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說的也沒錯，我確實挺喜歡欺負他。”鳳辭酒將最後一塊雞蛋餅塞進嘴裡，不管嶽盛語懵逼的眼神，轉身將塑料袋扔進垃圾桶。

“我祖宗比較喜歡開玩笑。”風起雲站出來打圓場，他湊到鳳辭酒身旁，眨眨眼，“祖宗，我能跟著一起去嗎？”

鳳辭酒瞥了他一眼，想起祁如塵虛弱的樣子，多一個人使喚也方便點，“行。”

風起雲開心歡呼，主動接過鳳辭酒背著的行李。

鳳辭酒一句話搞定人員名單，完全沒有詢問領隊人祁如塵的想法。

祁如塵抿唇，最終還是沒反駁鳳辭酒的話。

出差的衣食住行都是玄工局報銷，這次在高鐵上訂了小包廂。

雙人沙發兩兩相對，中間擺著一個長方形的矮桌，裝扮算不上奢華，但絕對舒適，風起雲跟上來也不顯得擁擠。

祁如塵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拉起衛衣上的帽兜，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鳳辭酒自然坐到祁如塵旁邊，拿出手機打遊戲，不過高鐵上的網實在堪憂，第N次卡掉線後，他果斷關掉遊戲，改去刷視頻。

包廂內隻回響著鳳辭酒手機的聲音 。

風起雲左顧右看，總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他不知從哪套出一副撲克牌，問道：“鬥地主嗎？”

鳳辭酒毫無興趣，“不玩。”

“小貓釣魚？抽王八？”

這次鳳辭酒還沒回話，一道低沉的聲音插進來。

“任務資料發群裡了，無聊可以去看。”

被帽兜壓住的碎發，擋住祁如塵的眼眸，叫人隱隱約約看不真切，好似一頭休憩時被打擾的野獸，周身縈繞著不悅的氣息，隨時會暴起一般。

祁如塵語氣不算重，卻讓風起雲瞬間噤聲，隻敢小心翼翼偷瞄對方的臉色。

鳳辭酒毫無所覺，十分自然地點開剛創建的四人群聊，果然看見一個新發的文件。

文件應該是簡略版，隻說了在學校院牆內發現的屍骨都是屬於是商場那些厲鬼的，厲鬼一共23隻，但屍骨隻有8具，剩下不見的屍骨，還在尋找。

而他們這次去的地方，就是其中一隻厲鬼生前的家。

文件最後附上了23隻厲鬼生前的照片，和基本資料，她們之中最大的不過25歲，本該朝氣蓬勃的年紀，卻被掩蓋在黃土之下。

短短的一生，連一張紙都填不滿。

鳳辭酒眼眸微斂，不等他繼續思索，屏幕上突然彈出一條消息。

小爺風流倜儻：完了完了，祁如塵是不是生氣了！？

小爺風流倜儻：他看起來脾氣就很差，之後不會給我穿小鞋吧！

鳳辭酒抬眸看向一臉慌亂的風起雲，又看了眼閉眼假寐的祁如塵，露出一個笑容。

在風起雲逐漸驚恐的目光下，他拽下祁如塵的帽兜。

祁如塵轉過頭，剛剛睡醒的眼眸有些惺忪，不聽話的頭發微微翹起，看著鳳辭酒的眼神帶著點疑惑。

鳳辭酒重新將帽子拉回去，順手拍了下祁如塵的腦袋。

“沒事，就是叫你起來重睡。”

祁如塵：“……”

風起雲：“！？”

嶽盛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