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不顧常毅的阻攔,毅然帶了幾個兄弟去吸引對方的注意,為其他人爭取逃命的機會。
隻是山裡道路錯綜複雜,衙差又追的的緊,眼看著就無路可逃,常毅讓其他人先走,隻身留下阻攔。隻是人太多了,雙拳難敵四手,不防中了幾刀……最後被逼跳下了懸崖,卻因禍得福發現底下有條湖可以通往山外……。”
幸而常毅還曾記得年幼時就居住在秦州,離這裡並不是很遠,便一路輾轉躲沿著水路出了雲邙山。
自己和兄弟們走散了,常毅決定先前往約定的地方等著,隻是自己受傷太過嚴重,才會半道昏迷在官路上。
……
常毅找了一個山腳隱蔽處,將馬藏起來。
自己徒步爬上山,一個時辰後,找到了與兄弟們失散的地方。
“呼……呼”常毅深深吐了口氣,伸手按著胸口,額上冷汗直冒,早前包紮好的傷口,此刻早已滲出血來。
臉上依舊麵無表情,濃密的深眸緊鎖,湛黑的眼眸如鷹般銳利四處搜尋周邊的蛛絲馬跡。
忽然眼眸微動,常毅走到一顆不起眼的小樹邊。
樹皮上有人用小刀刻了一個旗幟卷起的圖案,這是兄弟們約定的暗號,是危險的意思。
常毅麵色大變,顧不上身上的傷,運起輕功沿著暗號追去。
一處山坳裡。
大約有五六十個身著衙役服的官差分成幾堆,正圍著篝火取暖。
旁邊石壁下坐著還有七個人,被繩索捆成一堆。
正是自家的兄弟!
常毅攥緊拳頭,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同時腦中飛速轉動想辦法。
“劈嘶~劈嘶”一道隱秘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常毅擰眉小心地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眸中霎時升騰幾分喜色。
是許霃,他身邊還有兩個兄弟山貓和瑞風。
常毅貓腰退出樹叢,快速朝許霃的方向掠去。
四個人彙合之後,常毅小心在許霃旁邊貓下腰詢問情況:“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我們分開後,我帶著四個兄弟吸引官差的注意,剛開始事情進展的很順利,隻是後來我們在山的外圍遇到了陷阱,有兩個兄弟被抓了。我們幾個見勢不對趕緊躲了起來……之後這些人開始搜山,我們更不敢妄動。直到今天這些人散了一些,我們幾個才敢出來打探情況……原來兄弟們下山時遇到埋伏都被抓起來了……。”許霃輕聲娓娓道來。
“你呢?”
“我僥幸逃了出去,在秦州城外等了一天一夜,沒見到一個兄弟,感到不對勁,就追過來了。”常毅簡單描述了一句。
“兩位當家的,我和瑞風偷聽到一個消息。明天一早,衙差就會押兄弟們下山入大獄。今天晚上我們如果不動手的話,就沒有合適的機會了……該怎麼辦?”一旁默不作聲的山貓突然開口詢問,許霃身邊的瑞風也滿臉嚴肅看著兩人。
“我有個辦法,剛才上山的時候,我發現此地是個葫蘆形山坳,轉角很是狹長。今天晚上趁他們熟睡之際,山貓身手敏捷,負責悄悄潛進山坳救人,然後帶著他們往壺嘴方向走。如果驚動衙役,我,瑞風負責拖住他們,許霃趁機想辦法設置障礙擋住他們的去路……,如果計劃成功,我們就在東南十裡處的懸崖碰頭,走水路離開這裡。”常毅細細將自己的計劃道明。
“好,就這麼辦。”許霃點頭同意。
四個人又碰頭細細商量了一番具體行動計劃。
子時,月黑風高,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山貓靈巧的翻下山坳,敲暈放哨的衙役,悄悄繞過周圍的營帳,無聲無息的走到石壁下。
“山……”其中一個兄弟從假寐中醒過來,就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摸過來,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家兄弟,驚喜的差點叫出聲。
“噓……,叫醒他們,悄悄跟我走。”山貓連忙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嘴前,示意不要出聲。
另一隻手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將兄弟們身上的繩索一一割斷。
這一遭動靜周圍的兄弟都醒了,大家掙開繩索,頗有默契的跟在山貓身後,排隊悄悄往外走。
在快要走出營帳附近的時候,一個衙役睡得迷迷糊糊的,掀開賬簾準備出來解手。
正好兩方人撞在一起,那衙役驚得瞌睡蟲頓時跑的沒影,扯著嗓子大吼一聲“犯人逃跑了。”
頓時整個營地的衙役人潮湧動。
山貓他們反應也不慢,搶先一步跑出了營地,往壺嘴而去。
常毅和瑞豐趁機跳出來,擋在追出來的人前麵。頃刻間短兵相接,刀劍乒乓聲不覺於耳。
一刻鐘後,常毅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喊了一聲瑞風,兩個人開始邊打邊退。
待退到一處狹窄的轉角時,常毅大吼一聲:“許霃。”
突然頭頂傳來一陣陣轟鳴聲。
從山坳上方突然滾下來幾根巨木和大石頭,領頭的衙差麵色巨變,大吼出聲:“退,都往後退。”
一陣塵土飛揚後,巨木和石塊把路口堵的嚴嚴實實,而先前的人兒已經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