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盛語看清開門的人，愣在原地，他退後兩步，看了看門牌，又看了看鳳辭酒，眼神茫然。

“你沒走錯，是這。”鳳辭酒懶得和人寒暄，回頭喊祁如塵，“有人找你，好像是玄工局的。”

嶽盛語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麵上有些局促，他聽見布料摩擦的沙沙聲，沒過多久就看見麵色潮紅的祁如塵走出房間。

對方頭發有些淩亂，眼眸濕漉漉的，嘴唇略微發紅，衣服上有明顯的褶皺，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好像剛被人欺負過似的。

嶽盛語哪見過祁如塵這樣子，作為閱文無數的當代五好青年，他一下子就想歪了，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祁如塵看嶽盛語盯著自己半晌不動，心底疑惑，“有什麼事嗎？”

“啊！我……呃……”嶽盛語趕忙移開視線，慌亂扯了個話題，“上次謝謝你救了我！”

“嗯，隻有這個嗎？”

隻是道謝在局裡說就可以，根本沒必要特地來他家。

“還有關於商場的調查結果，熊隊讓我過來送過來。”嶽盛語終於找回離家出走的智商，說起正事。

他拿出一個塑料薄膜包裹的牛皮紙袋，上麵畫著複雜的符文，若是解開的手法錯一步，裡麵的東西會立即銷毀。

祁如塵輕車熟路地打開紙袋，瞥了一眼裡麵的東西，心底有了個大概。

送調查結果隻是幌子，重要的是將紙袋裡的東西給他。

有副局長的在前，熊建華也多了點心眼，借這種方式，估計是怕局裡還有其他人的眼線。

嶽盛語隱隱約約知道一些內幕，見祁如塵妥善收起紙袋，心底鬆了口氣。

他看了眼臥室，他們開始談話時，鳳辭酒就主動進去，還順手將門關上。

嶽盛語沒按耐住心底的好奇，湊到祁如塵跟前，壓低聲音，眼神瞥著臥室門，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他是不是很厲害？”

祁如塵點頭。

“那……他是不是欺負你？”離得近，祁如塵唇紅得越發明顯，好似被蹂躪過一般，嶽盛語恨鐵不成鋼，“他戴著局裡配的手環，你不用怕他。”

祁如塵學著嶽盛語壓低聲音，“他確實很厲害，我們這個音量說話，他也能聽見。”

嶽盛語：“！”祁隊，你是想殺了我嗎！？

像是為了證實祁如塵的話，臥室的門被打開，鳳辭酒靠著門框，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嶽盛語。

“對不起！”嶽盛語九十度鞠躬，誠懇道歉。

背後說人被當場抓包，社死也不過如此。

鳳辭酒道：“嗯。”

嶽盛語慌亂地左顧右盼，看見鳳辭酒拐彎進廚房，一副不想再搭理自己的樣子。

他連忙跟祁如塵打聲招呼，火急火燎地跑了。

鳳辭酒端著剛泡好的牛奶走出廚房，看見空無一人的玄關，淡定地喝了一口牛奶，“人走了？”

“好像被嚇壞了。”祁如塵抬手撫上唇瓣，嶽盛語三番兩次看這裡，他想忽略都難，“我這怎麼了麼？”

鳳辭酒抬眸瞥了他一眼，“挺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