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荔來的很晚,幾乎是踩點到的班上,幸好沒有老師在,程荔躡手躡腳地摸到位置上,手上還拿了個綠色的盒子給季邊呈,盒子上麵寫著“patchi”看起來十分精致。
“你不願意收錢,就說送點東西給你,彆嫌棄就好。”
季邊呈接過,不用拆開就知道是程荔平時愛吃的一款巧克力,季邊呈不愛吃零食,還是道了聲謝收下。
收下後開始了早讀,再沒有說話的機會,臨近上課程荔便抱著上午需要的課本去了後麵的空桌子,臨走還心虛的說了一聲“太困了,去後麵站著聽。”
“嗯。”
——
後天要期中考試,大課間全都被取消了,程荔昨晚睡地很不好,大課間做了幾分鐘作業最後還是選擇回位置補覺。
一趴下鋪天蓋地的卷子傳來,蓋了程荔一頭
程荔:......
索性選擇起來等卷子發完了一起拿著回後麵去做。
從回到位置到現在,兩個人一點互動都沒有,早兩天就察覺到不對的遲歡蹙了蹙眉,直爽的性格心裡根本藏不住疑惑,往後傳卷子時直接開口問“你倆最近怎麼這麼安靜?吵架啦?”
季邊呈正在抽卷子往後繼續傳,一邊動作一邊道:“我也不知道,問你荔枝哥吧。”
“嗯哼?”遲歡朝程荔示意
“沒什麼,就是太累了,不想說話。”
“算了算了算了,當我沒問,給你節約點編理由的腦細胞,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話音剛落蔣英澤從外麵抱著數學練習冊回來了,遲歡跑過去幫著發作業,留這兩個尷尬的人。
程荔頭埋得很低,一個勁的寫,季邊呈率先開口“你怎麼了,幾天了。”
“沒什麼,隻是最近有點累。”遲歡貼心為他省下的理由在這裡還了。
“……晚上早點休息。”
“嗯。”
程荔的回複是今天最後的聲音,直至晚自習結束,兩人都再也沒有一句對話。
其實直覺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你的強烈感受,大概率就是事實,儘管如此,依舊有人在自己能感覺到的事實裡,極力否定自己的直覺。
季邊呈回家明顯比以前沉默了些,做完作業從床下拖出了個箱子翻找東西,大箱子裡全是季邊呈媽媽舒望寄來的東西,季邊呈一樣都沒動過,全都放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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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荔照樣是踩點來教室,一進教室就看到自己座位旁邊沒人,走近了才看見桌子上放了一盒安神茶,還附帶了一張小紙條“安神助眠效果不錯,可以一試。”
把茶收起來後程荔往前戳了下遲歡
“季邊呈呢。”
“後邊呢。”遲歡朝後麵悄悄指了一下,又小聲道:“蔣班昨天在辦公室幫忙批作業,看見呈哥找楊平鑄說他要恢複單人單桌,楊平鑄不知道怎麼安排,他就說他要一個人去後麵空桌子坐,今早我一來就看見他在後麵了。”
程荔看向後麵的時候,如同心靈感應一般季邊呈也默契的抬了頭,穿越朗讀聲的對視在一種微妙的氣氛裡顯得隱忍曖昧,程荔立馬收回了視線,看到桌子上的茶時,心裡仿佛長出了苦澀的味覺。
“話說,你和呈哥不會真的吵架了吧?”走神的程荔被遲歡吵醒
“沒有,彆瞎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