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 秦季坐在女生寢室樓……(1 / 2)

苔蘚 與川十五秋 4754 字 9個月前

秦季坐在女生寢室樓下的花壇邊上,左手提著給原矜買的蛋糕,右手拿著手機打字,一邊拒絕來來往往那些臉紅著找他要微/信的女生,一邊給原矜發信息。

矜憐:“阿矜,你下來拿蛋糕好不好?”

矜憐:“又有女生找我要聯係方式,我好怕TvT。”

矜憐:“阿矜不理我…(畫圈圈)”

矜憐:“我現在在你們宿舍樓下,天氣好冷哦,可是阿矜不理我,所以我想我的心比天氣更冷。”

很久都沒有收到原矜的回複,秦季忍不住撅了撅嘴,其實他老覺得最近原矜在躲著自己,信息回的慢,也沒等自己一起吃飯,看見自己就躲著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麵彆的乖狗狗了。

“叮咚——”

“叮咚叮咚——”

另一邊,正在床上補覺的原矜被信息吵醒,她昨天晚上熬夜複習資料還順便刷了個題,好不容易有一天早上沒有課,想著睡到中午,結果被吵醒,一打開手機,發現全都是秦季的信息。

她一條一條看過去,看見最後一條,打開宿舍門往下一看,連忙回複他,然後拿上了秦季之前借給她的外套,穿上自己外套就下樓了。

四季:“我下來了,剛剛在補覺。”

四季:“怎麼穿那麼少?”

四季:“你等我。”

秦季這邊剛加載出信息,就聽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聲音特彆熟悉,順著聲音的方向抬頭一看,不出所料,果然是原矜,他趕緊跑過去,把蛋糕遞給原矜。

“天氣那麼冷你怎麼還給我買蛋糕啊?”已經是十二月了,和在和市時不一樣,北京的天氣格外的冷,原矜伸出手去幫秦季整理圍巾,“你怎麼不多穿點?會凍壞的。”

秦季還是撅著個嘴,眼眶紅紅的似乎是要哭出來,吸了吸鼻子,鼻尖和耳朵都被凍的紅紅的,帶著點哭腔,委委屈屈的開口:“誰讓我太想阿矜了……沒收到信息的時候我還以為阿矜不願意見我呢。”

聽見這話,原矜突然有點想扶額頭,自從大二開始,秦季越來越像個小綠茶了,可最要命的是,偏偏原矜就吃這一套。

她覺得現在自己被秦季拿捏的死死的。

她放軟聲音,把自己帶下來的外套給秦季披上,說:“怎麼會不願意見你呢?你又亂給我安帽子了。”

秦季這才滿意,看著原矜單薄的衣服,趕緊把她趕回寢室讓她回被窩,並叮囑她下午上課多穿點,以及晚上記得加被子,加他上次送的那床,那床暖和。

原矜笑著一一應下了。

其實秦季猜的不假,原矜最近確實有點在躲他,不過不是秦季猜的那樣,因為喜歡上彆人或者是有男朋友了。

而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真的喜歡上秦季了。

她不知道怎麼麵對秦季,麵對一個一直以來她都把他當作朋友的人,突然之間,她對他有了點什麼非分之想,所以她選擇躲起來。

雖然她一直都知道,秦季對她一直都有點什麼非分之想。

但是她還是沒發適應這種轉變。

原矜沒準備繼續睡覺,中飯簡單泡了個泡麵,吃完午飯和秦季送來的蛋糕後,她看了看時間,正好可以換衣服準備去上課了。

隻不過剛走到法律樓下,她就收到了老師的發在大群裡的信息,說今天下午的課取消了,老師有事情。

原矜逞強似的扯了扯嘴角,深呼吸了幾下,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她在群裡回複了一個“1”,轉身剛準備回寢室繼續睡覺,一抬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站在枯樹下拿著手機回信息的祁樹清。

他眉眼含笑,穿著淺咖色的牛角扣大衣,一隻手插在兜裡,似乎是回複完了信息,祁樹清收起手機,也看見了不遠處的原矜。

“原矜?”

祁樹清的語氣中帶著些試探,原矜走過去,笑著點了點頭:“是我,你怎麼在這裡?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上海嗎?”

“我在這附近舉辦了一個畫展,就今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祁樹清又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順便晚上一起吃個飯?我明天就走了,如果你下午有事情,那就晚上見。”

原矜打開手機備忘錄,確定了自己下午和晚上除了課之外沒有彆的事情。

“行,走吧。”

原矜和祁樹清走在畫廊裡,看著牆上陳列的一幅幅速寫,上麵的主角都是同一個女生,原矜認出來了,那是餘淨煙,這一幅幅畫記錄著她時刻不同的樣子。

原矜在祁樹清的微博見過這些畫,她那時候是羨慕的,羨慕餘淨煙,羨慕自己喜歡的人為了她畫了那麼多速寫。

可是現在她看著這些畫,她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隻覺得,祁樹清畫的不錯。

“這些是同一個係列,我取名叫‘生活’,畫的是阿煙,就是餘淨煙,如果你還記得她。我其實想出本畫集,就專門收集這些畫。”祁樹清在原矜的身邊充當講解員,每每提及餘淨煙,他的眼底都是一片溫柔。

“記得,她一個很溫柔的女孩子。”

原矜看著祁樹清這樣,腦子裡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秦季也會這樣看著她。

她還想,秦季的眼神比祁樹清的溫柔多了。

她走到一幅畫麵前,那幅畫上麵畫著火紅的向日葵,和天邊紅色的太陽,原矜記得那是祁樹清高二那場比賽時的畫。

祁樹清也走到這幅畫麵前,笑著說:“就是這幅畫讓我和阿煙結緣了,現在想想,趙航那群人做的唯一一件好事情,可能就是讓我和阿煙認識了。”

“我想我該恭喜你,找到了你的幸福。”原矜點了點頭,沒有和他提起當年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她本來就沒準備讓他知道自己之前為他做了什麼,更何況,她自己都已經不在意那些前塵往事了。

祁樹清聽見這話點了點頭,忍不住打趣道:“那你呢?聽說你還是單身,單身這麼多年,還沒有遇到喜歡的嗎?”

“快了,”原矜喃喃自語,“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兩個人著畫展一逛就是一下午,一方麵是兩個人邊看邊敘舊,另一方麵是祁樹清給她講解的比較詳細,所以走出畫廊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去。

“晚上想吃什麼?我作為東道主,晚上我請客。”原矜說著,抬手就攔到了一輛出租車,拉開副駕駛座的門。

祁樹清拉開後座的車門,低頭一邊回著信息一邊說:“吃什麼不應該東道主來選擇嗎?”

“是。”

原矜給司機報了一個餐廳的名字,那是她常去的一家西餐廳,味道很不錯,性價比也很高,所以她很喜歡去那一家。

兩個人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大學這兩年的事情,各自的變化,原矜這才知道祁樹清已經簽了出版社,準備出畫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