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 “陳渡江,你見到我……(2 / 2)

苔蘚 與川十五秋 4625 字 9個月前

“慶幸當我再次喜歡上一個人之後,那個人也還喜歡著我。”

“慶幸那個人是秦季。”

林跡皺著眉頭,有些不解的開口:“為什麼慶幸那個人是秦季?”

“因為我真的好愛秦季。”

這次短暫的旅行結束之後,林跡繼續投入到了演唱會的籌備中,而原矜也在律所繼續當她的工作狂。

一個休息日,已經很久沒休息的原矜被要求強製休息,她回到家,打開了那個塵封已久的紙箱子。

其實那也是上次她和林跡去和市的主要目的之一,她和原貞之前在和市的東西一直被林跡收拾好,放在林跡在和市的家裡,她就想著趁這個機會把箱子拿回來。

這天秦季還在公司加班,原矜一個人坐在地板上,用剪刀劃開膠帶,她一打開箱子,就看見了放在最上麵的一個信封,以及信封下麵的一張畫紙。

原矜拿出信封,看見上麵寫著的一行字——“親愛的祁樹清”,隨後拆掉信封的封口,打開信來看。

“祁樹清,見字如麵。

謝謝你,阿清。

你應該是泛著光的,所以那些破碎的你,留給我一個人就好了。

你要帶著光去愛那個人。

你要幸福。

我喜歡的祁樹清。”

她讀完之後忍不住笑了,感歎著自己那年的天真與矯情,抬手就撕碎了那封信,丟進了垃圾桶裡。

而那張畫紙,也就是祁樹清和她第一次見麵時候給她畫的那一幅畫,後來被她捐贈給了一個畫廊。

箱子的最底下,是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原矜思考了一下,這似乎不是自己的東西,但是還是打開來看了。

拿出那一疊厚厚的稿紙的時候,原矜還是恍惚的。

稿紙上寫滿了字,原矜看出來了那是她初中和高中時候寫的小說,是那些被她母親撕碎,結果又被她母親用膠帶粘起來的稿紙。

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原矜看見牛皮紙袋後麵,原貞寫的那一行字。

“小矜的未來”。

一瞬間,她泣不成聲。

幾個月後,祁樹清和餘淨煙受邀去參加北京一個剛開業沒多久的畫廊舉辦的畫展。

這個畫廊的老板是祁樹清的粉絲,所以有一個展廳專門放著祁樹清的畫,這一次邀請祁樹清來,也算是給他自己圓夢。

祁樹清牽著餘淨煙,在展廳裡一幅畫一幅畫看著,兩個人小聲討論著,這幅畫是在什麼情況下畫出來的,那幅畫是在哪個比賽上,拿了什麼獎項。

突然,在一眾水彩畫中,祁樹清突然看見了一張速寫。

畫上是一個女孩,卻不是餘淨煙。

那個女孩紮著高馬尾,臉上貼著好幾個創口貼,身上全都是傷痕,她坐在一張長椅上,長椅上還放著一個飯團。

她的指尖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

“誒?這幅畫我怎麼沒見過?阿清,是你畫的嗎?”餘淨煙也看見了這幅畫,同時她也有些疑惑。

這幅畫明顯稚嫩了很多,她猜到應該是祁樹清高中時期的畫作。

“是。”

祁樹清突然笑了。

“畫給我一位老朋友的。”

這樣說著,祁樹清低頭看了一眼畫作的名字,因為他很好奇,原矜會給這幅畫取什麼名字。

看見之後,他愣了一下。

《苔蘚》。

隔壁體育館,林跡的演唱會後台,原矜看著林跡的節目單,忍不住“嘖”了幾聲,說:“今天怎麼這麼小清新啊?還有幾首不是自己的歌。”

“老唱搖滾也會累的好嗎?”林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隨後就推著原矜和秦季離開後台,“好了好了,都快開始了,你們倆快去觀眾席。”

原矜秦季兩個人被推著離開,無奈的笑了笑,回到了觀眾席。

兩個人走得慢,剛坐下的時候,正好演唱會也開始了,林跡穿著紅色的連衣裙走上台,和觀眾互動了一會,就開始唱第一首歌。

“你問我,為什麼頑固而專一,

天下太大總有人比你更合適,

其實我覺得這樣不值,

可沒選擇方式,

你一出場彆人都顯得不過如此。

……”

秦季突然湊到原矜的耳邊,輕聲說:“阿矜,我真的好愛你。”

“秦季,我也很愛你。”

原矜其實和秦季說過很多次“我愛你”。

在每一個焦慮無助的夜晚,在浪漫的篝火前,在初雪降臨時,在新年的煙花下,在生日蛋糕搖曳的燭火前,在黏糊糊的熱吻時。

在每一次原矜看向秦季時,她都會說。

“秦季,我真的好愛你。”

原矜不愛這個世界,不愛篝火,不愛初雪,不愛煙花,她甚至不愛自己的生命。

原矜她隻愛秦季。

她曾一度以為自己是苔蘚。

她以為她第一個愛上的人也是苔蘚,結果她發現那個人是向日葵。

後來她愛上了第二個人。

那個人也是向日葵。

不過她才是那個人的太陽。

秦季總說原矜是自己的太陽,他是向著太陽的向日葵。

秦季是原矜的小向日葵。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