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
研究員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努力爬著站起來,卻站都站不穩。
“你究竟是什麼人。一個0級玩家怎麼可能直播。誰告訴你這些事情的,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研究員渾身的血氣和力量,都用在現在強行裝出來的戰鬥力上。
楓詭什麼話都沒說,拿了一個廢棄的針筒,隨手一丟把地上的“情緒貼片”暴怒帶著擦到審判官腳邊。
發著冷光的針尖,讓研究員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但他仍然表現出無所畏懼。
楓詭忽然明白了很多電視劇為什麼會安排反派在殺人前說一堆話。
因為如果不讓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有此下場,哪怕殺了他,也不解氣。
動不動殺啊殺啊,楓詭也想不到自己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
以前抓人,現在殺人。
真是荒謬。
楓詭看著他的眼睛。“你用遊戲道具殺了主任醫師,他發布‘賞金獵人’支線任務,要求我用相同的方法弄死你,並且在全遊戲範圍內直播。”
“因為你剛才陷入昏迷,為了保證直播好看,我短暫的關閉了全範圍內的直播,現在即將開啟。”
“他要你死,我隻是一個需要做任務、破迷局的0級玩家,總得對得起那送我出道的10000積分,以及做出一些你企圖用遊戲道具對付我的回應。”
研究員還是不信。
他不信一個0級玩家可以直播,能獲得他人的認可,用10000積分送他出道。
更不相信楓詭會中斷直播。
但楓詭知道的信息,明顯不是一個新人能知道的。
這讓他不得不去思考真實性。
從研究員不再鎮定的目光中,楓詭明白很多話自己已經不用再多說。
然而研究員仍然強裝鎮定,拿出一副忍不住輕蔑的嘲諷的樣子。
“你算什麼,他會找你來殺我,以及,你憑什麼覺得是我動的手!”
“即便是真的!”
“接了任務殺錯人,你也會死!”
“而且是意識永久性的消亡,你敢賭嗎?我現在沒有還手之力,還中了毒霧,還使用了‘時間凝結’,還有你的麻、醉、槍,哈哈哈——”
“我會怕死?”
他沒有絲毫露怯,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研究員急促的平穩著呼吸,脖子上的傷口還有墨綠色的藥液在一滴一滴的往外滲透。
刺鼻的味道從他的傷口處鑽出。
像是強酸腐蝕肉類的灼燒感夾雜著被放壞的水果。
楓詭忍不住往後退幾步,有些嫌棄的看著他“沒有什麼有助於傷口愈合的道具嗎?給自己用用吧,格恩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這樣上鏡太醜了。”
這個白癡究竟在說什麼?
研究員無法理解他的行為!
但是在楓詭的提醒之下,他強行讓自己鎮定,並用口袋作為掩護,拿出了一片藥。
他瞪著楓詭,又像是剛才審判官護著他一樣,隔在楓詭和審判官之間。
隨即像是在看什麼實在難以下咽的東西,忍著強烈的嘔吐感以及惡心感,將藥片嚼碎咽了下去。
知道的知道他在吃藥。
不知道的以為他在服毒。
【剛才為什麼下播?好像錯過了重要的信息啊!他怎麼又好了?沒死嗎?】
【那個藥片是“生命值”隻要還有一絲殘血就能滿血複活的那個!】
【殺人放火金腰帶,我這次算是明白了】
【1級玩家居然有這種道具,這不相當於多了條命嗎?我都想當1級了】
【啊啊啊啊——,隻有我覺得這個0級玩家人還怪好呢,其實可以不告訴他們兩個在直播的,反正下一場迷局你們就散開了,我們也不會認識他究竟是誰的】
【大家都是披著角色,一場迷局一個角色,換場迷局所有生物信息都會變,也有可能不是生物……反正不會有人知道誰在那一場迷局有多糗】
【這也僅限於沒有自己找的隊友的條件下吧】
【都是隊友應該都很慘,不存在互相笑話的】
【趕緊殺了他吧,劫富濟貧,也該讓他們這種人嘗嘗被人擊殺的滋味,感覺跟著這個0級玩家破解迷局比看什麼仇殺有意思多了】
楓詭還是希望他能認錯,誠懇的道歉。
因為扮演主任醫生的玩家大可以隻發布任務不直播。
但是依舊選擇花費更多,用直播的方式懲罰他。
楓詭覺得,他這樣做的原因可能是遊戲生命對於他們這種玩家而言,或許份量並不重。
楓詭再次拿出麻、醉、槍,對付這種人還是先下手為強,不就是麻醉再解麻醉,他有的是耐心。
看到楓詭再次拿出麻、醉、槍,研究員警惕的後撤半步。
楓詭:“把話挑明因為我知道,你有用道具的方法,一定也有破解的方法,你對這個貼片的了解一定比我強的多,所以我希望你能在真誠的道歉後,自行了斷。”
“不要臟了我的手,我還想活。”
“麻醉槍第一檔的藥效絕對足夠在3秒內送你上路,你肯定會承受痛苦,或許比窒息困境更嚴重。”
“但這是你應得的。”
“可是我不能搭上自己,所以要麼你道歉,自己了結,要麼我再開一槍。”
“隻需要在你瀕死時再及時解開。”
研究員頓時像是想到什麼不太好的回憶,敵對的表情有所削弱。
誰料話還沒說完。
“砰”的一聲,審判官從敞開的窗戶跳了下去。
他們在5樓。
這個高度任何人摔下去非死即殘。
【他為什麼死,我怎麼看不懂?】
【不是,你剛才說啥我們都沒聽見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