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 我家這倒黴玩意兒不值這個價……(1 / 2)

仗劍當空 不落不落 4071 字 9個月前

詹天歌剛出顧羿房門,砰地一聲撞到後麵人的腦門兒,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任林少,捂著自己後腦勺道:“你乾什麼呢?”

任林少也捂著腦門兒,問:“裡頭乾啥呢?我昨夜就聽到有動靜。”

詹天歌可不敢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任林少,敢告訴這位太守的兒子,明年整個正玄山都知道顧羿被徐雲騫給欺辱了,問:“你、你聽到什麼動靜了?”

任林少托著下巴,道:“看到徐師兄進去了,然後聽到裡麵劈裡啪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架。哦,對了,我還聽到小師弟好像在叫。”

詹天歌越聽臉色越白,這不是更加證實自己的猜測嗎?問:“在叫?”

“對啊,”任林少百思不得其解,道:“好像在叫師兄?”

詹天歌麵無血色,完了,真被欺辱了,道:“你不準跟人瞎說。”

任林少有點不解,“你這話就跟我給你講個事兒,你可千萬彆告訴彆人一樣,你不知道一般說這句話的都知道不可信嗎?”

詹天歌道:“讓你彆說你就彆說!”

“呦,還生氣了?我都不知道他們乾啥,有什麼好說的呢?打架了?”任林少一副八卦樣,明顯還想再進去看看。

“對,打架了。”詹天歌一口咬定,反正之前徐雲騫也打過小師弟。

任林少點點頭道:“那我等會兒就去寫小報,徐雲騫暴打小師弟一夜,同門師兄弟窩裡橫為哪般?”

詹天歌:“……”

任林少也沒真敢寫,主要是不敢去惹徐雲騫,但明顯能看得出來徐雲騫和小師弟關係好像變了些。

第三天顧羿已經能去上早課了,照例跟詹天歌多要了倆包子借花獻佛送給徐雲騫,四個人圍在蒼溪院石桌吃了頓早飯。這樣就算了,下了早課,顧羿還主動招呼徐師兄一起去飯堂,這就讓人有點琢磨不透了。

任林少悄咪咪問:“小師弟跟徐師兄關係還挺好,小師弟還在那兒使美人計呢?”

詹天歌沉默不語,內心覺得徐雲騫不是個東西,顧羿估計現在已經認命,知道躲不過了還不如討好下大師兄。

其實任林少的猜測是對的,顧羿是真的想討好徐雲騫,讓他從文淵閣給自己帶本心法下來,為此觀察了他很久。一桌子飯菜,徐雲騫吃糯米藕吃的最多,醬板鴨一口都沒碰,徐雲騫大概是江南人嗜甜,怪不得從刑司堂出來那天想吃夜宵桂花小湯圓。

為了了解徐雲騫,顧羿還特地跟任林少打探消息,想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少爺。正玄山的弟子一般都有點家底,一般人經不住這麼連年的考,比如詹天歌他家是揚州城首富,詹天歌自小被送到京都讀書,後來又送到正玄山求道,任林少的父親是河州太守。不過也有些貧民家的孩子,這類孩子一般都根骨絕佳,練武奇才才能被長老挑中。

但顧羿至今都不知道徐雲騫到底是哪家,看他的氣質覺得像是大戶人家,看他的談吐想到徐雲騫提起的父親模樣,又覺得是賤民出身。

任林少道:“不知道啊,就知道他出身不好。”

“出身不好?具體怎麼不好?”顧羿皺了皺眉,形容一個人出身不好,要麼這人是魔教中人,要麼是三教九流,要麼父親是個流放的犯人,普通人家用不上這麼嚴重的詞。

“這就不清楚了,正玄山十大未解之謎,誰也不知道徐師兄父親是誰,不過我猜肯定不是當官的。”任林少是官家子弟,打小受的教育就是要做事留餘地,一般一家宅院裡妾室和孩子那麼多,徐雲騫那個破脾氣真要生在大家族裡,早就被人算計死了。

任林少極其惆悵,他一直想在求道期間解開這個謎題,道:“小師弟你要是打聽到了記得告訴我啊。”

顧羿胡亂應下,連任林少這個百曉生都不知道,那估計除了幾位長老以外沒什麼人清楚了,王升儒把徐雲騫當做正玄山未來掌教培養,估計也不想讓徐雲騫飽受父輩壓力的折磨。

顧羿想了想,徐雲騫的父親難道真是個流放的犯人?

任林少突然又說:“回心觀仇道長問我好幾次了,你怎麼還不去上課?”

顧羿才想起這件事,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仇道長,道:“我傷還沒養好。”

任林少表示理解,徐雲騫老大半夜揍他,天王老子來了也養不好啊。

顧羿不用練劍也不用練心法,這兩天明明能好好宅著休息,一刻也不安生,總跟著徐雲騫跑,在悔過崖下看師兄練劍。他獨自出神,回過神來徐雲騫已經練完了。

徐雲騫正在擦藤椅,顧羿就托著下巴看他,估摸著發現討好徐雲騫這條路沒什麼用,不然就狗腿地上去幫忙了。徐雲騫坐下來給自己斟了杯茶,此時天剛蒙蒙亮,太陽露出了一半,從遠處山峰那邊冒出了頭,像是個鹹鴨蛋黃。顧羿偏頭去看他師兄,覺得徐雲騫這人有時候挺簡單的,甚至能想象到他三十年後四十年後老了的樣子,估摸著也是捧著一杯茶坐這兒看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