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下 夏日第一場暴雨落……(2 / 2)

柱間哭喪著臉,他心心念念的蘑菇雜飯居然又糊了。說起來綱手這丫頭大概也許可能一定就是他撿來的親孫女,除了木遁有不了,其餘他的一切優良中差品質全部完美繼承了,所以溫良賢淑什麼的,這輩子大概是沒指望了。

腹誹吐槽碎碎念完,柱間回過頭,撿來的親孫女早就沒了影,本想求安慰的計劃也就這樣落了空。所以說,除了從小被自己唬到大的宇智波斑,就真再沒有人吃他這一套了。

裝出來的消沉散去,那雙墨色的瞳孔中卻有更深重的落寞蔓延開來。柱間歎了口氣,每一次想到斑,就會有一種遲緩的鈍痛在心底反複拉扯,卻也並不是簡單的出於當年分道揚鑣的遺憾。

隻可惜那個名字已成一個禁忌,沒有人願意談及,甚至連扉間都以蹩腳的借口搪塞過去。他也曾留了木分身看家,再次踏遍四方山海,去尋找斑,可他的故友若下定了決心不見麵,以那人的本事自然有的是辦法讓自己尋不到,久而久之,宇智波斑這四個字就成了他心口一個解不開的結。

攏了攏飄遠的思緒,柱間打開了那個小卷軸,字裡行間是扉間慣有的精簡風格,還附了個小地圖。

「雷之國西南現九尾行蹤,疑二三忍族有變,鏡已遣精部七人眾暗訪。另兄長所念之事,或可借此一尋。」

九尾作為宇智波斑最看重的尾獸,這些年絕少現身,唯有的幾次出沒都是在早年間某地動亂將起之時,平息後便又銷聲匿跡,據說與其可以感知惡意的特殊能力有關。

當年一戰之後忍界皆知九大尾獸的仍在宇智波斑的控製下,因此也不難聯想到這其間種種關聯,心驚於男人對世事洞察監控之餘,欲圖叛起作亂之人也就多了幾分忌憚。

而扉間話中所指再明顯不過了。

柱間笑笑,誰知道這個向來心思比自己細密不少的弟弟這些年都查出了些什麼。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抬起手按上不禁急促起伏的胸口,眼裡像落了星辰火簇。

醫館距雷之國是一般忍者三四天的腳程,以柱間的速度大概可以縮短到一天半,可無奈本體剛一動身就被小孫女逮了個正著,身為孫女奴的柱間拗不過綱手,隻得帶著她一同前往。這下饒是他再心急火燎,到底也不忍心讓孫女受太多奔波之苦,於是等他們趕到扉間所描述的邊境一帶時已經是三天後。

此時暮色四合,天野寧謐,隱約有著烈火焚過荒木的氣息,於風中漸進消弭。

柱間心生焦急,他可以感知到這裡戰鬥遺留下的查克拉的痕跡,難道說他與斑已再一次擦肩而過?

怔忡之際,忽有低沉的咆哮聲從遠方傳來,祖孫二人同時仰起頭,就看到一隻巨大的妖狐甩著九條赤紅耀眼的尾巴,如火焰燒入傍晚天邊流麗的雲。

而後一道修長身影劃入眼簾,妖狐瞬時縱身躍起,追隨著那道凜冽的影子狂奔而去。

遠遠望著,就像那人拖曳了一整個天端的雲霞,招搖著,跌宕著,於這世間流浪。

綱手被這一幕驚呆了,轉身去拽柱間的手,“爺爺,這個人是誰呀?”

已不再年輕的男人張了張口,牙齒無聲的顫栗著,像有沉寂千年的火種即將於胸腔內漫延爆發,卻又不得而出,隻剩無從解釋的苦澀蕩滿心間。

他慢慢的開口,斟字酌句:“是爺爺的……一個故友。”

綱手還要再問什麼,卻見永遠笑如春風的木葉初代目,在那一瞬間淚如雨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