候都是冰涼涼的,他下意識用臉頰蹭了蹭,嘴裡嘟囔著。
“還沒問你,什麼等級的鬼怪?居然讓你受傷了。”
祁如塵這下徹底停手,身體僵直,溫熱的吐息碰灑在頸窩,帶來密密麻麻的癢意,像是有小貓輕撓心底,“……隻是地縛靈,是我太大意。”
“我看是你太累了,黑眼圈重得跟墨抹似的。”
鳳辭酒揪了下祁如塵的臉頰,探出身子,霸道地將筆記本合上,他拍了拍祁如塵的後背,“睡覺去。”
說著,鳳辭酒又打了個哈欠,眼角掛著星星點點的淚花,他關掉燈,頭也不回走向臥室。
看著緊閉地臥室門,祁如塵哭笑不得。
鋪沙發的被褥在臥室裡還沒拿出來呢。
第二天中午。
鳳辭酒氣勢洶洶地站著床前,他端著一杯水遞給祁如塵。
“被子沒拿不會說一聲嗎?非得光著睡,這下好了,發燒了吧。”
醒來看見祁如一動不動地躺在沙發上,他還以為人掛了。
“我穿衣服了……”祁如塵接過水杯,輕抿一口,被燙得舌頭發麻。
他默默將水杯放到一旁,拉住躍躍欲試想去廚房發揮的鳳辭酒,“中午點外賣。”
“我看煮粥挺簡單的。”鳳辭酒看了幾遍視頻,覺得自己已經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