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矜坐在婚紗店的椅子上,周圍除了林跡、陳渡江還有店員之外沒有了其他人,她戴著藍牙耳機一邊和同事打電話,一邊在平板上處理事務。
“阿矜,好不容易陪我出來,還是選婚紗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還在處理工作?”林跡又換了件婚紗,轉過身剛準備想問問原矜的意見,卻發現這個工作狂居然還真的在忙工作。
原矜掛了電話,摘下一邊的耳機,皺著眉頭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我戴著耳機沒聽見。”
林跡沉默了一會,擺擺手找陳渡江問意見去了。
原矜畢業後進了北京最有名的律師事務所,又以優秀的業務能力在第二年就成為了在刑事訴訟類案件方麵很出名的律師。
所以她總是很忙,特彆忙,忙到很多時候秦季和她說兩句話的時間都沒有,有時候還會被她踹兩腳。
她一般來說是沒有任何休假的,就算有,她也不樂意休假,除非迫不得已。
因此這次林跡婚禮她要請假,她上司給她批了長假,讓她好好休息一下,雖然說她請假了還在工作。
彆人是“人在曹營心在漢”,她是“人在家心在公司”。
林跡老叫她工作狂。
林跡還沒畢業就成為了很出名的搖滾女歌手,陳渡江給她不知道砸了多少資源,還給她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陳渡江和秦季回去繼承家產了。
陳渡江家裡在珠寶行業和娛樂領域都有一番成就,他空餘時間偶爾也會給林跡的樂隊客串一下鼓手。
至於秦季家則是房地產行業的龍頭,外人都說小秦總現在成熟又帥氣,年少有為,原矜聽見這話還翻了個白眼。
原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在原矜眼中,秦季還是那個晚上一定要纏著她一起睡,還要抱著她腰用鼻子蹭她臉的幼稚鬼。
當然了,原矜強迫著讓他把煙戒了,平時抽不抽無所謂,事後絕對不能抽,因為兩個人抽的牌子不一樣,原矜聞著不習慣。
秦季控訴過,不過沒用,他在床上提的,結果被原矜一腳踹下床了。
都說那種時候的女人最容易答應一些事情,可是原矜不會,原矜永遠都是理智的。
秦季提過分的要求她就把秦季踹下去。
“喲,大明星今天這麼小清新啊?”
婚紗店二樓的樓梯口,姍姍來遲的秦季靠在牆上,身上還是沒換掉的黑色西裝,外套的扣子沒扣上,襯衫上麵兩個扣子解開。
有種花花公子的即視感。
他嘴上調侃著林跡,目光卻一直落在坐在沙發上的原矜身上。
原矜一身黑色職業裝,黑色的橢圓形半框眼鏡,頭發紮了個低馬尾,嘴裡叼著個女士香煙,耳朵裡塞著藍牙耳機。
她靠著沙發,眼睛盯著林跡,似乎在和同事打電話,偶爾會和耳機另一頭的人說幾句話。
林跡朝秦季挑了挑眉,沒有否認,倒是一旁的陳渡江先開口,說:“小秦總來了啊,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原矜也不小了,也該結婚了吧。”
“如果阿矜樂意嫁給我,我可以現在開始籌辦,也許我們婚禮還可以和你們的一起辦呢。”說著,秦季走到原矜背後,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
“求婚,訂婚,一個都不能少,”原矜在電腦上打字,抬起頭轉向秦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可不急。”
秦季明白她的意思,低頭吻上了她的唇,離開時還有點意猶未儘的舔了舔嘴唇,說:“一定讓我的小公主滿意。”
林跡看著無語,回到試衣間,繼續試婚紗。
最後她選定了一件黑色的婚紗。
因為林跡覺得自己真的不適合那種小清新的顏色,其實原矜和陳渡江也是這樣覺得的。
至於秦季那個看都不看她的老婆奴…不聽他意見也罷!
婚禮當天,這天的天氣很好,不會特彆熱,也不冷。
原矜已經畫好了妝,沒有戴眼鏡。
她穿著黑色的一字肩魚尾裙伴娘服,長發披在肩上,化妝師給她燙了個大波浪,她靠在新娘化妝間的門上,嘴裡還叼著個煙,就這樣看著林跡。
林跡選的抹胸黑色拖尾婚紗裙擺設計了很多層,頭發被盤起來,用黑色的木簪固定著,她今天的飾品都是黑色係的,脖子上的黑色鑽石項鏈特彆閃,隻有她手腕上的一個青綠色的叮當鐲,顯得格格不入。
“阿矜,把煙滅了,”林跡閉著眼睛,化妝師再給她畫眼影,卻還是猜到了門口的人是原矜,“你那點臭毛病,就是改不掉,自己改不掉還逼著你男朋友改,語文之前不是段第一嗎?學哪去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記得嗎?”
“呦,小秦找林姐告狀了啊,林姐這是來找我幫小秦出頭了?”原矜雖然嘴上這樣說著,還是乖乖滅了煙,“那我總要給林姐一個麵子是不是?”
林跡聽見這句話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後又歎著氣搖搖頭,說:“想不到,一晃過去那麼多年了,初中我們仨還是三惡霸呢。”
“那是你們,那時候的我可還是好學生。”原矜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阿矜,我很懷念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