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高二下期了啊，這學期要把高三的一起學完，時間緊任務重，明確一下自己的目標，彆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了......”

自習都要結束了楊平鑄還不忘數落大家一番，隻見楊平鑄在講台上羅裡吧嗦地說這學期的重要性，台下全都埋著頭乾自己的事

“還有你們那幾個抽煙給我注意點，尤其是你個付洋，上次被主任抓了還不長記性，雖然說我也不理解，抽煙喝酒明明就是習慣問題，上麵偏要上升到道德層麵，我不說什麼你也彆太猖狂，這裡是學校......”

楊平鑄在上麵喋喋不休，時間已經臨近飯點，底下的人都把收好的書包抱在懷裡盯著楊平鑄，下課鈴響起時，筆記本上的事項還沒講完，正欲繼續往下講，看著台下那五十級雙真摯的大眼睛，楊平鑄欲言又止，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最後做了個“走吧”的手勢，班上的人一溜煙全跑了...

遲歡轉過身可憐巴巴地看著程荔

“荔枝哥，幫我帶點晚飯可以嗎，我們社團有事。”

“想吃什麼。”

“帶碗校門口那個老鴨湯燙飯吧，今天太冷了，正好暖暖身子。”說罷放了張二十在程荔桌子上。

下課季邊呈要去找數學競賽組老師，程荔在辦公室門口一邊背單詞一邊等他一起去吃飯。

開學後溫度驟然提升，暖得大家都以為夏天提前到來了，突如其來的倒春寒讓脫掉的大棉衣再度被裹在身上，C市被籠罩在一片陰雨之下。

程荔站在樓道，風刺骨地刮卷，程荔儘可能地隻留兩根手指在外麵抓著本子，好景不長，裸露的手不一會就被凍得通紅，程荔悻悻地把本子收起來把手揣進兜裡暖著。眼睛無神地倚在牆上，逐漸，細細簌簌的交談從身後的室內傳來

“這類題確實有難度，你以後用定義法做就好了。”

“感覺太麻煩了，我覺得應該有更簡單的方法。”

“你可以試試，拿不準就用傳統的。”

“好。”

“我帶這麼多屆學生，你決賽拿個銀獎應該沒問題。”

聲音由遠及近，最後一句話可以清晰聽見時兩人同時從辦公室裡出來。

晚飯時間整個樓體幾乎都空了，數學辦公室也隻剩他倆。

老師一邊鎖門一邊跟他們閒聊

“你是程荔？你倆好朋友？”隻見老師雙手熟練地鎖門，眼睛隨著問題一會看向程荔一會又看向季邊呈。

“嗯”兩聲回答同時想起...

老師樂嗬嗬地繼續說到：“上次跟你們物理老師吃飯，他還誇你聰明呢。”老師笑眯了眼的眼睛看著程荔，程荔也陪笑了兩聲，老師又接著說到“你倆加油啊，咱13班雙子星到時候都給整個獎回來啊嗬嗬。”

送彆了老師兩人直衝衝地往吃飯的小樓跑，進門時何阿姨熱情地招呼他倆進去坐，然後把飯又拿去熱了下。

來得太晚，來這吃飯的學生都走得差不多了，程荔和季邊呈兩人獨占了一張大桌子，他倆經常很晚才來，阿姨也不惱，反而善解人意地用小碗把菜給他們單獨分出來一些給他們留著。

季邊呈把紅燒牛肉裡的白蘿卜全部挑到自己碗裡後再遞到程荔跟前，又把糯米藕丸子往他那邊移了些，最後把白灼菜心挪到自己這邊來才做罷。

程荔悶頭吃了好一陣，開口道：“今天楊平鑄上課說確定目標，你目標是什麼？”

季邊呈埋頭吃飯，語氣平靜地說：“上次就給你說過了，東京大學。”

程荔把口腔中的食物吞咽掉，筷子扒拉著飯碗...良久