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挑起下巴,示意柱間該到他走棋了,而後慢慢說,“柱間,按照你想的去做吧。我說過的,也許我們會殊途同歸。”
落子殺入棋陣,被圍剿的黑棋隱隱有了活絡跡象,柱間再撚一子,定定的看著斑,“我也說過,這一次我不會再放任你離開。”
斑笑:“你究竟抓著我有什麼用?”
“那你又要再次放棄我嗎?”柱間臉色一片蕭索,這樣的事對斑來講似乎從來都輕而易舉。
“我不可能再回木葉了,我是木葉叛忍,你我重歸於好,世人會怎樣想?那隻會傷害到你的信譽。”
“這種事有什麼關係?我不在乎!”柱間氣惱,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
斑垂下眼,觀望這一局纏鬥的棋勢。
這個世界大抵還是需要一位神明來引導眾生螻蟻的,而那臨立於壯麗高聳的神壇之巔受萬人膜拜的,隻能是千手柱間。
他看著柱間,一笑:“可是我在乎。”
白子再落,轉眼已成死局。
“你看,我們誰也贏不了誰,就這樣吧,” 說著,斑起身要走,卻被柱間一把拽住,力道大的讓他幾乎磕絆在地上。
斑一陣火大,隨即又興奮起來,兩眼放光,“柱間,要打麼?” 他倒真的很想試試輪回眼的戰力。
柱間搖搖頭,隻是盯著那張燈火搖曳下光彩熠熠的臉,手下不肯鬆勁。
目光膠著中,溫度一點一點上升,吹入室內的夜風也漸漸不再幽涼,絲絲縷縷的纏繞著,抓出心頭那一處細碎的癢。
斑一把掀翻棋盤,滿盤雲子劈裡啪啦落了一地,像跳躍的鈴鼓。他欺身靠過去,咬上柱間的唇,“那,要做麼?”
回應他的是衣料布帛撕扯的聲音。
【略】
“等等,換個地方……”手掌依舊死死掐在那段柔韌精瘦的腰上,柱間咬著牙,勉強壓下火燒火燎的衝動,把斑抱進懷裡發動了飛雷神。想不到應對緊急情況可以隨時返回木葉的準備竟然在這種時候排上了用場。
聽到動靜不對的老板匆匆忙忙跑過來,敲了敲闔著的紙門,自然無人回應。等了一會,他念了一聲‘叨擾了’便拉開了門,隻見人去屋空,仿佛剛剛那些叮叮咣咣的響聲都是他的幻覺。
老板又怒又怕,心道這難不成是鬨鬼了麼,而且來的還是不講德行的鬼,白喝了他家好茶好水不說,還把棋子摔了一地。可當他看到留在在席墊旁那一遝過於豐厚的錢幣後,臉色也就舒展開了。想起剛剛入座這間雅室的兩個男子一個風姿英朗,一個俊美無儔,老板嗬嗬笑起來,就當是一對風流鬼來這人間圖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