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驚雪枝 他回來和自己睡覺……(2 / 2)

京港蝶眠 野藍樹 4621 字 9個月前

“這幾天,我一個人在家裡待著,哪裡都沒有去。我擔心離開以後,你回來找不到我。”

她連給他備注的名字,都不敢換。

連予哥,哥哥。

她都沒辦法叫出口,心思千回百轉半天,還是生硬又陌生的景先生。

更彆說遙不可及,又顯儘親昵的“老公”。

那個人坐在她身邊,手機一直在響著。

每天數不勝數的人來找他,給他發消息,和他交流。

可她什麼也問不出口,隻剩下靜靜的等候。

如果不是他提出的訂婚協議。

那兩人之間的關係,和媽媽憂慮的金絲雀有什麼區彆。

又怎麼能不委屈。

非要她掉著眼淚,去爭搶,比賽嗎。

她根本不知道他去澳洲,參加什麼展會。

他在外麵衣香鬢影,和彆人觥籌交錯,隨手豪擲千金,接受所有人的膜拜。

她蜷在家裡等他。

等他乾什麼,回來和自己睡覺嗎。

薑蝶珍心很亂,腦袋也亂。

她定下一個月一次。

不過是,怕他沒有節製地得到她的身體,會厭倦而已。

女生心思千回百轉到這個地步。

一想到他會和其他美豔的女人,穿梭展會現場。

肯定不想在她的身上發泄欲.望了。

原來她還是很想,很想讓他觸碰自己,像小貓一樣想去蹭他的手指。

伴侶不就是相互取暖,相互依偎嗎。

婚姻真的很奇怪,把不熟悉的人綁在一起。

賦予最親密的權利,卻並沒有規定要給予對方最深重的感情。

“你要是不需要我,就讓我走。家裡很空曠,晚上特彆黑,我不開夜燈睡不著。”

沒有涼透的茶水,還在散發出溫熱。

白霧如煙繚繞在兩個人眼前。

她的眼眶有點潮,顏色很淡的虹膜水汪汪的。

她彆開眼睛,聲音有點顫抖:“景煾予,我沒有喜歡你。”

“一點點也沒有嗎。”

他把她抱到茶桌上,揉她微紅發燙的耳朵尖,耳朵在黑發像白鴿翅膀一樣支棱出來一小點:“乖,乖。”

“一點點也沒有,沒有!”

那人英雋的眉眼脅迫著她,想要看她有沒有違心。

她和他鼻息交融,繾綣又曖昧。

但她講出的句子委屈極了。

“我才不要你負責,我不要你因為道德感和我在一起。是你為了躲家裡人催婚,才找上我的。你不能對我這麼壞。”

她被那個人抱得很緊,她嘗試著推他,又推不開。

他一直在柔聲哄她,低啞又慵懶,一副吃定了她的樣子,誇她這幾天在家裡呆著好乖。

景煾予的懷抱好熱,聽她講話胸腔會悶笑,唇角貼著她的黑發尖,像夢囈一樣,輕柔地和她講話。

薑蝶珍臉頰貼著他,清晰聽到他的心跳,覺得埋在他懷裡很舒服。

嗯,好像有一點點喜歡,一小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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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財產公證律師,姓徐,是業內大拿,在北京頂尖的律師團裡,舉足輕重。

他帶的徒弟都已經著書立說。編著的教材,為業內權威。

他更是中美日俄四地持牌,心狠手辣,沒有絲毫敗績。

他冒著大雪,拒絕了政法大學教授的挽留,從昌平那邊趕過來。

一路抱著舍身赴死的想法。

因為仲景兩家家族財產的公證,他們精銳團隊都忙活了半個月,料想今夜並不輕鬆。

從車裡出來的時候,他聽到大雪積壓的樹枝,折斷的聲音。

夜深雪重,時聞折竹。

徐老爺子和他的團隊,已經做好沒辦法安然入睡的準備了。

剛走近茶室。

他以為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小情侶,看起來關係非常親昵的模樣。

徐律剛準備,命令助理叩響門扉。

景煾予的半張臉,埋在燈月昏暗的光影中。

他輕微搖頭,示意他們彆敲門,不用拘禮。

男人注視著他們的到來。

他垂下眼簾抱緊懷裡的人,修長的手指輕拍著坐在懷裡人的脊背。

懷裡的人,被絨毯包裹著,均勻又清淺地呼吸著。

他豎起食指,讓他們噤聲。

隨即,景煾予很慢很輕地,用氣聲講話,不想把她驚醒。

“她睡著了,之前不是讓你們擬好訂婚協議嗎,我添上幾條。”

他的懷裡,薑蝶珍很乖的趴在他胸口,緊緊閉著眼睛。

她眼睫的淚痕已經乾燥了,長長的黑發鋪陳絨毯上,露出瓷白的耳朵尖,殷紅的嘴唇隻留了一小邊角,像花瓣。

看上去睡得很安恬的樣子。

徐老不敢多看。

他命令助理律師,拿出初稿給景先生過目。

“景先生,您講。”

“稍等。”

景煾予俯身吻了一下懷裡人的鼻尖,把垂落在她臉側的額發,攏在耳朵後麵。

男人指尖很涼,流連在她溫熱的耳廓,就像雪線上融化的春冰。

讓她從睡意朦朧中蘇醒過來。

薑蝶珍雖然意識模糊,但還是把對方說的話,清楚地聽到了心底。

“澳洲的國花是紫色櫻花,我這周,去澳洲全款拍下了一個占地3623英畝的莊園。裡麵有51條私人公路,62棟建築,還有一些雕塑花園,地下藝術館,以及開滿紫色櫻花的人工天鵝湖。”

“我現在把這塊地,以婚前財產的名義,放在我妻子薑蝶珍名下。”

「這樣她就能在冬天,也嘗到櫻花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